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集(3 / 3)

“小秋。”

“有什麼吩咐啊,奶奶。”

“他剛才說睡覺能促進人體的新陳代謝,調息脈絡,延年益壽,我讓他長睡不起如何?”

“好啊!我沒意見,全力支持奶奶的英明決定。”小秋對開心果擠眉弄眼,意思是,你有苦頭要吃了。

“別!不要!”開心果假裝緊張,一雙眼睛卻賊溜溜地看著對方,就不信你能厲害到那裏去,要我長睡不起?幹脆叫我別做人了。

其實這婦人一出場,開心果心底裏就有點輕視了,風韻猶存的身材樣貌,明顯是養尊處優的體現,和一般的中年婦女一樣,生活好家境無憂,吃喝玩樂,附庸風雅,偶爾談談新鮮時尚、打打牌賭賭小錢,或在公園裏跑跑笨步跳跳笨舞,日子好過,如果是魔法老宿,其身上蓄積的深厚法力,一出現就會給人深沉和極之壓抑的感覺。

小倩是真的緊張,走過來乞求道:“阿姨,他這人就這副嘴皮子,不討好人,但心地還好,剛才言語上冒犯的地方,我向他賠罪,還請海涵!”

“還是這位姑娘有禮貌有教養,但我不理他嘴皮子好還是心地不行,他確實是在語言上冒犯了我,這該當何罪?”那婦人不依不饒地道。

開心果嬉皮笑臉,說道:“奶奶,我沒有冒犯你啊,隻是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隨便猜測而已。所謂不知者不罪,你就網開一麵吧!”

“誰是你奶奶?”那婦人反問道。

“你不是小秋的奶奶嗎?”

“那小秋是你什麼人?她叫我奶奶,你就可以叫我奶奶了嗎?”

“那我叫你姐姐行了吧?反正你保養得這麼年輕漂亮。”開心果道,心下嘀咕:如果不行,要不叫你美女或者靚姐姐,如果再不行,我隻好叫你,宇宙超級無敵靚靚美女姐姐。

小秋“撲”的一聲笑了,這張嘴巴真是油,奶奶最反感如此男人了,認為都有一顆狐狸的心思,狡猾狡猾滴。

小倩甚感到別扭,太牽強附會了吧?虧你開心果說得出來。

那婦人一聽這叫法,忽然一眼望過去,眼神中自有一股威嚴壓來,這令開心果猝不及防,被盯著六神不安,驚恐萬狀,一道未知名的思想強行進入了他的腦海,眼前隨即一片昏天黑地,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隻聽一把聲音道:“好你個油嘴滑舌的臭小子,真是大膽,連魔域也敢闖?死過沒有?”

“啊!你是誰?”

“我是你剛剛叫的那位姐姐,你還打算叫我美女,或者靚姐姐,又或者宇宙超級無敵靚靚美女姐姐。”

“啊?!你到底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開心果這回真的害怕了,對方原來真是厲害的角色,自己心裏想什麼她都知道。

“我要你的命如何?”

“我的命不值錢,也沒有利用價值,要來沒用。”

“我不會殺你也不利用你,隻是想把留你下來玩玩而已,和我家的狗狗做伴。”

“這未免不夠人道和有違人權吧,尊敬的前輩?!”

“總好過你再深入魔域送命好,自己死了不打緊,還要這麼多人陪你去死。”

“他們都是自願的,而且,就算我丟掉性命,也不會停下我的步伐。”

“真的那麼有決心?”

“是!要不,你現在可以殺了我!”

“好!我要讓你看看,魔域究竟是什麼地方。”

一臉倔強堅定的開心果這時驀然發覺,自己已然置身在迷霧森林裏,氣霧迷茫,不可辨別,突然,白茫茫中各種厲害的大號怪物出現了,抓住逃命中的弱小生靈,紛紛就往嘴裏送去,咬了個稀巴爛。自己和追風一行人也給追趕,但大號怪物好比哥斯拉一般巨大,一腳踏扁了冰三和箛毐,追風給撕了個七八塊,然而自己被抓了起來,往嘴裏送去……

