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狐這首歌後寫的,這是和妖狐修真傳說的作者一起創作出來的,請大家觀賞。(1 / 3)

狐媚媚外傳

胸口的疼痛,讓我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到底生了什麼事,這種痛幾乎麻痹了我的全身。據這種感覺叫麻木。我費力的扭轉著脖子,想知道為什麼胸口會有這種撕裂般的疼痛,可我做不到,隻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穿透了我的胸口。一股股溫熱從胸口處不斷地流失。我知道這是我的血,它正不斷的流淌著,染紅了我銀白光滑的皮毛,寒冷從身下侵透到身子裏麵,血已經染紅了地上殘留著雪花的青青草地。

現在的我一定和我最愛吃的雉雞一個摸樣,被我咬斷了喉嚨血流了一地。真可笑我都快要死了,卻還惦記著美味。我是否一會也要成為別人的美味?一向珍惜的皮毛可能會被“人”做成一條美麗的圍脖吧。噪雜的腳步聲夾雜在馬嘶犬吠中傳入我貼著地麵的尖耳,我掙紮著用最後一絲力氣想躲藏起來。可惜隨著疼痛的加劇隻聽見溫柔的歎息聲響起,意識漸漸模糊。

疼痛就象不斷獰笑的怪物般無時不刻折磨著我。把我從甜蜜的夢鄉裏生生扯了出來。疼痛來此胸口,隻要我一動傷口就會象裂了似的。這時我才現自己置身在大籠子裏,傷口處好像被什麼很柔軟的東西包裹著。我勉力低頭看了看傷口被一種比我皮毛還要光滑的東西,包紮起來。強忍著胸口劇烈的疼痛,伸出爪,抓向牢籠。我用平時最引以為豪的利爪在籠子上拚命撕抓。可是除了籠子上那細如毛絲的痕跡,和因為用力帶來傷口撕裂的痛楚,什麼都沒有生。

他身著一襲皓白儒衫,相貌出奇的好看,他的眼睛非常有神,好像夜空裏璀璨的星辰。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那一刻,我幾乎融化在湖水般的溫柔目光中,我突然產生非常奇妙的感覺,暖意從心裏升起,充斥著我疲憊的身心,十分受用。這一刻,我希望是永恒。

就在我沉浸在其中時,一個身穿黑衣麵帶肅容的人走了進來,這白衣少年趕緊迎了上去,神色有點緊張的問候著:“父親大人。”

黑衣人看向我,麵如鐵板的表情,讓我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飄過來的淡淡血腥味,這股氣息讓我感到極大的壓迫和不安。忍著疼痛退到牢籠的一角,盡量蜷縮著身子,盡量不引起他的注意。還好他並沒有注視我多久,而是轉頭望著白衣少年略帶不安的眼睛,略帶著責備語氣道:“樺兒,沒事多讀讀聖賢書,老看這狐狸做什麼!”

白衣少年趕緊低眉順目的回答道:“我總覺得它能看穿我的心思。”

少年的回答顯現有點激怒了他的父親。馬上就被這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責備著:“它就是一隻畜生,怎麼能看懂你的心思?”我心裏有點不忿,我能看懂少年的心思,甚至能看穿他心裏金子般珍貴的良善!

不過這名黑衣中年人不可能聽懂我的語言,他隻是走到少年屋內的書桌前,拿起一本書隻瞥了一眼書皮,就大聲怒斥著少年“你識字就是為了看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嗎?我鍾德怎麼會生出你這個孽障!”著這話的時候,情緒看上去很激動的他,用他那雙粗糙的大手幾把將這書撕扯成碎片,呼的往少年臉上丟去,散落成地上的淩亂。

懼怕和敬畏出現在白衣少年臉上,這種神情我見過,狐山上族眾們見著族長就是這副表情。他噗通跪倒在地:“父親大人,請息怒。”

就在黑衣人吹胡子瞪眼之際,靈敏的聽覺告訴我,屋外有人走過來。這腳步聲由遠及近,這人步伐很輕,因為腳步聲很,這人走的很急,因為腳步聲有些亂。從屋外走到屋內我才看到她身穿淡黃衣裙,衣袂飄動間更顯她妙曼身姿,清新脫俗的容貌。讓我不禁羨慕著要是有她那樣的身材相貌該有多好。

進屋就看見少年麵帶懼怕之色跪倒在地,急忙上前帶著愧疚解釋道:“姑父息怒,這本搜神記,是我看的。因為我識字不多才放到樺哥哥這裏,以求平日裏他能指點我一二的。”含羞帶怯的表情就連我這個異類也是我見猶憐。

那黑衣中年人聽了這女子的一番解釋,知道錯怪了自己的孩子。白淨的臉上有點微紅,不過他還是梗著脖子繼續教訓著:“孽障,起來吧。以後要多向你語冰妹妹學下,她一介女流還如此好學。你身為七尺男兒,卻不上進!”

白衣少年連聲答應著,這才起身。黃衣少女趁著黑衣中年人看我的時候,對白衣少年輕吐了一下粉舌,非常可愛。逗得白衣少年嘴角一彎,但他趕緊整理好儀容,生怕父親看出什麼出來。

這人盯著我看的時候,那濃濃的殺意從他的眼睛裏透出,如電般掃過我全身的皮毛,出的話差點把我嚇死。

“這白狐,被射壞了皮毛,不然是做圍脖的上好材料。本來想給語冰做一件,可惜了。”話間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狐狸是不會流汗的動物,可我怎麼感覺全身上下如同浸泡在徹骨的冰水中一樣。

還好這黃衣女子連連擺手、搖頭道:“姑父,我倒不用這圍脖,不過這狐我看很有靈性,不如養著逗逗樂子也好。樺哥哥讀書累了,換換心情也是好的。”完她那一雙能話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看著黑衣中年人的眼睛,一臉的期望讓黑衣人不忍心拒絕。

他隻好用腳踢了踢腳下碎屑“既然語冰了,就放它一條性命,但不可放入房中,須移去後花園!”接著他看了看一地的淩亂,繼續道:“這搜神記,一會我差人買一套新的給你送來。”罷轉身出門而去。

籠中的我算是鬆了口氣,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我呢?這要多謝這位叫語冰的黃衣女子。白衣少年想的沒錯,我不僅能聽懂人言,而且我還能察言觀色。因為我是隻靈狐,每過百年就會多生一尾。雖然我現在受了重創,但我生就比平凡的動物要強,生命對我來是漫長而寂寞的,時間是我最好的療傷藥,估計到時候連一絲傷痕都不會留下。而再等十年後也就是我的長出第二條尾巴時,我就會脫胎換骨成為一隻妖,一隻擁有靈狐一族神通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