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朝夕相處這麼久,他一直深戀著火黎兒,卻連對方的小手都沒碰過。
這貨哪裏知道,他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早就被白帆給全身摸遍了。
張玄窞腦子真夠遲鈍的,到現在為止,還是沒聽出火黎兒話裏的潛意識。
“黎兒,想想你慘死在屍妖手裏的師傅,如果他泉下有知,聽到你說這種話,一定會非常生氣的。”張玄窞還是不死心地開導她道:“不要再婦人之仁了。屍妖殺了你最親近的人,那你就以同樣的手段殺掉她的愛人,這是多麼解恨的事啊。”
受他語言的蠱惑,火黎兒的眼神漸漸變得狠毒起來。
可是一想到白帆的言容笑貌,她始終不下了那種殘忍的決心。
一個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師傅,一個是俘虜了她芳心的男人,何去何從,火黎兒糾結了。
“你放心,這件事不需要你動手,一切交給我來辦。”張玄窞繼續用陰狠的語氣,激發她的體內的殺戮本性:“等你提著白帆的人頭回西山鎮,當麵交給屍妖,嘿嘿,在殺她之前,也讓她嚐嚐失去愛人的痛苦。”
說完,他轉過身,背著長劍,麵向眼前空曠的田野,陰森森地冷笑道:“來吧,這次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過了不到一會,就看到一個人影,狼狽不堪地從樹林裏跑了出來。
“白帆?”
一看到那張熟悉的俊俏臉龐,火黎兒的芳心突然不爭氣地悸動起來。
白帆這貨可真夠淒慘的,身上的衣服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上衣全被削成了一條條的碎布條,褲子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破洞,衣不遮體。
“畜生,老子的衣服跟你有仇啊,呸呸。”白帆自以為脫離了危險,邊狂奔邊回頭吐口水臭罵著。
聽著他那熟悉之極的罵人口氣,火黎兒臉上情不自禁地綻放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這個家夥,死頭臨頭了還是這麼玩世不恭的樣子,難道真的沒心沒肺不成?
如果不是張玄窞殺氣騰騰地站在身邊,火黎兒真想衝出去,對他大喊一聲:“看看姑奶奶是誰,哈哈。”
“媽蛋,把老子搞得這麼狼狽,還怎麼回小鎮裏啊。”白帆沒有看到遠處涼亭內的二人,跑到一半的時候,彎下腰,劇烈地喘了幾口粗氣。
接著,他瞅了瞅自己,然後抬起頭,眼珠子向四處“滴溜溜”地尋摸著。
那賊兮兮的模樣,似乎想找戶人家,順幾件衣服穿穿。
這裏是一片待開發的荒樹林,往右,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峻嶺,而左側,則是他來時的路。前後都沒有人煙,想偷幾件衣服穿,似乎不太可能了。
“媽蛋,總不能讓老子光著跑回市區吧?”白帆憤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別讓老子再見到你,不然把你的屎打出來。”
他似乎忘了自己與對方的懸殊實力,更忘了自己的衣服是被誰刺壞的,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稅不是?
而此時,張玄窞正站在涼亭中,如一頭準備撲食的獵鷹般,目光陰厲地盯著他。
“不要過來,快走,快走啊。”火黎兒緊緊攥著雙手,焦急地望著白帆,指甲深陷內掌心中,自己卻恍然不覺。
可是事與願違,白帆已經罵罵咧咧地朝涼亭這邊走了過來。
四周隻有這麼一個遮風蔽日的所在,這貨本想在這裏稍做休息,然後丁雪黎放學後送套衣服過來。
可是等他走到離涼亭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腳下像突然生了根,腿再也抬不起來了。
他看了看陰著臉的張玄窞,接著,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邊的火黎兒。
“噫?”一看到火黎兒那張俊美的小臉,這貨的眼珠子登時就亮了:“火黎兒?怎麼是你?”
聽到這裏,張玄窞眉頭一挑,麵色不悅地看了火黎兒一眼。
“你認識這小子?”張玄窞盯著她質問道。
火黎兒心虛地垂下臉,她知道,一旦被心胸狹窄的張玄窞知道自己與白帆的事,一定會憤怒地殺死他。
為了挽救白帆的命,她冷冷地道:“不,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這種痞子,他認錯人了。”
張玄窞皺了皺眉頭,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火黎兒心虛地轉開視線,心裏暗叫祖師爺保佑,希望這傻小子能聽出我話裏的意思,千萬不要亂說話啊。
哪知剛想到這裏,白帆竟然大笑道:“黎兒,你還是這麼單純啊,說謊都不會說,既然你不認識我,我又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呢?哈哈,你忘了那天晚上,咱們兩個還在床上。”
“轟。”
聽到這裏,張玄窞心頭突然竄起一股滔天怒火。
就算這貨再腦子再遲鈍,也能聽出白帆話裏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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