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周末的口才竟然可以這麼好,這麼一段平靜的像白開水一樣的自言自語,竟然把這些人給唬的一愣一愣的。
在這幾天裏邊,我也聽說了一些虎頭幫的事情,過多了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們怎麼會怕了我們這兩個二十歲不到的學生,即使我們手裏有鋼管片刀。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的老大光頭男已經倒下了,人都是自私的動物,誰都不敢保證在這樣一個人手下可以安然無事,這些人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沒人願意帶這個頭。
是啊,對他們來說,活著多好啊,活著有美女可以玩,但是死了就是一拋黃土,什麼都沒有,誰會傻到和兩個不要命的家夥去拚命呢?
不過,勝利的天平已經在朝我們傾斜了。
警笛聲逐漸清晰起來,從甘姐打電話到我們回來,前後半個小時都不到,這效率至高,也讓我對康城的警察刮目相看了。
沒多長時間,警笛聲就在飯店門口響起,隨即就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是精神。
從這人的外表來看,顯然不是什麼蝦兵蟹將,和他身後的十幾個警察有著本質的不通,很明顯,這是一位領導。
一進來,我就聽見這人小聲的嘀咕“這倆人是什麼來頭,竟然把虎頭幫的三當家都給撂倒了!”
“李....”
躺在地上的光頭男,也就是這位領導口中的虎頭幫三當家趕忙在小弟的攙扶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那條被我打斷的腿懸在半空,估計他的兄弟也疼得受不了,動作很是滑稽的捂著褲襠,微彎著腰,做出金雞獨立的姿勢,就跟那瘸了腿的太監一樣。
“李哥.....”
光頭男還想叫,被那人瞪了一眼,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誠惶誠恐的說:“李局長,您可算是來了,這倆小子下手太狠了,把我的腿都給打斷了,還差點把我的第三條腿給打斷,你可得.....”
光頭男這麼一說,我和周末對視一眼,心裏都明白了,從這位領導走進飯店開始,剛才圍著我們的虎頭幫小弟不聲不響的都退到牆根,在他們的臉上沒有半分害怕的意思,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看我們倆的眼神中,還隱約有幾分同情。
我才剛剛對康城的警察叔叔建立起一點的敬佩,瞬間土崩瓦解,在這裏顯然是警匪關係蛇鼠一窩,這些地痞流氓見了警察竟然不跑?而且他們的老大竟然還惡人先告狀,我們倆雖然是二十歲不到,但也不是傻子。
我看到周末將柴刀遞給甘姐的時候,另外偷偷遞過去一張紙條。
有些奇怪,不過,周末看過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我就明白了,這種紙條上應該是之前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龍芸。
我和周末都知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女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能耐,甘姐是不是會打這個電話,我們能做的就是把紙條交給甘姐。
警車沒來的時候,飯店外邊一隻蒼蠅都見不到,現在圍的人山人海,這些人談不上善惡,隻不過喜歡看熱鬧罷了,時不時的對我和周末指指點點,談論不止。
看到這一幕,我瞬間想到了之前和姐姐在醫院門診大廳,和現在如出一轍。我是真的很討厭這些人,為什麼他們會這樣?
領導再次狠狠的瞪了馬哥一眼,打斷馬哥的話之後,才抬起頭看向我們和甘姐:“剛才是誰報的警?”
聽他說話的語氣,我沒聽出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倒地是嘉獎呢還是乘法,四十多歲的他大腹便便,臉上橫肉滿生,差點沒把眼睛給擠沒了,說話的時候,眼睛迷城一條縫,很容易讓人看成是又胖又瞎的飯桶。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我和周末看向了甘姐,有些好奇甘姐會怎麼回答。
“警察同誌,這個電話是我打的。”甘姐指著馬哥說:“這些人無緣無故就衝進來砸我的飯店,打我的員工,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必須賠償我們飯店的損失!”
再看,馬哥的眼睛看著甘姐幾乎要噴火,還有他那些小弟同樣是這樣的眼神,看這樣子,估計是準備等這件事情之後報複。
我皺了皺眉頭,本來就緊張出汗的手心幾乎已經給浸透了,其實我倒是很希望甘姐說這個電話不是他打的。
我卻聽見周末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這個瘋丫頭,沒事逞什麼能!”
聽了甘姐的話之後,領導出奇的冷靜,朝甘姐點點頭,然後開始指揮手下,說:“把這幾個鬧事的人先帶回去!”
“李哥,我們也要被帶回去嗎.....”
馬哥在姓李的領導耳邊輕聲細語的問了句。
李姓領導狠狠的瞪了馬哥一眼,根本沒理他,當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