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的訓練怎麼辦?”荊興替憋笑反問。
“我爸給我放了三天假……這是第二天。”白若風撓著頭思索,“你的知識競賽呢?”
“半個月呢,”荊興替比白若風輕鬆多了,“而且老師允許我在帝都待到期中考試再回去。”
“為什麼?”
“因為我考了年級第一啊。”荊興替笑眯眯地挺了挺腰,“而且我還想參加自主招生考試。”
哦,白若風因為生病而遲鈍的大腦總算想明白了,人家片片不僅僅是要留下來等發情期,還要參加自主招生的考試,如果能過,高考的時候就可以加分,甚至能被提前錄取。
“喝湯吧。”荊興替從床上爬下來,擰開帶來的保溫壺,給小A倒了一碗,“你別瞎想了,這幾個月我肯定都在帝都。”
白若風湊過去,就著他的手喝了小半碗,又想親親。
“別鬧。”荊興替把白若風毛茸茸的腦袋推開,“快點把身體養好,你還要參加訓練呢。”
白若風怎麼可能想一直生病?但是小A當著他的麵說了實話:“我病好了,外公還要教訓我,因為我把軍車開到酒吧門口去了。”
“你呀……那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問問多好?”
“我這不是失去理智了嘛。”白若風哼哼唧唧地喝完湯,倒在床上等醫生來測體溫,同時捏著荊興替的手輕輕揉著,“咱們這算是徹底見過家長了?”
“算吧?”荊興替也不太確定,“可是咱們不是從小就見過家長嗎?”
“那不能算。”白若風卻不讚同他的看法,“小時候見麵時,咱倆又不是現在這種關係。”
“現在什麼關係?”荊興替明知故問。
“戀愛關係。”白若風說得坦坦蕩蕩,“之前你管我爸叫‘叔叔’,現在也得叫‘爸’啦。”
荊興替把小A的話顛過來倒過去思索了幾遍,覺得是這麼個理,等再看見白易和繆子奇的時候,就紅著臉叫“爸”了。
這聲“爸”直接把繆子奇緊繃著的臉叫得柔和了幾分,連帶著麵對白若風時,都稍微溫和了那麼一丁點。
“顧一梁特地打電話到我這兒,說是他拉你去的酒吧。”白易把飯盒摔在床邊上,往兒子床邊一坐,“你的朋友還挺夠義氣。”
白若風在心裏默默地說了聲“謝謝”,然後承認:“其實不算,是我以為片片要和我分手,那幾天的狀態不對,他才想著要拉我去喝酒的。”
“你喝了嗎?”
“一開始喝了,後來喝的就是黑加侖汁了。”
白易撲哧笑了一聲,起身拉著繆子奇往病房外走:“你瞧他那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今天晚上就能出院,明天絕對準時出現在訓練場上。”
“我擔心的是他能不能訓練嗎?”繆子奇懊惱地看了看時間,“要不是若雨快放學了,他今天少不了一頓揍!”
白易拖長了嗓音勸:“你這話都說了好幾天了,沒見你真的動手啊?”
“白易!”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人家茶葉片子還在呢。”白易把alpha的情緒摸得那叫一個一清二楚,“我在警校裏申請了個雙人宿舍,這幾個月就讓他們住在那裏。我查了下地圖,警校距離茶葉片子參加知識競賽的地方也挺近的,就讓咱兒子每天車接車送。”
“你還允許他開車?”
“摩托車。”
爸爸們的說話聲飄著飄著就遠了,白若風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隻知道片片要和自己住在一個宿舍,精神登時好了不少,甚至想立刻辦理出院手續。
好在旁邊還有個荊興替看著,硬壓著小A做了個全身檢查,外加得到醫生的允許,才回家幫白若風收拾了行李,連夜趕到了警校。
這還是荊興替頭一回進警校,而且是住在宿舍樓裏,他好奇地東張西望,看著白若風熟稔地跟路過的學員打招呼,有點羨慕。
都是男孩子,誰沒點端槍保家衛國的憧憬?
隻是荊興替的身體條件不允許,而且他也有別的理想。
另一邊,白若風牽著荊興替的手招搖過市地在宿舍樓裏晃了兩圈,逢人就說“這是我的O”,差點激動得大半夜闖進廣播室,對著喇叭宣布自己帶著omega來參加訓練了。
要不是荊興替機智地喊了兩聲累,白若風還想去操場上逛逛。
“我明天陪你去拿行李。”
荊興替的行李還放在學校的大巴車上,今天帶來的換洗衣物都是現買的,不過他也不是很著急,反正能和男朋友在一起,什麼都不算是事兒了。
警校的宿舍條件很好,兩張單人床,外加嶄新的書櫃。這幾天暖氣還沒停,白若風進屋把衣服脫掉,又幫荊興替把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迫不及待地衝進浴室放熱水。
荊興替以為白若風急著洗澡,便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給爸爸們報平安,哪曉得白若風水放了一半,把他拉進去了。
作者有話說:繆子奇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原諒兒子,隻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成結,所以……風哥勉強逃過一劫!以及不會出現白易當初的情況的,放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