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衍進到書房,下意識的先將書房的房門上鎖。
他向來討厭有人隨便進他的書房,所有人都很清楚他的這個怪癖,偏偏薑曲時那個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趁著他不在家,偷偷進了他的書房,她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嗎?
秦司衍看著桌上多出來的一疊紙張,鼻息冷哼了一聲,闊步走過去將東西拿在手裏。
“離婚協議?”秦司衍冷笑了兩聲,這個女人到底又在玩什麼花樣,淨身出戶?難道以為這樣他就會憐惜她麼?
秦司衍將一旁的鋼筆拿過來,毫不猶豫的在協議最後一張的角落,洋洋灑灑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才不相信那個女人會這麼輕易的走掉了,肯定有又是在耍什麼花招,他才不會上當,也絕對不可能去找她。
要知道薑曲時沒錢,沒工作,沒有住的地方,出了秦家,她還能夠到哪裏去,肯定要不了幾天就自己會回來了。
秦司衍將離婚協議滿不在乎的放進了抽屜裏,轉身從書房走了出去,神色輕鬆。
“司衍,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高興?”許夢柔見他過來,又是這樣一幅神情,心裏已經猜測到了一二。
高興?秦司衍的眉峰挑了挑,可不得高興麼?
他終於擺脫了那個讓人厭惡的女人,雖然知道她肯定還會回來,但是能擺脫一天,他也高興。
“沒什麼,準備一下,待會我帶你出去吃飯,慶祝一下你今天出院。”秦司衍順手摸了摸許夢柔的頭發。
許夢柔一向是乖順的很,很快就給自己換了一身新衣服,挽著秦司衍的手臂,兩個人就出去了。
秦司衍和許夢柔高高興興的吃大餐,而薑曲時卻已經握在房間裏頹廢了一個禮拜了。
“阿時,你好歹多多少少再吃點啊,你中午就沒吃多少了,晚上還不願意吃,你這樣下去會自己把自己餓死的。”
薑曲時將埋在膝蓋上的腦袋微微抬了一點起來,才一個禮拜,她整個人都已經消瘦了一大圈,曾經那漆黑有神的雙眼如今也失去了神采,整個人都變得懨懨的:“嚴譽,你不用管我,我真的不餓的。”
嚴譽和薑曲時是一直從初中開始到畢業都是同學,所以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了,薑曲時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從秦家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先給嚴譽打了電話,也好在嚴譽還算是仗義,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收留了她。
嚴譽心疼的看著薑曲時,再次說道:“就算不餓也再多吃點吧,你看看你,都快瘦成豆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個做哥們的虐待你,不讓你吃飯。”
薑曲時知道嚴譽是想要逗她開心,可是她真的笑不出來。
一個禮拜過去了。
秦司衍別說找她了,連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不曾有過,他的心裏,真的一點點點點的地位都沒有她的。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薑曲時是有想不讓嚴譽擔心她,可是她真的提不起一點點的胃口。
嚴譽看著她這模樣,歎了口氣,也沒有再逼她:“阿時,我是真的不懂你,既然你那麼喜歡她,為什麼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