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在別的地方還有房子,何必浪費那些租金。”
最後,祁令揚下了最後的結論:“你還是繼續住在這裏,我搬。”
他說了那麼多,蘇湘想拒絕也拒絕不了,這件事,就在祁令揚的反對下定了下來。
第二天,他便真的離開了湘園,一早上司機將他的行李箱放入後備箱。
小珍珠看著那行李箱進了車子屁股黑洞洞的地方,已經經曆過搬家的她似乎知道這是什麼,小手揪著祁令揚的褲腿,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粑粑,走”
祁令揚微扯了下唇角,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哄道:“那個是爸爸不要了的箱子。”
隻是不住在這園子裏,他還是可以過來,所以他便對珍珠這麼解釋了下。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
他將珍珠送還到蘇湘手裏:“那我就去上班了。”
一切都還像平時的那樣平靜。
車輪在地麵上滾動,那車影也便漸漸的縮小,蘇湘對著那遠去的車,心裏卻一陣憋悶的難受,呐呐的回了工作室。
雖然祁令揚說服了她,讓她留下來,但這心裏滋味很愧疚。
到了下午,園子的小道上響起嗒嗒的高跟鞋敲擊路麵的腳步聲,快而有力,非常的有節奏感。
回廊下掛著的鸚鵡見著來人,怪聲怪氣的叫了起來:“帥哥帥哥”
閔悅真在鸚鵡籠子下站定,喂了一把瓜子道:“就你這雌雄不分,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說完,她轉身繼續往裏麵走去。
閔悅真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白色的絲製襯衣,黑色的闊腿褲,黑色風衣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拍打著她的小腿,走路都能帶出風來。
這一副精明幹練的精英形象,隻這形象分就高了不少,不過她的眼角有一顆淚痣,配上那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看上去禦姐形象便削弱了幾分。
蘇湘對著來人,將一杯剛剛沏好的茶放在了茶幾上:“特意叫人去買的雀舌。”
玻璃茶杯裏,碧綠茶葉片片立在水中,仿若群鳥衝向蒼天,閔悅真看了眼,將隨身帶著的筆記本放在茶幾上,拿起茶先喝了一口。茶水的濃度剛剛是雀舌最好的口感。
她看向蘇湘道:“掐著時間點沏的茶?”
蘇湘聳了聳肩膀,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說道:“知道你閔大律師比鍾還準時。”
閔悅真笑睨著她道:“我家湘湘就是好,如果我是男人,搶也要把你搶回家。”
她轉頭環視了一眼屋子:“這麼重要的事,祁令揚竟然不來聽聽?”
蘇湘道:“他在公司。”
雖然她跟祁令揚的關係特殊,但她的事情,祁令揚知道,卻不會隨意插手,給了她充分的尊重。
而這件事,又是這麼的尷尬,她也不想祁令揚也參與進來。
她跟傅寒川的事,隻能是她跟他一對一的解決。
閔悅真在電話裏受到蘇湘的委托寫離婚協議,具體還不大清楚,她手肘支在沙發扶手上,手背支著下巴,一副閑暇的姿勢。
她笑看著蘇湘道:“你被人搶婚注冊了,祁令揚就這麼被人截糊,竟然還能咽得下這口氣,安穩的坐在公司辦公?”
“還是對你太信任了?”
傅氏大樓,傅寒川接到民政局那邊某個工作人員的電話,確定蘇湘已經去過。
他說了聲謝,神態倨傲的掛斷了電話,鼻子裏輕哼一聲,將掛斷的手機隨手擱在桌上。
查到的結果,絕對是讓她“滿意”的。
裴羨歪斜的坐在沙發中,看著傅寒川掛斷了電話。
他道:“蘇湘去確認過了,下一步,她應該是要跟你再提一次離婚吧?”
傅寒川神色淡淡的看著前麵的一堵白牆,似乎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裴羨看他的神情,好像還挺期待接下來的事情的。
他挑了下眉毛道:“你這是算準了,蘇湘跟你離不了?”
看眼前這情況,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迷之自信。
蘇湘心裏默默的吐了口氣,祁令揚當然生氣,但這種事,他生氣也沒用,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
他不開口,她也明白他心裏紮著根刺,隻是他不想給她那麼大的壓力。
可他把她留在湘園,還有不給她壓力,其實也是給了她無形的壓力。
蘇湘無語的看了閔悅真一眼,悶悶的道:“明知道我現在煩什麼,還拿我開玩笑。”
閔悅真將茶杯放下,疊起了雙腿道:“你先說說看,你這是什麼情況,不是早已經跟那傅家斬斷關係了嗎?”
蘇湘重重的籲了口氣,將她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道:“這婚,如果要離,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