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牡丹原來是一個走江湖賣藝的女子,後來因為父親嗜賭如命,所以黑牡丹就被賣進了八大胡同。

現在黑牡丹是把子的女人。

自從把子為黑牡丹贖身之後就把黑牡丹安置在了一個僻靜的四合院裏,而且一年當中把子總會抽出時間來到這兒小住上那麼幾天。

以前每一次把子住在這裏的時候都是高高興興的,可是今天黑牡丹看到把子的時候,把子一臉愁容。

黑牡丹沒有問把子什麼,隻是把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全都溫柔的做到了。

把子一隻手摟著黑牡丹,另一隻手卻劃燃了火柴。

燭光搖曳。

“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把子仰著臉,兩隻眼睛看著屋頂,嘴裏輕輕的說道。

“隻要你高興!”黑牡丹溫柔的說著。

“你怎麼從來不問我為什麼呢?”把子側過臉看著黑牡丹。

黑牡丹搖搖頭:“問有什麼用?你要是想要對我說不用我問,不想告訴我那我問也沒有用!”黑牡丹說著伸出胳膊把把子抱緊。

把子忽然歎了一口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

黑牡丹搖頭,然後把頭靠在把子胸前。

把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明天我給你換個地方,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

黑牡丹還是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院子裏忽然有人說話:“巴老三,你想搬到哪兒去啊?”

把子猛的推開黑牡丹,呼的一口氣吹滅了蠟燭,順手在枕頭下麵抄起了槍:“是誰?”

黑牡丹並沒有像其他的女人那樣尖叫或者盡力躲藏,她反手抄起自己的腰帶。

那裏麵暗藏著把子送給她的一把繞指柔軟劍。

院子裏的人聲音並不高:“巴老三,我是老劉,我也是一把年紀了,可不願意看到你光著身子!”

把子應了一聲:“老劉!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幹什麼?”

院子裏的人嘿嘿一笑:“巴老三,不是我想見你,是四爺他老人家要見你!”

把子放下了手裏的槍,又按下了黑牡丹手裏的軟劍:“四爺?是白老四吧!他怎麼才想起找我來!”

“巴老三,你不要這麼大聲,再說你喊也沒有用,還是穿好衣服和我走吧!”院裏的人說著話,“吱紐”一聲打開了院門,“我在外邊等著你!”

······

今天晚上是個不平常的夜晚。

白四爺發下話來:誰也不許走出這個小旅館。

不僅白四爺手下的人得到了槍,就是楊鋒和姚郎也拿到了自己寄存在櫃台上的槍。

獨自喝酒並且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的陳老水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楊鋒和姚郎。

楊鋒一邊擦拭著槍支一邊想著心事,而姚郎則坐在一邊專心致誌的磨著自己的飛刀。

陳老水看著自己麵前已經擦拭鋥亮的手槍和磨得飛快的分水刺再一次歎了一口氣。

楊鋒和姚郎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屋子裏還有陳老水這個人的存在,他們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忽然沒有了說話的對象,這個人一定會覺得自己很孤獨。

陳老水不知道別人會不會這麼想,他隻知道自己覺得現在很孤獨。

楊鋒擦亮了最後一發子彈,慢慢的把它壓進彈夾,頂上膛火,保上險,然後長出一口氣,把麵前的幾支槍和子彈帶在自己身上,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又在原地跳了幾下,看看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姚郎把飛刀插回刀鞘,手槍和子彈也別在自己順手的地方。

陳老水看到這裏實在忍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哥倆兒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