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狐這首歌後寫的,這是和妖狐修真傳說的作者一起創作出來的,請大家觀賞。(2 / 3)

這少年的名字叫樺,我記得人類的語言裏,樺是一種樹木,高大挺拔。不過眼前的白衣少年卻長得瘦弱單薄。為什麼要給他取樹木的名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父親自稱鍾德,那按照人類的習慣他的名字應該叫鍾樺。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有點沾沾自喜起來,畢竟靠著自己智慧就能推出少年名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隨之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看著他英俊的麵容,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滋生出來,我當時卻不知。

那個讓我全身毛孔幾乎緊縮的黑衣中年人走後,鍾樺看著整理書桌以及水磨石地麵的語冰感激的道:“多虧語冰妹妹解圍,要不這次父親大人不知道會怎麼責罰我。”語冰嫣然一笑,我覺得她的笑顏太美了,百花盛開、一笑百媚生,剪水秋瞳彷佛能融化千年的冰雪。我把能想到的形容詞都想了一遍,也覺得沒形容出其中之萬一,畢竟我隻是一隻狐。

她的聲音也非常好聽“樺哥哥,你以後要看這樣的書也別放在明麵上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姑父大人的脾氣。這次我恰好幫到你,下次你再這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晶瑩雪白的手臂隨著她攤手的動作,展現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希望有她的身姿容顏。

看著他們兩個喜笑顏開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羨慕他們,可我是一隻即將脫變的妖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但從心底裏我又暗暗的羨慕語冰,她人善良,又好看,聲音也很動聽,能和鍾樺相處得這麼好,想著想著一股酸酸的味道從心間升起。

往後的日子裏我過得很開心,和我以前狐山裏忍饑挨餓的時候比起來這裏就是仙境。語冰為我在後花園裏布置了精致的屋,我就住在裏麵。每我吃的香睡的好,不必害怕敵的侵擾,就連雷雨我最怕的那一道道閃電,我也再沒擔心過。每當下雨鍾樺就會在我的身邊,有時候對我他的心事,有時則是那本書在我身邊輕輕吟誦。而我最喜歡的是被他抱在懷裏,暖暖的體溫透過我的皮毛流轉全身,溫柔的手指梳理著我的毛。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心都會跳動的很厲害。

語冰也會不時的來這裏,每次語冰來的時候,我現鍾樺都會非常開心。而我心裏就像前些年在農家吃過未成熟的葡萄一樣,我很討厭這種感覺,可是卻擺脫不掉。

從鍾樺和語冰的隻言片語裏,我了解到人類把這個時代叫做梁朝,鍾樺的父親是刺史的參軍,好像人類有個特殊的稱呼叫“官”。聽鍾樺梁朝的時間並不長,數十年錢還是另外的一個時代叫齊朝。每當他起這些的時候,他的眉頭都會深深的皺著,很緊很緊。這個時候我會跳起九尾狐族的舞蹈,他很喜歡看這優美的狐步,展顏一笑。

要是時間能永遠停住就好了,可是那日一切都變了。那和往常一樣鍾樺和語冰都在我這裏,鍾樺曼聲吟誦著搜神記裏的故事,語冰則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我眯著眼睛趴在鍾樺懷裏,享受著他溫暖的體溫,聽著鍾樺抑揚頓挫讀書聲,聽著書裏並不陌生的故事。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安寧祥和,可我靈敏的聽覺再一次告訴我有人來了。生性謹慎的我在鍾樺身邊大聲著有情況,可人類怎麼能聽懂狐語呢。噪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十多個穿著和鍾樺父親一樣衣服的人衝入花園裏,手裏拿著的大刀上沾染了府中人的血,順著血槽滴落在地上。

我看見鍾德揮舞著一柄長槍,站在花園門口處,奮力抵擋著來犯之人。一邊不停的點、刺、劈、掃一邊焦急的大叫著:“樺兒,侯景反聖!你們快走啊!”

鍾樺被他父親急切的呼喊聲,徹底震驚了。不過很快他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打開了我的屋,對我了一個字“逃!”然後語冰拉著他也了一個字“走!”

當時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好幸福,鍾樺他很在乎我,居然在家遭慘變的時候還第一個打開屋,放我逃出生。獲得自由我有那麼幾分鍾的迷茫,但我還是幾下跳到假山頂上,那裏有一個洞,我可以躲藏在裏麵。

我靜靜的躲在洞裏隻露出眼睛,冷冷的觀看著人類,這種同類相殘的事情,在我們狐族裏是不可能生的。鍾樺的父親幾乎被這些人砍成了數段。肉塊混著血散落一地,在地上組成一幅詭異的圖畫。

不過這與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我是九尾靈狐,有著常的敏捷和身手,若不是那日我為了追一隻野兔沒注意到林中的飛箭,根本不會負傷。於是我追尋著鍾樺的氣味,我要跟著他,十年後我修成人形我要嫁給他,與語冰和他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熟悉的氣味不斷地湧入我粉紅色的鼻孔,並沒有多遠我就找到了他們。鍾樺的身體太單薄,甚至沒有語冰跑得快。但多虧了他的父親攔住了追兵,兩人才得以逃了出來。我挺高興這麼快就見到他們了。

可當我即將靠近他們的時候,才覺追兵中有一個人搭起了弓箭,那箭通體出烏光,隻在箭頭處閃出一抹暗淡的藍色。有時候我真的有點討厭我靈敏的聽覺,那人身後有聲音傳到我耳朵裏:“隻要射死那男的就行,快!”箭離弦,旋轉著急飛出!目標直指鍾樺後心。後來我才明白那一抹藍色是人類為了更好更快捷的殺死同類,塗抹上去的毒藥,見血封喉。

眼看飛矢在陽光下,帶出一道藍芒直奔鍾樺後心。我卻無法阻止我拚命的朝他們跑去,可實在隔得太遠了。好在語冰正回頭攙扶落在後麵的鍾樺,我能清楚的看見她驚恐不堪的眼球裏,映出箭頭的影子。她猛的一把將鍾樺拉到身後,自己替他擋住了勾魂奪魄的利箭。

我一直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鍾樺根本就沒覺語冰中箭,隻是一個勁拉著語冰奪路狂奔著,唯一奇怪的是語冰度慢了許多,手中也出了好多汗。直到兩人跑進深山,追兵才紛紛散去。

兩人停下來的時候,鍾樺才現語冰臉色蒼白,氣若遊絲,汗浸濕了她的羅衫,更加顯露出姣好完美的體態。鍾樺一臉緊張的握住語冰的手:“語冰,你怎麼了!”關切的語句,讓我沒來由的心頭一酸,不過一想我現在畢竟還是隻狐狸,他怎麼會注意到我呢。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