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2 / 3)

為此,開心果隊長有點遺憾,但也豁達,下次再來便是了,於是也說出了客套的告別之辭。

大樹菠蘿曉之以理,不作過多的挽留,便以向導兼領導人的身份,要帶他們離開樹人族地盤。追風忙說不用,怎麼敢勞煩族長大駕呢!

大樹菠蘿笑道:“自古以來,沒有一位過客能安全離開過樹人族地盤,非死即殘,我不放心你們,所以親自帶路。”

追風等人恍然大悟,族長真是細心,想想也明白,樹人們的思想素質與大腦進化,參差不齊,仍有相當一部分分不清是他們是敵是友,若然隻想著肥料而用根係或地刺招呼他們,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又聽大樹菠蘿道:“我們的地盤遼闊,自成帝國,像你們這樣徒步出去,至少要一個月。”說著向身後的樹人保安示意,那保安聽到吩咐,做事去了。

開心果不敢想象,走一個月?若然沒有族長的免死金牌,就自己幾個人去闖,路況又不熟悉,一個月是不可能的,一年倒差不多,相信那時真的不死也殘了。

沒多久,一位奇高的巨樹人走了過來,起碼有六七十米高,宛若摩天大樓,長“哞”一下,聲音貫徹天地一般的雄壯,表示歡迎和榮幸的意思,聽從吩咐。

大樹菠蘿道:“它是我們族裏最善於行走的一位巨樹人,讓它代步,七天就能走出樹人族的地盤。”

開心果看著高聳入天的這位巨樹人,就當你是航空母艦吧,向隊友們望了一眼,心情既新鮮又興奮,感覺要比登上美國的小鷹號航空母艦上還要威風和殊榮。

這時,巨樹人緩緩彎下身,伸下一條臂來,敢死隊四人和大樹菠蘿等好幾位矮樹人保安站了上去,那條巨臂隨即如升降機般,緩緩上升,巨樹人也直起了身子,把一行人高高升到了自身的肩枝上,它也不言語,沒表情的大臉定在一個方向。開心果等人隻感到移動了,原來巨樹人一個大步,一走百米外了,動作相對沒那麼遲緩,步履平穩。

隨著巨樹人行走而前進中,四周一切映入眼簾,各個方向氣霧或蒸氣濃淡不定,能見度不高,依稀可辨一些大樹在動,告別前的記掛;天空中的雲依舊很濃,或灰或白,此時沒有霹靂雷電,比較祥和寧靜。開心果為此心情大好,來了興致,問向大樹菠蘿:“族長,之前聽你說這些都是你的孩子們,怎麼你們的孩子們都比你們大幾十倍上百倍呢?”

箛毐和冰三也好奇,一同望著大樹菠蘿,但聽說它道:“嗬嗬,我們一出生就是一棵微小的芽苗,吸吮陽光朝露,用幾十年的時間,慢慢長成大樹,這期間,沒有任何意識,也不會動,是再原始不過的樹。不過,再經過三百年左右,每日吸取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後,無形中產生思想和意識,人形的模樣慢慢長出來了,那時稱為雛形樹人。”

開心果心裏嘀咕,怎麼和中國神話裏的妖精進化論一樣呢?

追風點了點頭,好讓大樹菠蘿繼續講下去,但聽大樹菠蘿又道:“樹齡到了八百至一千年左右時,雛形樹人往巨樹人長成,那時能夠撥根上來,脫離土層行走了,也基本會說話了。”

“這麼神奇啊?”開心果感到驚詫,世間萬物自有它的自然規律。

大樹菠蘿笑道:“巨樹人能夠行走了,從此肩負起抓捕和獵食的任務,到外麵去捉獵物回來喂食雛形樹人。”

開心果苦笑,不就是養家糊口嗎?我們一行人不就是這樣給不請自來的嗎?差點做了你們的有機肥料。

大樹菠蘿又道:“再過兩千年左右,巨樹人身體越長越精細,行動也越敏捷,在漫長的歲月裏,漸漸成了我們現在的矮樹人模樣了,直至老死,就這麼回事。”

開心果和箛毐仍在驚奇中,樹人自有它們的生命形式,與我們就是不一樣,真是令人感到可怕的長壽動物,動不動就幾千歲,印象中,隻有王爺公主皇帝之類的人物才敢配有這個歲數。

追風若有所思,問道:“族長,你們撒網捕食的傳統方法,我可以提點意見嗎?”