無數的大齒咬合間,開心果隻感命喪於此了,強烈的痛苦彌漫全身間,眼前一黑,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慢慢地連心跳聲也沒了。以為就這樣的沒了,哪知光亮一來,出現在臭氣熏天、洶湧澎湃的大江裏,一條巨蛟翻雲覆雨,為非作歹,但凡有過河的生靈,無不給它吞吃或趕入河中,浸溺而亡。敢死隊幾人若不渡過對岸就沒路可走,所以,編製了竹排要強行過河。但過到一半,發起大水,如海嘯般淹沒天地,正當濤天巨浪蓋過來之時,巨蛟出現了,追風火炮打響了,但巨蛟神出鬼沒,沒打著,反而一爪砸去打爛了竹排,一行人掉到水裏,一個個給生吞了。

開心果被巨蛟吞咬之後,一樣痛苦彌漫全身,眼前一黑,當光線傳來之時,卻置身在火海一片的世界裏,一隻火龍狂吼大叫,如魚得水般在氣泡騰騰、空氣扭曲的岩漿裏遊來潛去,雖然有間隔的亂石可以踏足,但有火龍把守,誰敢過去呢?如有不慎掉下去的話,真的灰飛煙滅……打死開心果也不敢過去,但這是唯一的路。極之為難間,場景又再變換,敢死隊無意進入了決戰的戰場,千軍萬馬的廝殺,一邊是石頭一樣的人,一邊是全身冒火的人,雙方激戰,極之殘忍,死傷無數,波及敢死隊……隨之又換了個場麵,黃沙飛天中,數不盡殺機,一條傳說中的夔龍出現了,王者之風般的態度飛在空中,要剿殺敢死隊成員……

場景變換不停,入目淩亂不堪,開心果心底異常慌張,比死還要難受,忽然又感到天暈地暗,地旋天轉,倒在了地上,全身痙攣,非常辛苦難受,但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過來了,地板、桌椅、壁畫、圖騰、裝飾、器皿,大廳裏……小倩已然在自己眼前,淚已奔眶,關切問道:“你怎麼了?發瘋似的亂吼亂叫,完全是另外一個人。”其實,如果不是有旁邊人,小倩真想抱過去,反正之前抱過不少了。

開心果全身汗珠,喘著氣,稍微定下神後,目光在尋找,小秋依然在,但她奶奶,即那個風韻猶存的婦女不見了,倒是一個又幹又瘦的一臉老態的老婦人,小秋扶著她。

這老婦人看起來非常普通,可開心果已然明了,她剛才用了掩眼法,自己上當了,真是失策兼大意,也暴露了自己的浮躁與輕佻,鬆開小倩,半爬半跑走近了她,重重跪了下去,哀求道:“前輩,您要幫我!”

“你不是說過要‘拿出恒心麵對信仰’嗎?”那老婦人道,聲音也不比之前風韻猶存時的清朗了,帶著一種溫和的嘶啞,真的和普通老人家沒什麼兩樣。

“是筆者形容我的,其實與實際情況不符,不能當飯吃,權當對自己的精神鼓舞。”開心果不敢耍嘴皮子了,語言上還是用了點習慣性的幽默。

“還敢信口雌黃,亂下決心不?”

“在你麵前不敢。”

“那抬起頭來吧,小開。”

正話一出,小秋和小倩忍不住笑了,小開?不就是富家公子的意思嗎?(時下網絡名詞)

開心果也感到這樣稱呼他有貶他的形象,太俗氣和不靠譜了,我開心果怎麼也是個敢作敢當的有為青年,那些富家公子過的是嫖賭、揮霍、攀比、奢侈、享受的日子,相反,我開心果卻為英雄的事業灑熱血、拋頭顱,不顧一切……但一想到這老婦人是厲害的角色,開心果不敢多想,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心裏仍有一分驚恐。

老婦人笑眯眯的樣子,說道:“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你那麼害怕幹什麼?”

開心果一聽,稍微放鬆,原來老人家也是慈眉善目的。哪知老婦人的眼神忽然淩厲無比,宛若看穿人心,開心果隻感到毛骨悚然,全身每個細胞都在顫抖似的,連忙求饒道:“前輩,你放過我吧!別再來了,要不,我肯定要進精神病院了。”

……

究竟小秋的奶奶是什麼人呢?又將會怎樣處置開心果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