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門開了。
白識荊帶著郝寬和狄鬆出現在把子的麵前。
把子看到白識荊的時候他的心動了一下,雖然把子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白識荊一臉喜氣,抱拳拱手:“巴三哥,讓你久等了!”
把子站起身也拱了拱手:“四兄弟,咱們弟兄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白識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把子的旁邊:“三哥,兄弟若是沒有要緊的事情是絕不會打擾你的,這三更半夜把三哥請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把子撩了撩眼皮看了白識荊一眼,隨即那目光就轉向了剃頭劉:“四兄弟,虧你還記得有我這一個三哥,要是有事,啥時候給我一個話兒我啥時候到,不過,你讓老劉去請我,這不太合適吧?萬一我要是嚇出一個三長兩短來可咋辦呢?”
白識荊嗬嗬一笑:“三哥,你身邊的人鬼的很,一來換個熟臉兒怕找不到你,二來這道兒上有些什麼事我也照顧不上,隻好讓老劉這個半熟臉兒去啦,他老劉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三哥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好啦!”
把子哼了一聲:“那倒沒什麼,老劉也是老相識,大家心知肚明,誰都知道誰是怎麼兩下子!”把子說著,打量了一下白識荊身後站著的兩個人:“老四,這兩位弟兄麵生得很,看樣子也是你身邊的人吧?”
白識荊又是一笑,轉回身看了看狄鬆和郝寬:“你們把東西放在桌上,我們弟兄有點兒話要說!”
狄鬆和郝寬看了看白識荊,又看了看把子,兩個人沒有說話,默默地把手裏拎著的兩個皮箱放在白識荊和把子麵前的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剃頭劉晃了晃茶杯,隨手輕輕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剛要走,把子把手一揚:“老劉,你就不用出去了!”
剃頭劉微微呲了呲牙,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巴三爺,我看我還是出去把把風比較合適!”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屋子裏隻留下白識荊和把子兩個人。
把子看了看桌子上的兩個皮箱,又看了看白識荊:“老四,看起來這裏麵一定是什麼好東西!”
白識荊搖搖頭,微微一笑:“三哥,我一個吃土行的能有什麼好東西,也就是勉強順的過眼去,湊合著能換幾個小錢花花的小玩意兒,不過話說回來,三哥,別看就這點兒東西,那我也不是給你一個人的!”
把子歪著脖子瞅了瞅白識荊:“老四,以前我找你做事的時候你不答應,現在是你老四請我來說事兒,怎麼著,還要什麼條件不成?”
白識荊擺了擺手:“三哥,話又扯遠了不是,你找我的時候我不是還沒有這玩意嗎,總不能空著手去呀,現在把這兩樣東西往那兒一擺,我的事情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把子伸出右手食指彈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個皮箱:“看起來這就是那味藥引子!”
“沒錯,藥引子!”白識荊拍了拍這兩個皮箱,裏麵傳出悶悶的聲音:“有了藥引子才好對症下藥!”
把子輕輕把身子斜著向後一靠,一隻手搭在了椅背上,兩隻眼睛盯著白識荊:“對症下藥?誰能保證這味藥一定是別人喝下去?保不齊還得誰熬誰喝呀!”
白識荊點點頭:“三哥就是三哥,看的就是遠,想的就是多!”說著,白識荊湊近了把子,聲音盡量低了又低:“雖說喝不喝是他的事,可能不能讓他喝下去就是你我弟兄的事啦!”
把子眼睛一亮:“這麼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囉?”
白識荊打了一個哈哈,繼續低低的聲音說道:“三哥,我雖說不是鑽進你肚子裏的孫猴子,可是這麼些年你一直找我的意思還能是什麼?以前我不答應並不是駁三哥你的麵子,主要是沒有龍須鳳發就做不成回魂丹,楊四郎當年沒有鐵鏡公主怎麼救得了楊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