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奔湧而出的絕望又慢慢地回到了我的心底,隻是這一次我將他們藏得更深,藏得更好,不會再讓人輕易找到。
想要我瘋,我偏偏不瘋,不僅不瘋,還要活的更好。
如是想到,我盯著來人,慢慢地出了這扇小小的鐵門,我的青春和夢想不是這樣一個地方不能夠禁錮的。
走在昏暗的走廊,我看著重新戴回手上的鐐銬,腳踩在結實的地麵,在走廊的盡頭,我又走進了那間熟悉的審訊室。
這群人毫無新意,一上來又是那個問題,“柳伊娜,京都惡**件和你有沒有關係。”似乎是怕我說出否定的答案,那人急忙補充道,“如果交代著一切,你就可以走出這裏,不然”
聽著眼前人威脅的虎啊,餓哦淡然地一笑,搖了搖頭,“這一切與我無關!”
來人聽見我絲毫都沒有猶豫的答案,臉上不由一滯,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我的態度還是那般堅決。
很多人進了這裏,聽到要回去,大多數都是崩潰著哭喊說不要,現在碰見我如此淡定的,就連他們也開始懷疑我的腦袋裏道第裝的是什麼了。
“柳伊娜,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說的話,等你的除了那個小房間,還有什麼,你懂的”
我當然懂,監獄裏那些事情,如果有人特別關照你,一天隻怕比一年還有難受,無所不在的人體欺辱,擊破自尊的羞辱
甚至你死了,隻是拖出去喂狗的一具屍體,沒有名字,也沒有任何信息證明你曾經來過這裏。
“我的答案永遠隻有一個,這件事情和我無關。”
“麻痹,這臭婊子嘴硬,讓我來,看他的嘴有多硬!”這個人似乎被我油鹽不進的態度給激怒了,一張臉寫滿了今天就要讓你屈服的勢在必得。
另一個人急忙拉住他,搖了搖頭,眼神裏似乎寫著顧及,以及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但是我卻從他的眼裏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們不會對我用酷刑。
嘴角揚起一個冷笑,既然這樣,他們就更加不要白費力氣了。
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要小看我,我柳伊娜一路走來,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事情屈服呢?
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們表演十足的動作,即使外殼不再堅硬,可是裏麵那顆柔軟的心已經在風霜雨雪中漸漸變得堅硬無比。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外殼已經漸漸退化,終於我的心也不再柔軟,以前的那個柳伊娜在風雨中已經真真正正地死了。
審訊持續了一下午,無非就是各種旁敲側擊,想要擊破我的心裏防線,他們錯了,對於心中有在乎的,有顧忌的,這兒樣做自然有用,可是我現在已經無所顧忌,再怎麼敲,內心還是一片寧靜。
更何況,我背後還站著一個霍子峰,他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突然,一個人進來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話,我凝神仔細辨別那個人到底說的是什麼。
從我被抓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各大家族的人已經平安回到了家,並且是完全正常,看不出絲毫異樣,不然我這個罪魁禍首隻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夠,怎麼肯能還在這裏審訊我,讓我認罪。
瘋了!我似乎隱約聽見這幾個字,終於發作了嗎?看來溫家放他們回去也不是毫無動作。
突然視線都集中到我這裏,我淡然地看著他們盯著我的視線,似乎一點慌張都沒有。
“柳伊娜,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說!不然我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個脾氣火爆的男子一把提起我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將我拎著狠狠地推向冷硬的牆壁。
我隻感覺有一股巨大的衝力直擊心髒,“咳咳”一股壓抑不住的咳嗽從我的口中溢出,抬眼看著這個歇斯底裏的男子,“你就算現在殺了他,他們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你覺得你很行?嗯?”
淡然的話語像是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向這個自以為是,不自量力的人臉上,也許是我的話太過直接,那個男子拎著我衣領的手漸漸鬆了下來。
眼裏是一片頹唐,隻是下一秒他又恢複了幹菜凶神惡煞的樣子,“你覺得我會受你蠱惑?今天不說出解決的辦法,我!就能讓你走不出這裏!”
感覺到衣領上的手漸漸收緊,肺內的空氣一點一點被壓縮,出於本能的求生欲望,我忍不住開始掙脫前麵掐著我的這隻鐵壁。
“住手,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