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銬拷上我的手腕的時候,我益發覺得自由是如此的可貴,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縱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真當現實來臨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霍子峰的一眼。
深深地對視,似乎穿越了時間和空間,在這個潔白的世界裏,其他人都消失了,就隻有我和他。
良久之後,我看著身後的腳印一個一個印過來,像是一串長長的旅程,路明明就在腳下,隻是我們再也走不過時間,走不回曾經。
天空不像來是那般澄澈,身邊呼嘯的北風夾雜著雪花,逐漸陰沉了天色,陰沉了你我的心情。
周圍看好戲的人群裏,我聽到了幸災樂禍,看到了罪有應得,淡然地回頭,進了那輛滴滴叫個不停的車子。
我的一生,從來沒有想到會和京都最有權勢的兩家人扯上關係,溫家的女兒這個身份我從來沒有認,和霍子峰的戀愛關係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
本該平凡,雲胡不喜。
“柳伊娜,我們懷疑你和京都一起惡性綁架事件有關係,請配合我方調查。”冰冷無情的話曆曆在目。
“去吧,娜娜。”在我無措的時候,霍子峰的話像是一個指示牌,縱然這條路的鏡頭是地獄,我還是甘願去闖了。
生或者死,都是我的選擇,我從不後悔。
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這個小房間,昏暗,無窗,隻有四壁,再無別的東西。
一盞高燈狠狠地搭在我的臉上,刺得我不經閉上了眼睛,我看著眼前一張張冰冷無情的臉,就像是x光線一樣,要將我看穿。
“柳伊娜,關於京都的惡性綁架事件,你認還是不認。”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似乎對我這個回答沒有任何意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來人將我帶進了一間更加小的房間,我看著這個小的幾乎隻能容忍我橫躺的房間,窗戶在頭頂,可是幾乎透不出任何光線。
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墓地,而我就是被活活埋在裏麵的人,所有的愛與希望都被埋在了這個小小的空間,除了吃飯和喝水,幾乎看不到任何活動的人。
我隻能靠著那扇小小的窗戶光或者暗來判斷時間的流逝,就連我自己也已經搞不起呢過了多久的時候,我終於聽見門鎖動了。
急忙抬頭看向門口,毫無光彩的眼神終於有了一點色彩,卻是一個陌生的人,“柳伊娜,出來一下。”
聽見出來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內心是雀躍的,像是一個已經缺水到極致的人麵前突然出現一大捧水。
可是就是這一大捧水,驚喜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忘記喝。
我動了動麻木的身子,這裏的夜晚似乎特別的冷,蝕骨的寒冷幾乎要將泥整個人吞沒。好不容易撐起身子往外麵走去,卻險些釀蹌摔倒。
門外的人似乎看不下去,急忙過來扶我一把,卻被我巧妙地躲開了。
“謝謝你了,我並不需要。”我微笑地看著他,眼底是要拒人千裏之外的堅持
如果再早一點,我肯定會飛奔進來人的懷中,讓他帶我離開這裏,這個地方有個外號叫做鬼見愁,意思是連鬼見了都會惆悵。
逼仄的空間,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個世界似乎就隻剩下自己,除了自己還是自己。在深夜的時候,寂寞和冰冷圖通附骨之疽,揮之不去,我幾乎是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看著開在屋頂的小窗,哪怕是飛進來一隻小小的飛蟲,我也是欣慰的,可是,什麼也沒有。
我企圖家中給自己的呼吸聲,或者弄出什麼聲響來慰藉我接近崩潰的心情,可是還是於事無補。
要是霍子峰來接我,我就原諒他。我一遍一遍地在心底想,似乎想著想著霍子峰在下一秒就會出現我的眼前。
即使心底的思念和奢望化成了灰,那個人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在也沒見到,即使是現在,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心底的失望幾乎要將這個人吞沒,我失神地看著黑黑的地板,那顏色就如同我的心情,一時之間,恨意瞬間淹沒了我整個心間。
為什麼,這一切為什麼我要愛承受,我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錯,在這樣的憎恨不公平的時候還是沒有出現任何的活物或者人影。
這裏,就是要讓鬼都要絕望的地方,慢慢地,我開始適應,我開始盯著某一處發呆,不再理會外界的時間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