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奇襲(1 / 3)

去病回到大營,先斬了逃走的十幾個匈奴人,然後來到公孫賀的大帳,“姨夫,我舅舅又打個大勝仗。”

“是啊!是啊!衛青的運氣真是好啊!”公孫賀連連感歎。

“我也想學舅舅,去偷襲匈奴人。”

“哈哈,傻小子,這種事是天上掉餡餅,可遇不可求呀!”

“單於的侄子叫隆奇,往東逃了,有個匈奴人能帶我們去追他。”

“他有多少人?”公孫賀收起笑容。

去病回答不上來,公孫賀教訓去病:“打仗可不是小孩子做遊戲,輸了可以重新來。十次勝利,一次失敗,你就沒命了。記住,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那我去接舅舅回來。”

“不行。”公孫賀搖著頭。

“為什麼不行?今天的匈奴俘虜就是我接回來的。”去病理直氣壯的說。

“那好吧,”公孫賀對身邊的孟宜說:“老孟啊,旁人管不住去病。勞你看著點,見到衛青前,別去招惹匈奴人。”

老孟名叫孟宜,是公孫賀的渾邪老鄉。年輕的時候善於騎射,聞名於渾邪一帶。因為打傷人,被關進監獄。公孫賀的父親花錢把他贖出來,他就留在公孫家,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孟宜少一隻耳朵,身上刀疤、箭傷有五、六處,平常不苟言笑。軍營裏除了公孫賀,隻有他能管住去病。

孟宜陰沉著臉,不願伺候這個公子哥。公孫賀訓斥去病:“要是不聽老孟的話,我就不讓你出大營。”

“不會,不會。”去病答道。

“好吧,”孟宜點頭同意。

去病回到羽林孤兒的營帳,吩咐弟兄們做長途行軍的準備。他問那個匈奴:“你叫什麼?”

趙破奴在旁邊翻譯,此人回答:“倫格。”

“隆奇有多少人?”

思齊各叫他把去病領到隆奇那裏,他擔心說多了嚇著這個年輕人,說少了又怕去病不相信,略一思索回答:“五百人、六百人。”

“追上隆奇需要幾天?”去病問。

“三、四天吧。”

“他在騙我們。”高不識掄起鞭子打向倫格,去病攔住他,問趙破奴:“你看呢?”

趙破奴說:“帶我們追隆奇,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為什麼要幫我們?”

“還有誰能帶我們去?”去病問高不識。

“隆奇他爸洛古王是單於的弟弟,隆奇是匈奴赫赫有名的射雕手,知道他的人多了。”高不識向帳外大喊:“仆多。”

仆多有四十歲,應聲跑進來,看見去病和倫格,慌忙退後幾步,低頭站在一邊。去病招手叫他上前,“你知道隆奇嗎?”

仆多用力點點頭。

“你能帶我們去追他?”

仆多又用力點點頭。

“你是隆奇的家奴吧?”高不識問。

“不是。前年雪災,我家的羊死了,我向隆奇少爺借羊羔,沒有想到又遇到大雪,羊羔被凍死了。大漢有封賞,我就歸順大漢。”

“你這個匈奴的叛徒,天神會懲罰你!”倫格怒不可遏,衝上去掐住仆多的脖子。

高不識、趙破奴拳打腳踢,拽開倫格。倫格被押下去後,仆多鬆口氣說:“他是我們的國相,可厲害了。”

“別怕,你現在比他強多了。”去病鼓勵他。

“是,”仆多大著膽子問:“聽說大人想和隆奇少爺比賽射箭?”

“是。”

“萬萬不可!”仆多急得直擺手,“隆奇少爺是射雕手、射雕手!”

“你放心,我不會輸給他。”

第二天清晨,去病率領八百騎兵向東北方向疾馳而去。在仆多指引下,不到四天,就接近了隆奇的父親----匈奴洛古王的王庭。現在已經離開右賢王的領地,到了單於的地盤。孟宜明白了,去病根本不是去找衛青,而是另有企圖。他跑到去病馬前,“不能再跑,馬上回去!”

去病洋洋得意,“你別急,馬上就到地方了。”

孟宜伸手抓住去病的馬韁繩,厲聲說:“公孫大人吩咐,見到衛青將軍後才能與匈奴交戰。現在馬上就到匈奴人的營地,還沒有看到漢軍的蹤影。請公子回營,否則休怪我無情。”

侍衛隊長帶領兩百侍衛跑上來,把去病和羽林孤兒隔開。羽林孤兒又把侍衛隊圍起來,高不識為首的匈奴人則聚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被羽林孤兒們圍住後,侍衛們一臉的不在乎,根本沒把這些少年兵放在眼裏。去病靈機一動,對孟宜說:“說不定衛將軍正在前麵打仗呢,我們正好去幫助他。”

前麵隱約可見幾頂帳篷,孟宜知道去病在信口開河,冷冷一笑,“好吧,我派人去看看。”

“仆多,你和高不識過去。”去病眨著眼叫身邊的仆多,仆多縮著脖子,搖搖頭。去病火冒三丈,嗬斥仆多:“你敢不聽從命令?”

仆多連連行禮,“大人饒命,隆奇太厲害、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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