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王八蛋竟然還在這裏談條件,真是叔叔能忍嬸嬸都忍不了了。
“哈哈,好處?”
獨眼老頭看望著白帆,手上不斷撫摸著那尊玉馬,不答反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好處?”
“有錢掙不?”白帆巴巴地瞅著他,滿眼都是金光閃閃的鈔票顏色。
聽到這裏,屋裏頓時爆發出一片哄笑聲。
白帆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暗罵,不會這麼誇張吧,眼淚都笑出來了?
老子的話有這麼搞笑嗎?
就連那獨眼老頭都忍俊不禁道:“錢?嗬嗬,老夫有的是,不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百八十億還是拿得出來的。”
“咕嘟。”白帆咽掉嘴裏的口水,翻了翻白眼:“是不是在吹牛啊?”
“哼。”獨眼老頭似乎軟上了真,吹胡子瞪眼道:“你這小混蛋,老夫這一把大歲數了,有必要哄你這個小娃娃嗎?隻要你答應做老夫的關門子弟,等老夫百年之後,所有財產都是你的,怎麼樣,還不動心嗎?”
聽到這裏,空氣中頓時響起一片粗重的喘息聲,包間內的氣氛,一度變得無比的寂靜。
這些隨從們清楚地知道,他們老板的資產何止百八十億啊,都說華良縣第一富豪陳加富的錢已經多得數不清了,但跟他們的先生一比,那貨連九牛身上的一根毛都算不上。
“這小子到底踩了幾陀狗屎,運氣怎麼會這麼好?先生為什麼會這麼看中他。”眾手下紛紛疑惑不解地望著白帆,想從這貨的腦袋上找出“天才”“神童”一類的標誌。
但看過之後,個個大失所望,這貨除了長得帥點,可以說一無是處,難道長得帥,真能當飯吃?鬱悶啊。
如果說聽到這個消息,白帆不動心,那真是有裝逼的嫌疑了。但這貨也不是蠢蛋,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天上掉大餅的好事。
“老夫出道半個甲子,隻有別人求我的份,老夫還從來沒有求過別人。”獨眼老頭看著猶豫不決的白帆,微微一笑道:“小夥子,做人要會審時度勢,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否則等機會溜走了,再後悔可就沒用了。”
“你是說,要是我做了你徒弟,等你。”白帆斟酌了一下,含蓄地說:“等你那個之後,真的把所有遺產都給我?”
獨眼老頭蒼瘦的臉頰微微顫抖了幾下,重重地“嗯”了一聲。
畢竟這老頭還沒掛呢,白帆當著他本人的麵,已經開始隱晦地咒他歸天了,就算這老頭修養再好,心裏也難免會有些膈應吧!
“你可不能騙我,欺騙純真善良的小孩子,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哦。”白帆眼冒金光地看著他。
獨眼老頭伸到桌下的拳頭,傳來“哢吧哢吧”的錯位聲。
“當然,當然,老夫一言九鼎,絕不食言。”獨眼老頭咬著牙齦,拚命克製著將這貨掐死一百遍又一百遍的衝動。
“好,爽快。”
白帆豁然起身,雙手抱拳於胸,向他走了兩步,擺出一副準備向他磕頭行禮的架勢:“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開始緩緩地彎下腰去。
“哈哈。”獨眼老頭老來開懷地大笑起來,伸手去扶他:“我的乖徒兒,無需。”
哪知話沒說完,正下彎腰的白帆,突然伸手將桌上的玉馬抱在懷裏,“哐當”一聲,撞碎包房的玻璃,從樓上直接跳了下去。
“糟糕。”獨眼老頭氣急敗壞地轉過身。
見此驚變,包房內頓時亂作一團。那些隨從們紛紛叫罵著拔槍在手,蜂擁到了破碎的窗口附近。
“不要開槍。”
獨眼老頭伸手壓住幾根伸出窗外的槍管,俯身下望,隻見白帆很狼狽地趴在酒店門口的水泥地麵上,身體不斷嚅動著,看來傷的不輕。周圍散落著碎片玻璃,遠處的行人發出一陣陣尖叫聲……
“好狠的小子,嘿嘿,老夫更欣賞你了。”獨眼老者發出一陣陰測測地冷笑聲,轉頭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把那小子帶上來,切記,不要傷他性命。”
“是,先生。”四名手下立即推門出去了。
哪知就在這時,突然一名隨從驚叫道:“先生,那小子跑了。”
獨眼老頭馬上轉過頭,隻見白帆昏呼呼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流血的腦袋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然後一缺一拐地順著大路飛奔起來。
“跟著他,保護好陽陽金馬駒,將他們完整無缺地帶回來。”獨眼老者收斂了眼中的猙獰凶光,望著遠遠逃竄的白帆,發出一陣陣很愉悅的輕笑聲。
除了那名領頭的青年,屋內所有隨從都竄出酒樓,有的開車,有的步行,向白帆逃竄的方向追去。
“師傅,您真打算收他為徒?”這名酷似“劉天王”的年輕人,疑惑地望著老頭問道。
獨眼老頭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轉過臉,淡然道:“你跟隨從我這些年,何時見為師言而無信過?我說收,那肯定就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