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聊著,就聽到邱雅關上了她的房門,緊接著腳步聲往樓下去了。
梅姐放下手裏的衣服,推開房門,躲在外麵。
門開著,我聽見邱雅到樓下找到老太太,“奶奶,我們這就走吧,正好景然上班,可以直接送我們到醫院去。”
老太太欣然應允。
不久,那三人出門,我聽到阿青送別的聲音響起,“先生太太再見,奶奶再見。”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我才重重舒了口氣。
梅姐也轉身回來,坐到床邊,冷哼了一聲,“那小丫頭,阿青,我看著,沒那麼單純,最會拍馬屁。”
我笑了笑,卷起衣裳往洗漱間走,“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梅姐你是做得久了,不覺得怎麼樣,別說是阿青了,我現在都覺得氣壓低,喘不上氣來。在人家裏做事,不就哄著主人活著麼。那丫頭的確聰明,不過也是為生活所迫吧。”
梅姐在背後又嘟弄了幾句什麼,我沒聽清。
到了洗漱間,我把孩子的衣服泡進洗衣盆裏,滴上嬰兒洗衣液,拿起梳子梳頭。
正這時,我看到有兩件內衣,扔在洗漱池內。
一男一女兩件,糾纏在一起,不用說,是莫景然和邱雅的。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兩件纏在一起的內衣,我仿佛看到他們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肉體,心裏一陣發悶,頭又疼了起來。
再呆不下去了,我從裏麵出來,梅姐見我出來,問道,“祈越,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一直不大好。”
“嗯,我有點胸悶,洗漱間裏更覺得悶。”
“那你休息下,我去洗。”說完,梅姐把孩子放到搖籃裏,轉身去洗衣服。
兩個孩子似乎可以互相交流,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神同步,一個哭,另一個也哭,一個笑,另一個也笑。
現在他們不哭不鬧也不餓,瞪著眼,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趴在搖籃邊,定定看著,眼前這相差三歲的“雙胞胎。”
的確,他們長得太像了,一天比一天像。
其實我心裏知道,萌寶,就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兒子。
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這時,我聽到樓下阿青喊了一句,“祈越姐,能下來一趟嗎?”
我擦幹眼淚出門,梅姐也聽見動靜,從洗漱間伸出頭來,皺著眉,“幹嗎?有事她不能上來說,偏要你下去做什麼?怎麼著,太太高看她一眼,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苦笑著擺了擺手,“下去看一眼,累不著。”
到了樓下,那小姑娘坐在餐桌邊,麵前的桌上放著一大堆輔食和奶粉。
見我下來,她指著那堆東西說,“這都是太太一群訂的,剛有人送過來的,太太說,再過段時間,兩個寶寶到了四個月就可以加輔食了,另外太太想從現在開始,給萌寶加些奶粉吃,據說,這奶粉的營養,比母乳強多了。”
什麼狗屁理論!
我伸手拿起那些東西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