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範小田莫名其妙地瞪了荊戈一眼,“在公共場所不要耍流氓。”
荊戈:“……”
荊戈算是明白了,無論結婚多少年,自己還是跟不上範小田的腦回路。
與磨磨蹭蹭點餐的爸爸們不同,荊興替和白若風早早點好了套餐,坐在角落裏說悄悄話。
白若風小心謹慎了很多,騷話不敢亂放,用腳尖蹭著片片的腳踝,哼唧:“你是不知道,我快被我爸訓死了。”
“白叔叔很嚴厲?”
“他哪裏是嚴厲啊?他是變態!”白若風咬牙切齒地啃著漢堡,快貼著頭皮的短發不停地在荊興替眼前晃,“我差點以為他不是要訓練我,而是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哪有那麼誇張?”
“真的,我身上好多傷。”白若風慘兮兮地趴在餐桌上,見荊戈和範小田還沒過來,連忙捏住他纖細的手腕,“片片,晚上幫哥哥塗藥好不好?”
荊興替當然點頭。
白若風眼前一亮,湊過去壞笑:“哥哥大腿根兒上好多傷,都等著你塗呢。”原來還是沒安好心。
荊興替沒好氣地把小A推開,低頭啃自己的漢堡。
當然,晚上荊興替還是被逼著幫白若風換了藥。小A的話的確有幾分誇張的成分在內,但是傷也是真的,至於大腿根上的傷……荊興替沒看見,倒是和梅小梅纏纏綿綿地打了個招呼。
打招呼用的當然是手。
風哥終於真身上陣,饜足地枕著荊興替的腿,聞著他濃鬱香甜的信息素的味道,美得自己是誰都忘了,蹺著二郎腿哼歌,哼著哼著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起來。
“壞了。”白若風把荊興替抱在懷裏,“今天幾號?”
“元旦會演的鋼琴曲我還沒練呢!”
當初白若風說要單獨演奏一首曲子送給荊興替,曲目是老早就想好了的,卻一直沒找著機會練習。
“哥哥要彈什麼?”荊興替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抱著被子對著小A眨眼。
“保密。”白若風嘴巴很嚴,不到時候打死不說,隻在手機上瘋狂地定了十來個鬧鈴,“明早我去學校的音樂室練習。”
“我陪……”
“不用。”白若風果斷地拒絕了荊興替,“哥哥要給你驚喜,如果提前被你知道了,還算是驚喜嗎?”
“可……”
“沒有可是。”白若風放下手機,手自然而然地伸進他的褲子,“你現在要求哥哥再幫你揉,是可以的,別的不行。”
“……”荊興替選擇安靜睡覺。
完成了警校內測的白若風有了那麼一點小小的變化,說話做事越發說一不二,第二天當真爬起來,騎著摩托車轟隆隆地往學校趕。
風哥想要送給片片一首《夢中的婚禮》。
《夢中的婚禮》又叫《基於愛情的婚姻》,白若風覺得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太適合自己和片片了。他熟門熟路地翻過圍牆,周末的校園失去了平日的活力,仿佛一潭死水。
白若風要的就是這潭死水。他穿過空無一人的教學樓,試著推了推音樂教室的門。
很幸運,教室的門並沒有上鎖。
白若風鬆了一口氣,把之前偷偷摸摸打印出來的譜子從懷裏拿出來,先把簡單的《歡樂頌》練了幾遍,確認沒有問題以後,鄭重地將《夢中的婚禮》的譜子鋪開。
不算流暢的音符從白若風的指尖流淌出來,小A專注地用腳打著節奏,晦暗的日光艱難地從窗簾後麵蔓延到深棕色的地板上。
白若風恍惚間想立刻衝回家,拉著荊興替去登記結婚。
怎麼會那麼好啊?
他想,荊興替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O。
這麼好的O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白若風彈琴的手頓住了,望著窗邊的一塊光斑傻笑了起來。
自從下了第一場雪,小縣城的天氣就沒好過。本來糟糕的天氣會讓人心情鬱悶,好在白若風回來了,荊興替天天和小A黏糊在一起,時間一晃就到了元旦前夕。
這天白易打了電話,用特別不爽的語氣通知白若風:“內測過了啊。”
“嗯。”白若風心裏有數,並沒有太過驚訝。
“第一名。”白易越說聲音越低,低氣壓透過手機直接壓在了小A的心頭,“你還差得遠呢,畢業了回來,我再好好訓你。”
白若風嚇得趕緊把電話掛了,抱著荊興替哭得像個三歲的寶寶。
荊興替一邊複習,準備期末考試,一邊撥弄小A的頭發。
白若風的頭發長長了一些,沒剛回來時那麼紮手了,手感不錯。
“別鬧。”荊興替安慰白若風,“馬上要考試了,你複習了嗎?”
白若風當然複習了,就是沒有他複習得那麼認真細致。
alpha嚶嚶嚶夠了,抱著荊興替的腰,湊過去研究高二的試題:“片片,你之前不是很在意我到底要彈什麼鋼琴曲的嗎?”
怎麼現在眼裏隻有期末考試了呀!
白若風隱隱不爽,手偷摸往荊興替的腿間伸。
自從在電話裏互相弄過以後,白若風的膽子就大多了,也早就忘了一周幾次親密接觸的約定,隻要荊興替的身體狀況允許,肯定是要揉的,激動起來還會上嘴。
玩得可開了。
荊興替被白若風撩得渾身燥熱,手裏還有幾道大題沒解,隻好轉移話題:“何曾曾回去以後有沒有聯係你?”
“沒啊。”白若風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怎麼,顧一梁欺負他了?”
“對了,你上次和他在房間裏說了什麼?”
荊興替回答:“沒說什麼,就是告訴他一定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然後何曾曾就哭得好傷心呢。”
“顧一梁還真是個渾蛋啊。”白若風鬆開抱著荊興替的手,坐在他身邊感慨,“那時候我跟他去泡吧,他葷素不忌,也不知道何曾曾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話音剛落,脖子一痛。
白若風倒吸了好幾口氣,瞥了一眼咬著自己脖頸的小O,哭笑不得:“怎麼了?”
“泡吧。”荊興替咬著一小撮肉,惡狠狠地用勁兒,“哥哥在帝都經常泡吧啊?”
壞了。
白若風眼前一黑。
操操操,怎麼說漏嘴了啊???
作者有話說:學長在家人麵前肯定很直接啦……孩子都這麼大了哈哈哈過一會兒開隔壁的新文《偷香》,感興趣的可以加個收藏w感恩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