把子是個隨和的人,他的臉上絕大多數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他絕對不會像刀子一樣板著臉。
可是今天把子磨破了嘴皮子,徐寧就好像沒有聽見,隻是低著頭**。
刀子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槍準趕緊上前拉住刀子,刀子用一根手指指著徐寧大聲的罵道:“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告訴你說,你他媽就是灘爛泥老子也得把你糊上牆,實話告訴你說,我已經讓錢老板和你釘子叔去給你說親去了,你小子總不能把我的臉麵也搭進去!”“好了!夠了!”徐寧忽然站起身來大聲叫喊道:“二師父三師父,我知道你們的好心,可是、可是我實在不願意這麼下去了,你們不要再逼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徐寧喊完一口氣喊完這句話,身體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無力的坐回到椅子上。
“好哇!你這個小子今天要造反哪,敢和我亂喊亂叫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刀子暴怒起來,如果不是一槍準死力的拉扯,也許徐寧的臉上會增添許多的印痕。
把子不喜歡刀子這種方式,他知道徐寧現在的心情,於是把子用眼神示意刀子和一槍準都出去,於是一槍準拉扯著氣哼哼的刀子閃了出去。
把子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徐寧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徐寧的肩膀:“我說徐寧啊,有什麼不痛快的可以和你三師父商量,憋在心裏不光是你自己不好受,別人看了也不好受啊,你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大家幫你想辦法啊,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徐寧抬起頭,眼圈有些紅:“三師父,我知道你對我們好,可是我總覺得現在大師父變了,自從我在關外讓日本人給抓了,大師父是一天比一天對我冷淡,我知道,這次我當上這個通信柱也是二師父一手操辦的,可現在,大師父眼裏就隻有韓正,我這個少東家的位子早晚得讓韓正給奪了去,我、我、我---”徐寧說不下去了,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低聲啜泣著。
“還有什麼心裏不痛快的,今個兒你就當著我的麵全說出來。”把子說著,伸出手臂攬過徐寧的肩膀,“三師父,我現在總是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是當少東家的材料,我都成了廢物點心啦!我---”徐寧再也說不下去了,終於“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把子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徐寧的頭,“哭吧,哭出來心裏就痛快了!”
徐寧哭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擦了擦眼淚,把子不失時機的遞給徐寧一塊手絹:“心裏好受些了嗎?”徐寧點了點頭。把子扶正徐寧的身體,自己從兜裏掏出一盒煙利索的彈出一支,然後把煙送到徐寧麵前:“抽一支吧,我知道你會。”徐寧不好推脫,隻好抽出一支,然後劃燃火柴給把子和自己點著。把子吸了一口,站起身來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步:“徐寧,三師父說的話你還聽吧?”徐寧抬起頭看著把子,用力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就跟你說說,”把子說著,坐在了徐寧的身邊,“你應該知道我和你二師父對你都是好心,雖然你二師父那個人脾氣不好,但是畢竟那是一番好心,,這個你理解吧?”徐寧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把子,“現在是你自己對你自己沒信心,這是主要的,要不然無論別人怎麼幫也不行,你現在應該做的首先是讓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把事情做好,你知道為什麼你趕不過韓正嗎,主要的原因就是你自己沒信心,以前的事情咱們不談,你現在既然接替了你瘸子叔就應該想辦法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和你二師父會替你想辦法!”說著,把子站起身,把刀子和一槍準讓了進來。
徐寧一看刀子和一槍準立刻站起身:“師父,滿叔!”刀子看了看徐寧:“現在覺得怎麼樣?還生師父的氣嗎?”“弟子不敢!”徐寧恢複了神態,畢恭畢敬的回答。刀子點了點頭:“你小子,關鍵的時候就忘了我和你三師父啦!”說著,刀子坐了下來,“老三,你剛才和徐寧說到哪兒啦?”把子笑了笑:“咱們和徐寧這孩子溝通的少,他心裏想什麼你我不清楚,剛才我問了一下,現在基本上已經搞清了!”“好啊!老三,那你說說我聽聽,咱們別閉著眼睛幫瞎忙啊!”刀子忽然來了興致,“這小子,第一是覺得老爺子不稀罕他啦,第二怕自己幹不好,第三就是沒主意!”把子說著,又拍了拍了徐寧的肩膀,徐寧趕緊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