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的腦子亂作一團,阿大而阿二兩人還在不斷討論。
他看不下去,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阿大的腦袋上,道:“笨,我們知道流殤小姐的真實身份,別人能知道嘛?把那個冒牌貨嫁過來,當然是想要利用流殤小姐的名頭,將那幾個人或者是什麼陷害之物放在我們這裏。”
“聰明!”季舒容滿是讚賞地看了鐵木一眼,笑道,“就算現在我們把流殤奪過來了,但是紹布作為“戈雅”的哥哥,有完全充足的理由嫁一個‘戈雅’過來。畢竟,知道當日流殤和戈雅之間秘密的人,也就隻有那個些個部落的人和紹布的心腹。所以說,無論是對於自由城邦三大部族的人,還是對於女金族而言,‘戈雅’還在自由城邦。”
“隻要將那些汙蔑的證據放在‘戈雅’的陪嫁品裏麵,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沉默許久的流殤忽然道,瞬間道破了這個猜測最重要的核心。
對,就是要把贓物當做是嫁妝弄過來。
巴爾曼如何能拒絕“戈雅”嫁給他,如果拒絕了,流殤本人也會受到影響。
除非,流殤可以永遠擺脫“戈雅”這個身份。
但是現在,這不可能。
眾人沒想到紹布的計劃竟然這般周詳,竟然連這樣的一步都考慮好了,簡直太可惡了。
季舒容見提示的差不多了,笑了笑緩緩站起,道:“當然,這一切目前隻是我的猜測,具體到底是不是這樣,我們也不確定。不過嘛,我猜測不過半個月,就會有結果了,你們還有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本城主的建議,不過要盡快,畢竟本城主的耐心可沒有這麼好。”
巴爾曼的臉色沉了沉,握著流殤的手很緊,生怕自己深愛的人兒會就這樣消失。
流殤也滿臉凝重,握著巴爾曼的手的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季舒容看著他們這樣珍惜著彼此的模樣,嘴角輕輕勾起。
她承認,自己利用了巴爾曼對流殤的感情來逼他。
但是,她蹦來就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所以自然會不在乎這些了。
許久之後,巴爾曼抬眸,眼底的光芒十分堅定,道:“明日,我給你答複。”
這一瞬,季舒容知道巴爾曼已經做好了決定。
微微一笑,季舒容道:“你可以和你的幕僚大臣們討論一下,我等你的回複,流殤,我們先離開吧。”
言罷,季舒容率先走了出去,君無極、君臨天等人緊隨其後。
流殤看了眼巴爾曼,他對她寵溺一笑道:“你先回去休息。”
流殤看著他俊朗憔悴的容顏,莫名心中有些發堵,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怎麼會被人逼到這個地步?
似乎是看出了流殤眼裏的自責,巴爾曼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傻瓜,這和你沒有關係,季舒容說得對,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是我不打算動人家,人家就能放過我,有些時候,戰爭才是換得和平的唯一辦法。”
流殤看著這樣自信篤定的巴爾曼,眉目如劍,泰然自若,總覺得他整個人都會發光,小心髒“噗通噗通”跳了起來,有些不受控製。
流殤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裏不對勁了,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容顏,現在看卻是如此的迷人?
為了掩飾自己的臉紅心跳,流殤重重點頭,逃跑一樣躥了出去。
巴爾曼蹙眉,不知道流殤這是怎麼了,吩咐人照顧好她之後,便命人將女金族的臣子們都喚了過來,連夜討論。
這些人都是巴爾曼的心腹,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對於巴爾曼也是毫不保留地各抒己見,爭吵的十分劇烈,以至於場麵都僵持不動了。
最後巴爾曼一錘定音,同意了和季舒容的提議,見巴爾曼一臉威嚴的模樣,眾人也不敢再在明麵上有意見,隻是暗地裏還是討論不休。
——
回到了氈房之後,季舒容似笑非笑看著君小公子,等著對方自己解釋。
隻是君小公子對自己娘親的眼神已經有了防禦力,你看你的,我做的我的,各不相幹。
顧麟、墨卿書在心中默默給小公子點了個讚,畢竟能偶這樣忽略季舒容的,小公子還是第一個。
季舒容眯眼,輕咳道:“你難道不打算坦白從寬?”
君小公子這才放下手下的東西,蹙眉看向季舒容道:“娘親,你還記得麼,女金族的事情交給我全權處理,所以我就來了。”
季舒容一愣,她當時也就是這麼一說,沒指望小公子真的做點啥,而這小子竟然轉眼就把巴爾曼給拿下了。
眼珠子一轉,季舒容將小公子抱在腿上,不顧他的掙紮,道:“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君小公子小臉紅彤彤,知道娘親是用這個來逼自己就範呢,皺了皺鼻子,道:“也沒什麼,就是了解了一些梟沉的事情。”
這麼一聽,季舒容頓時就得意了,笑道:“嘿嘿,隻是現在梟沉和巴爾曼的合作本來就是抱有目的的,你應該也沒活得什麼有效的消息吧?”
君小公子皺了皺鼻子,道:“我跟蹤差到了梟沉的駐紮地,這算不算是有效消息。”
季舒容一噎,心道這臭小子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諾,給你。”君臨天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她道,“這裏有梟沉的一些信息,還有梟沉和厥羅之間的關係,那個女子,就是再武林大會之上的那個女子,她的蹤跡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