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一聽,他的眼光變得更加銳利了。
“趙所長,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誌遠盯著趙鴻誌。
趙鴻誌的冷汗流了出來,他低聲道:“歐陽書記,我們已經立案,解決的方法是調解。”
王福亮立刻大聲道:“什麼調解?你故意袒護趙二狗,他把我打成重傷,我躺在床上一個多月,你們怎麼調解的?趙二狗賠我醫藥費了?還是去看我一眼了?趙二狗不僅沒有看我一眼,還讓他老婆在我家門前天天咒罵,這就是你調解的嗎?難道,有當官的護著,打人就不犯法了嗎?”
王福亮的聲聲控訴,讓趙鴻誌的臉色越來越白,冷汗直流。
他知道,自己這回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二狗的行為,太過分了。致人重傷,理應拘留。
歐陽誌遠看著趙鴻遠,沉聲道:“趙鴻誌,王福亮說的都是事實嗎?如果是,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解決?為什麼趙二狗依然逍遙法外?”
“歐陽書記……我……我……”
趙鴻誌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敢誣賴王福亮說的不是事實,就算自己無賴他,歐陽書記也會找人指證的,到時候,自己會死得更難看。
“趙鴻誌,我命令你,立刻把趙鴻田抓起來審問。”一個很大的聲音傳了過來。
歐陽誌遠一看,就看到十幾個人,簇擁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來人是盤山鎮鎮長趙鴻遠和鎮書記邵明義。
趙鴻遠很遠就伸出了手,大聲道:“歐陽書記,您好。”
歐陽誌遠握了一下趙鴻遠的手。
趙鴻遠接到了下麵的電話,說新任市委書記歐陽誌遠,就在自己的弟弟趙二狗家,在處理趙二狗和王福亮的宅基地問題。
這個電話把趙鴻遠嚇了一跳。
市委書記歐陽誌遠竟然來到了盤山鎮。
他早就從自己的本家大哥,市委副書記趙鴻國那裏知道,歐陽誌遠就在永安縣,但今天,歐陽誌遠竟然已經來到了盤山鎮。
歐陽誌遠怎麼會知道王福亮宅基這件事的?
二弟呀,我早就和你說,不要強占王福亮老爹的院子,你就是不聽,迷信什麼那個地方能發家。這下好了,鐵麵無私的歐陽誌遠知道了這件事,我看你怎麼辦?
弄不好,這件事,要連累自己的。
自己熬了一輩子了,才坐到鎮長的這個位置,二弟,看來,隻能犧牲你了。
誰讓你這麼貪得無厭的?得罪的人太多了,要是早聽我的話,能出現這樣的結局?
不能因為你,壞了我的前程。
鎮長趙鴻遠連忙帶人趕往趙鴻田家,鎮委書記邵明義也得到了消息,和趙鴻遠一起趕來。
正趕上歐陽誌遠在責問趙鴻誌。
趙鴻遠立刻讓他趙鴻誌把自己的親弟弟抓起來。
趙鴻遠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趙二狗和他妻子潘選楓一聽這話,兩人頓時臉色慘變。
兩人都知道,大哥的性格,很是孤僻,說一不二,為人冷酷,他要是說,把自己抓起來,自己這下肯定完蛋。
趙鴻誌知道,趙鴻遠讓自己抓他的弟弟,肯定是為了保護他自己的。
趙鴻誌冷哼道:“來呀,把趙鴻田抓起快來。”
兩個警察立刻衝過來,一副手銬瞬間拷上了趙二狗的雙腕。
潘選楓一看自己的丈夫真的要抓走了,她立刻衝著趙鴻遠哭喊著:“大哥,你不能抓你的親弟弟呀……大哥……求取你了,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這個女人愚蠢之極,在歐陽誌遠麵前,這樣喊叫,生怕別人不知道,趙二狗是趙鴻遠的親弟弟一般。
“住嘴!”趙鴻遠一聲冷喝,嚇得潘選楓一哆嗦。
自己的弟弟趙鴻田,本來很好的一個人,都讓這個女人教唆壞了。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趙鴻遠道:“趙鎮長,趙二狗伸進人家的小樓怎麼辦?”
歐陽誌遠知道,趙二狗之所以這樣囂張,欺壓百姓,肯定是仗著趙鴻遠這個鎮長和派出所的趙鴻誌。
現在,歐陽誌遠要趙鴻遠親自說出來,怎樣處理趙二狗的這座小樓。
趙鴻遠當然明白歐陽誌遠的意思,他沉聲道:“我立刻叫來挖掘機,給他拆掉。”
趙鴻遠一說出來這句話,趙二狗的媳婦潘選楓不幹了。
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個潑婦,她頓時開始撒潑,倒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殺人了,有人要拆我家的房子!”
但趙鴻遠根本不理會,他立刻打電話,調來一輛挖掘機,讓人把伸進趙福亮父親院子裏的那一間兩層小樓挖掉。
工作人員直接架開嚎哭的潘選楓,把房間內的東西搬出來。
挖掘機開始拆掉那伸過來的小樓。
一個小時後,那半截伸過來的樓房被徹底的拆除,挖掘機把趙振山的院子重新平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