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之中的葉輕狂總算鬆了一口氣。
將靈藥童子給拎了出來,隻見這個小家夥鼓著一張笑臉,看上去氣鼓鼓的。葉輕狂隨手將他丟在了床上,隻覺得身心疲乏。
靈藥童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自己一個接近國寶的生物,竟然被連續兩個人類這麼嫌棄。第一個差點把他扔出去,第二個還真把他扔出去了。
隻慶幸床上被子柔軟,沒有摔個狗啃泥。
靈藥童子回過頭,見葉輕狂竟然已經熟睡了過去,心中感慨了千萬遍“這個女人是豬”,然後躺在了她的腦邊,縮著小身子也昏昏睡去。
而房間外,原本以為被葉輕狂甩得無影無蹤的北寒澈正站在牆角上打量著這個破舊的院子。
破瓦青磚,就連窗戶上的竹篾紙也被戳出幾個惹眼的小洞。屋角雜草橫生,長相奇怪的大樹遮住了大片的陽光,縱使小屋更加陰暗。
他的雙眼一眯,眼中盡是嫌棄。
一盞熱茶涼透,最終,他的身影一閃,悄然無聲地沒了蹤跡。
葉輕狂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吵醒的。
慢條斯理地洗漱了一番,推開了門,隻聽見原本的吵鬧聲更甚。她瞥了眼一旁打井水的流翠,問道:“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流翠恬靜的小臉上充斥著一種名為得意的情緒,她說道:“小姐,你不知道啊!二小姐生病了!”
“生病?生什麼病了?”即使心中一片了然,葉輕狂依然明知故問道。
流翠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才小聲地對葉輕狂說道:“聽說那二小姐的臉上長出了很多痘痘,是要毀容了!現在二小姐在那裏發脾氣呢,就算家主也哄不過來。”
流翠越說越興奮:“小姐,你說這是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讓她這麼欺負小姐!現在總算遭到報應了吧!”
見流翠這單純天真得樣子,葉輕狂微微一笑,心中則是感慨萬分。她回答道:“大概是吧。”
這當然是騙人的,若非葉輕狂之前在她的茶水裏下了特質的藥水,葉雙凝哪會落到這個下場?
不過,葉輕狂對於藥物也並不怎麼精通,所以讓葉雙凝毀容也是不至於。她的藥物能夠讓葉雙凝的臉上長出密密麻麻的痘痘,但是這個藥效也隻能維持七天左右,七天之後便會消下去。她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給葉雙凝一點教訓罷了。
然而葉輕狂定然是不會心慈手軟的,若是葉雙凝繼續作祟,那就休怪葉輕狂不客氣!
葉輕狂囑咐流翠:“我先出去一趟,若是母親和弟弟問起,就說我去後山了,明白了嗎?”
流翠是個忠誠的,就算心中有著疑惑也沒有問出來。葉輕狂看她乖巧,頗為滿意。
將麵紗戴上,背上裝飾性的籮筐,來到了昨天的集市之中。而葉輕狂沒料到,因為昨天的英勇仗義,她的這身形象早就深入集市中人的心了。一見葉輕狂到來,便是一番好奇的指點。
葉輕狂麵不改色地放下籮筐開始擺布,隨後將瓷瓶一一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