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我和他會分開不是因為誤會,這中間還有很多事我沒辦法跟你講,可你……你不是答應過會相信媽媽嗎?”
雲希希以為那天的對話已經很明了了。
沒想到並沒能改變兒子的看法。
就在她尋思著如何更清楚的跟兒子說清楚時,小初卻話風一轉,眨了眨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媽媽,我困了,你和爸爸的事我們還是改天再說吧……”
也是,這一折騰都十一點了。
“那好吧,我帶你去洗漱。”
“好,謝謝媽媽。”為了避免媽媽再次追溯,小初特意拉著媽媽站起來,“到時候學校畫展媽媽會來參加嗎?”
“什麼時候?”
“下周三。”
“一定要來嗎?”
小初是懂事的孩子,他當然知道媽媽平日裏是要工作的,便說道,“那倒不是,不過如果我能代表學校參加市裏的畫展,媽媽就一定回去吧?”
“當然,如果你可以,那我一定也可以。”
“好耶,那我們就說定了噢。”
雲希希哭笑不得,還沒定數的事,全當是小初是在自我鼓勵了。
回到房間,小初指著桌子上畫了一晚上的成品,笑了,“我去洗漱,媽媽去看看我畫的畫,看看爸爸教得好不好。”
“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我可是五歲的大孩子了。”他眼睛彎成一道彎月,轉身笑嘻嘻地就跑進洗手間。
“那你小心一點。”
“知道了,媽媽。”
雲希希從來都不知道小初有繪畫的天賦,看著桌子上出自兒子之手的水墨畫,她突然很自責。
她不懂畫畫,所以除了水墨,看不出什麼具體的其他風格,但這幅畫畫的很好,運筆流暢,點到為止,完全不像是個五歲孩子畫出來的。
就連她自己,都沒這個水平。
記得小時候在慕家,濮陽太太總會找些私教回來教少爺們畫畫,以及上別的高階課程,當時就有老師說慕修離很有繪畫天賦,應該深造。
不過,他自己卻興趣不大,沒學多久,就不學了。
看來小初是遺傳了他的基因……
雲希希咽了咽口水,看著手中沉甸甸的畫,不經倒吸一口涼氣。
真不敢想想,如果五年前自己沒有活下來,或者沒有保住小初活下來,那麼,她今天的日子又該是過成了什麼樣子……
特別是被小初今天那麼一嚇,她的心更加惶恐了。
小初明明這麼有天賦,她的自私和占有,會不會有朝一日將他的出挑埋沒?
可當年的事無疑是一根毒刺,深深紮在她心頭,將孩子送回父親身邊,她又是萬萬做不到的。
真是越想越悲哀,越想越心煩。
從公寓出來。
慕修離越想越不對勁,越想那雙劍眉就越是擰得深邃,她腰間那道猙獰的傷口一看就非普通傷口,可雲希希身上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傷口?
越想越疑惑,越想越生疑。
從車庫出來,慕修離就撥通了向禾的電話,“向禾,把雲希希這些年在仁昱醫院的就診記錄拿給我……”
總覺得,她身上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好奇促使他想要知道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