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默了下,轉頭看了眼民政局,微微的皺著眉頭道:“我想,先解決眼前問題,才是最緊要的。”
如果跟傅寒川的關係沒有結束,那她便沒有什麼別的可期。
莫非同看著她,眉毛皺了又皺,蘇湘看他表情怪異,問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一起問了吧。”
莫非同皺眉想了想,擺了下手道:“算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他看了眼蘇湘,目光躲避著她似的微微閃爍,轉身便往自己的車那邊去了。
蘇湘蹙眉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的耷拉著肩膀,好像哪兒不舒服似的。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蘇湘回到湘園以後,祁令揚已經在家。
小珍珠坐在他的腿上,他一手拿著一個白兔點讀機,機子裏哇啦啦的唱著兒歌,珍珠模模糊糊的跟著學,他另一隻手握著鼠標,專注的看著電腦。
蘇湘走過去,小珍珠見到她,兒歌也不學了,張開小手要她抱抱:“麻麻”
祁令抬頭看向蘇湘,將點讀機關了:“回來了。”
“嗯。”蘇湘將珍珠抱了起來,看了眼他的電腦,上麵全是數據,她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
祁令揚道:“出去見了個客戶,結束就直接回來了。”
“哦。”蘇湘抱著珍珠坐下,小丫頭抱著她的脖子,眼角有哭過的淚痕,大概是睡覺起來沒有看到她又哭了。
祁令揚看了眼蘇湘,覺得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她有心事,而且很重。
吃過晚飯,蘇湘將今天拍到的傅贏的照片存入電腦,然後打開了租賃網頁。祁令揚敲了下門進來,原打算跟她談談,卻看到她在看租房信息。
“你看房子做什麼?”
蘇湘現在已經確定了她跟傅寒川有婚姻關係存在,在她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之前,她跟祁令揚再住在一起就不合適。
蘇湘沉了口氣,將椅子轉過來對著祁令揚道:“我今天去過民政局了”
隻這一句,祁令揚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她跟傅寒川的婚姻關係,他費了點周折查到,隻是沒有告訴她,也一直矛盾著要不要告訴她,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做什麼。
私心裏,他希望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不要分開。
可若傅寒川一直拖著她,他們就不可能結婚。
其實她查到這個消息,也隻比他晚了兩天,祁令揚苦笑了下道:“蘇湘,你不用搬出去。”
他站起來,捏著鼠標將電腦上的租賃網關了。
“這裏叫做湘園,又不叫祁園,要搬也是我搬。”
蘇湘看了看他,搖頭道:“這怎麼可以。”
這園子隻是用了她的名字,哪能真當做是自己的。
祁令揚知道她想什麼,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鄭重的說道:“這園子就是你的。就當做是若涵跟大哥,是祁家應該給你的。你答應做珍珠的母親,給她該有的母愛這一棟園子,恐怕都不夠對你的感激。”
祁令揚原本買下湘園,是作為他們以後的婚房,可傅寒川突然爆出這件事,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了。
但,他說的那個理由,也是他認真在想的。蘇湘住在這個園子裏,是實至名歸的。
蘇湘皺了皺眉,還是搖頭。她撫養珍珠,不隻因為她對珍珠的憐惜,對杜若涵的臨終托孤。
在她失去傅贏的那些日子裏日日夜夜的思念,還有在她懷疑自己活著的價值的時候,珍珠的出現,也撫平了她的傷痛。
這不隻是單一方麵的給予,是她們互相的,不然,她也不會給孩子取這個名字了。
蘇湘,無奈苦笑了下道:“我對珍珠,隻是我跟她的感情,跟祁家無關。若是我要了這園子,外麵還不要說我為了財產而撫養珍珠?”
她轉過身去,將網頁點開來,祁令揚止住她道:“外麵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你是珍珠的母親,珍珠是祁家的掌上明珠,你想要什麼,祁家都願意給你。他們,也就隻有酸溜溜的份兒。”
“再說了,就算你不要這園子,光你撫養珍珠這一點,那些人也可以說你另有目的。在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眼裏,你做什麼都可以挑錯。”
蘇湘微微一怔,是了,在有些人的眼裏,她從來就沒有幹淨過。
從前為財而使計攀附傅寒川,現在為財也可以利用一個孩子。
更何況現在的她還稍微有了那麼一點名聲,說不定還在背地裏說,她是有了祁家的支持才有今天。
這麼一想,蘇湘就隻有苦笑的份兒。
從她“一夜成名”,這一路走來,她就沒有什麼好名聲,飽受非議,她早就習慣了的。
隻是現在有了點名聲,就開始愛惜起自己的羽毛了?
祁令揚繼續道:“但是站在珍珠方麵想,她對你的依賴,比我多。如果你要搬走的話,她會選擇你。她還這麼小,過的安穩日子也不多,才剛熟悉了這裏,就要跟著你搬家,你也不願意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