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狂看向那雙如同琥珀石般晶瑩剔透的眸子,那片金色透露出一股象征生靈的靈動,倔強、痛苦而又包含著不安。葉輕狂心頭一頓,隻感覺魂魄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似的。
她向前一步,白狼頓時狼嚎出聲。
畢竟在森林中生活了那麼久,對於這些動物也算是有點了解。知曉這樣的白狼往往通得人性,葉輕狂停下腳步,白皙的小臉上波瀾不驚:“你別叫,我是來幫你的。”
白狼合上了狼嘴,卻依舊警惕。
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通靈性的動物,葉輕狂倍感驚訝:“你放心好了,如果我對你有不軌之舉,你完全可以咬死我。我一個弱女子,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也不知道白狼是否聽得懂,隻瞧見它眼中的神色消散了幾分。葉輕狂繼續說道:“很痛吧?我幫你挑出來?”
白狼的喉間發出了一聲沉重地悶哼,葉輕狂隻以為它答應了,試探性地走上幾步,見它並沒有攻擊自己,才鬆了一口氣。她躡手躡腳地來到白狼的後爪處,匕首在衣擺處一劃,劃下一條布帶,然後湊了上去:“可能會有些痛,你忍著點。”
白狼別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知道白狼心中緊張,葉輕狂也是一笑而過,她將刀尖輕輕抵在了白狼後爪的傷口之處,隻見她動作迅速,幾息之間,匕首抵開傷口,嵌入血肉之中的木刺被猛然取出,鮮血從裏而外噴湧出來。
白狼一聲痛呼,葉輕狂不見停息,從衣兜之中拿出了一株碧綠色的草,這株草藥是她洗刀時采到的,現在正能派上用場。
將草藥塞入口中嚼碎,藥草的苦澀頓時彌漫於整個口腔。她將嚼碎的草藥盡數吐在白狼的傷口上,動作利落地將布帶纏好,將口中的苦味幹咳出來,吐出幾口淡綠色的液體,才算緩了過來。
“好了。”葉輕狂說道。
白狼艱難地動了動爪子,隨後意味不明地看了葉輕狂一眼。葉輕狂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隻感覺雙腿因為充血而感到發麻,用手拍了拍麻木的小腿肌肉,也不管身後的白狼究竟怎樣,頭也不回地來到了小溪邊,拎起兔子走人。
拎起兔子,掐了掐自己在後山呆的時間不短了,於是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偏僻小院。
葉輕狂剛踏入屋子,愛女心切的舒香蘭就迎了上來。見葉輕狂渾身髒亂,翠葉夾雜與柔順的黑發之中,不由得有些埋怨:“都長得那麼大了,還這麼毛毛糙糙的。您再不回來的話娘都要急死了。”
葉輕狂笑了笑,親昵地將腦袋埋入了舒香蘭的懷裏蹭了蹭:“讓娘擔心了。”
葉易朗伸長脖子湊上前來,見葉輕狂一手提著洗幹淨的兔子,更是目瞪口呆:“姐,你真的找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