“但說無妨,再好不過了!”大樹菠蘿一聽,期待無比,就之前對大鐵人的表現來看,此人一身是膽,無所不知,說話做事出人意表。

開心果和冰三知道追風的意思,樹人族幾萬年來的獵食之計從此要革命了,但聽追風道:“你們靠巨樹人外出抓捕獵物的方法,不是很牢靠。”

“是啊,一無所獲是常事,偶爾也給獵物反擊而受傷,而且,現在獵物也吃一塹長一智,不容易自投羅網了,再這樣下去,我的孩子們要麼營養不良,要麼給餓死了。恩人有什麼好方法不?”

“你知道嗎?但凡生靈,總有進食和排泄的生理特點。”

“這一點,唔……是,沒錯!”

“我問你,你們抓捕回來的獵物中,你覺得它們糞便的味道好,還是它們的腐肉味道好呢?”

追風此話一出,開心果隻感到惡心,箛毐卻對此話題有所興趣,看著在努力思索與回味中的大樹菠蘿,一會兒後才聽大樹菠蘿道:“各有特色,好像糞便的味道要濃鬱一點,營養成分可能要高一些。”

“如果大量收取生靈的糞便,你覺得可行嗎?”

大樹菠蘿一時間在消化追風的這句話,有點深奧,想著想著,豁然開朗:“你的意思是,放下屠網,專門以各種生靈的糞便為主食?”

“沒錯!”

“那該怎麼做呢?細節如何安排?”大樹菠蘿好像想到了,但又模棱兩可。

“圈養。”開心果代答道,一副專業人士的模樣。

“圈養?”大樹菠蘿又在消化中,它身旁的幾位矮樹人保安也在思索,一個個眉頭漸開又困頓不明的樣子,好像找到靈感了,卻又抓不住,苦惱不已。

追風道:“從今天起,吩咐族裏的巨樹人,到外麵抓捕獵物時,不分大小,隻要會動的都抓回來,丟在樹人族地盤裏,不要束縛或殺害它們。如果這些生靈動物有離開地盤的意思,馬上阻止,讓它們從此在樹人族的地盤上過日子,也不要任它們自生自滅,最好給它們一個良好的繁殖環境與覓食環境,把這裏當成家,成為永久居民。所以,你們要立法,雛形樹人不能放根係獵食,巨樹人不能用地刺傷人……”

這些觀點和建議,大樹菠蘿八輩子都想不到,這一聽,它起碼思考了近十分鍾,越想越興奮,一時間受益不盡,感激不盡,勝讀萬年書,馬上吩咐身後一位矮樹人保安一些事情,要求它先回去族政內部,傳它旨意,吩咐族政部值班人員立即施行這一政策,而它要十四天後才回來,再時再詳定細節。

那樹人保安領命後,從巨樹人身上爬了下去,往回走了。

開心果又感到敢死隊又為樹人族謀求了一福祉,心情更為爽了,忽然對樹人族首領這副菠蘿頭樹身很好奇,怎麼有別於其它的矮樹人呢?

大樹菠蘿回答道:“那是幾千年前的事,我聽一位已逝的長輩說過,一位叫葉寨的人種下我的……”

“葉寨?”開心果眼睛差點掉出來了,忙道:“是不是人人都叫他葉叔的那位?”

“不知道,我沒有看過他,也很想見他,這已成為我畢生的夙願,但願在有生之年,能見他一麵,一謝栽種之恩。”頓了頓,大樹菠蘿回憶道:“長輩說,那時我隻是一棵菠蘿種子,葉寨大恩人當年把我種在一棵枯死的普通樹頭上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而我也開始生根發芽,但沒有樹人看好這顆芽苗能怎樣,長大後會給蜜蜂和饞蟲吸食穿心的。但我沒有,茁壯成長中,從未沒遇見過蜜蜂和害蟲。更奇怪的是,我隨同那枯死的樹頭,一並成長,愈長愈大,曾經高100米,比正常樹人高了將近一半,菠蘿頭像如房子般大,更有別於其它樹人的是,我比任何樹人早成人形和會說話,想東西做事情也比其它樹人周到和利索,經常給族中長者讚為樹人族之天才、英才,到後來老族長年老退任,我擊敗所有競爭對手,毫無懸念地接任族長一職兼樹人族最高行政法院審判長一職,其實,我現在已經五千多歲了,要是其它的矮樹人,早就化土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