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唯一信物(1 / 2)

“璿兒,跟我回去好不好?”低喃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夾雜著風雪的沙沙聲格外的虛幻縹緲。

他們已經兜兜轉轉了好多次,他不想再放她離開。

他的聲音就像是刺耳的鬧鍾鈴聲,將她從夢境中驚醒。

他是什麼意思?他以為他們在經曆了這麼多後還能夠重新開始在一起嗎?不可能了!

之前,她是打算聽媽媽的話,也想過和他重新開始的,可是上天不允許!或是懲罰她自己的自私,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幸福忘記了父母遭受的辛苦,所以……才又給了她重重的一擊,這回他們是徹底的回不去了。

他以為她不拒絕他的這個擁抱是因為她還想和他重新開始嗎?他錯了,她縱使心裏再有不舍,她也不可能再跟他回去。

“喬誌恒,你以為我不拒絕你的擁抱就可以說明什麼了嗎?你錯了,我們再也不可能,我不會再跟你回去的!你憑什麼以為在經曆了這麼多的傷害,我們還能在一起?”她緊咬著嘴角,克製著因為心痛而顫抖不已的身體,冰冷的眸子充滿諷刺的看著他,“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我想我的父母也不想再看見你!”

她的身體是那麼的單薄瘦小,在這風雪之中更加顯得飄零,仿佛隨時會搖搖欲墜。

喬誌恒把身上的黑色大衣脫了下來,想要披到她的身上,卻被她一連後退幾步巧妙的躲開。看著她冰冷的小臉,眼神裏都是恨意。

他苦澀的一笑,他對她是了解的,雖然她看起來嬌小單薄,乖巧柔弱,可是她骨子裏卻滿是倔強,隻要是她認準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喬誌恒慢慢的將手伸進了大衣的內側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巧的方形首飾盒,那小巧的盒子在他寬大的手心裏顯得格外的渺小。盒子的材質有些粗糙,一看竟像是地攤貨,在他這種天生尊貴氣質卓然的手中竟顯得如此般的不倫不類。

白優璿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微擰著眉看著他手心裏的首飾盒,心裏的某一處竟像是被牽引了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優璿看著他居然把手中的首飾盒伸到了自己的麵前,眼眸中閃過一抹疑問。

“這是阿姨生前讓我交給你的,阿姨說這是你的親生父母留給你的唯一信物,讓你好好收藏,或許有一天你還能和他們相認。”喬誌恒說著不顧她一臉的驚詫,便拿起她的小手將首飾盒放到了她的手心裏。

白優璿怔怔的看著手心裏的那個紅色的小盒子,心中的疑問可想而知,為什麼媽媽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個小盒子又怎麼會在喬誌恒的手裏?這……真的是她的親生父母留給她的信物嗎?

她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盒子,盒子不是很新,並且一看就是一個很廉價的盒子,可是她依舊視若珍寶,也不禁是親生父母留給她的,也是她的媽媽留給她的。

“我媽為什麼把它交給你?”她低著頭,注意力並沒有離開首飾盒。

喬誌恒隻是微微一愣,其實他早就料準了她會這麼問。可是事情的真相他還不打算告訴她,現在她剛剛經曆了喪親之痛,如果再讓她知道,當初李曼璐是有意的抱走了她,那麼她心裏的傷痛可想而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給她的傷口撒鹽。

“她可能是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喬誌恒隻是淡淡的說道。

白優璿並沒有當著喬誌恒的麵把首飾盒打開,而是隨手放進了外衣的口袋裏,“謝謝你把它交給我。”

說完,不待喬誌恒開口,她便轉身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喬誌恒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再開口挽留什麼,視線落到了身前的兩座墓碑上,一個是白建輝的,另一個是李曼璐。幽幽的歎了口氣,便悄悄的跟在優璿的身後,也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去,夏永巷才慢慢的從一顆鬆樹後走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陰狠詭異的冷笑,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視線,朝著另一條下山的路走去。

白優璿走出墓園,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朝哪邊走,她仿佛迷失了方向感,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發呆發愣。

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了她的麵前,車窗緩緩的下滑,露出一張俊逸清雅的麵孔,“優璿,上車!”

白優璿這才恍然回神,見樂旭已經幫她把車門打開了,便點點頭,上了車。

“你怎麼還沒走?”優璿隨口問道,眼睛卻透過前方的擋風玻璃茫然的看著半空中翩翩起舞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