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容真是無語了,撇嘴道:“對對對,我可以,你不是送來了不少的藥草麼?用那些藥草配合在一起,就可以做到。”
“哈哈哈——”巴爾曼忍不住大笑起來,一下子站起來,在氈包之中來回踱步,隨後越小越大聲,“哈哈哈——好好好!你們去你們去!八個月之後,再把她送回來給我!不對,是八個月之後,我再去娶她!”
季舒容看巴爾曼的模樣,那嘴角都要列到了耳根了,傻乎乎的,真是讓人無語。
這還什麼都沒有呢,如果流殤真的而有了寶寶,他該不是要了瘋了!
“嗯嗯嗯,你先消化一下,我們去收東西。”
“嘿嘿,你去,你去!”
“……”
——
季舒容將準備離開的消息告訴了眾人之後,顧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在這個地方,他都快被悶死了啊!
是夜,流殤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手中拿了一個香囊在氈包之中來回走動。
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她即將和巴爾曼分別半年的時間。
一想到這裏,流殤的心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自己這是怎麼了?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身從遠至近傳來,最後停在了流殤的氈包門口。
雖然沒有掀開簾子,但是流殤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的步伐永遠都是這樣,穩健有力,落地有聲,有些焦急的時候,平率會更快一些,就好像她現在的心跳一樣。
最終,這個腳步聲停在了流殤的門口,男子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流殤……我可以進來麼?”
流殤心跳又加快了許多,張了張嘴,竟然有些緊張得開不了口。
氈包之外的巴爾曼並不著急,對於流殤,他總有著超乎尋常之外的耐心。
果然,許久之後,眼前的簾子被掀起了起來,一個嬌媚的人兒就這樣出新在了他的麵前。
這一瞬間,巴爾曼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你……你來了?”流殤眼神不敢看他,垂著眸子,有些緊張的道。
她的聲音軟綿綿,好像羽毛拂過他的心頭,好聽不得了。
她皮膚很白,細膩嫩滑,就好像是一塊美玉般,那長長的羽睫就好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樣,一閃一閃,看得他忍不住喉嚨發緊,渾身都發燙。
“我,可以進來麼?”他問,語氣溫和,眼神卻透著一股灼熱。
“嗯。”流殤側開了身軀,讓巴爾曼進入其中。
隨著簾子落下,包內的溫暖和白外嚴寒,儼然兩個世界。
似乎隻要她在的地方,處處都是暖意。
燈光之下,女子精致的容顏好像有著魔力一般,如論如何巴爾曼都沒辦法將自己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皆是風景。
直到流殤被看得臉色有些發紅了,終於忍不住抬頭瞪了他一眼:“你看什麼呢!”
巴爾曼嘿嘿一笑,眨了眨眼,極端厚臉皮道:“看我的王後。”
言罷,他伸手一拉,將流殤猝不及防地抱入了自己的懷中。
“流殤……”他低低喚道,聲音嘶啞低緩,好似要傾盡一生的柔情。
“流殤……”
“流殤,流殤……”
……
他一遍遍喚著,不止疲倦,緊緊抱著她,舍不得鬆開。
她的味道好香,幹淨清爽讓人心曠神怡。
她的身軀好小,可以完全鑲嵌在他的懷抱中,好像他們天生就是為彼此而存在的一般。
她的心跳好快,“噗通噗通”,直直傳入了他的耳中,和他的心跳一樣!
原來他們都一樣啊!
一樣為彼此躁動著,不安著,期待著……
一樣,他們都一樣。
直到此刻聽著流殤直接的,毫無保留的心跳聲,他才完全肯定,她的心中也有他。
不是因為感謝,不是因為愧疚,不是因為同情。
這樣的砰然心動,這樣的緊張期待,這樣忐忑不安,都因為和他一樣。
她愛他,和他愛她一樣。
這一刻,巴爾曼笑了,眼底流淌的光芒,絢爛了她的整個世界。
“我愛你,流殤。”
他低低喚道,一字一頓,好似誓言一樣的鄭重,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