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被嚇得花容失色,哇哇尖叫。
“我剪的,你有意見!”
季小清忙起身,扯住突然發瘋的花錯,“冷靜點,花錯!你幹什麼?嚇到許妙了!”
花錯本就因為許妙像個白癡一樣說話,反倒認為自己直爽得很可愛,被這小姑娘氣得煩不勝煩。
出來後,又看到許妙將電視打開,裏麵播放的是育兒類的綜藝節目,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偏偏這小姑娘又開始嘲笑他的理發水平。
三輪下來,花錯認為自己沒有直接掏出槍,將季小清的這個製杖表妹一槍給斃了,已經說明他最近的脾氣簡直好得如沐春風!
季小清顧不上其他,用力地托住砸爛電視機之後,還要去打許妙的花錯,對早已嚇傻,目瞪口呆的許妙說,”快走啊!”
許妙眨了眨眼睛,大夢初醒般地愣愣點頭,顧頭不顧尾地往外跑。
“媽的,誰準你走了!給我站住!”
許妙顫巍巍地站在那裏,濃妝豔抹的小臉蛋,此刻也煞白如紙,“姐,姐夫……”
花錯上上下下打量許妙,“你之前見過我?”
許妙愣了下,下意識地點頭,“五,五年前,我,我放學回來,看到過姐夫。”
花錯嗤笑一聲,“從此念念不忘,想入非非?”
許妙的臉刷地據紅了。
“花錯,別說了。許妙,你先走吧!”
花錯摟住季小清的腰,冷笑一聲,“我話還沒說,你走什麼走,著急去投胎,姐夫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
“花錯,你夠了!”季小清厲聲嗬斥脾氣一上來,就無法無天,誰都不放在眼裏的男人!
”嗚嗚嗚,嗚嗚嗚。”
許妙撇著嘴,哭了起來。
小姑娘雖然從小被爸媽拿來和表姐比較,但作為家裏唯一的小公主,也是在寵愛中長大的,哪裏被這樣對待過。
加之,許妙還被戳破了心事,麵子薄的她隻好嗚嗚大哭起來,以此掩飾自己的心虛,發泄心裏的委屈和害怕。
女人的眼淚,花錯見多了。
要是女人一哭,他就投降,作為殺手,他也早就完蛋了。
花錯無視季小清憤怒的眼神,冷冷地說,”像你這種心中隻有目的,而無靈魂的女人,我見多了!嗬,我之所以說你是女人,可不是讚美你。那是因為,在我麵前,你連當沒有靈魂的花瓶,都不夠格兒。”
季小清頭疼地撫額。
花錯指著門口,蹦出最後一個字,“滾。”
許妙捂著嘴,一溜煙跑走了。
季小清惡狠狠地瞪了眼花錯,轉身回房。
花錯急急地跟上,“小清,小清!”
砰!
要不是花錯躲得塊,他的鼻梁就壞了。
咚咚。
咚咚咚。
“小清,你開門嘛!”
“小清,你聽我解釋。”
“小清,像這種沒有良心的表妹,就不能給她臉!”
“小清,小清……反正我沒有做錯。”
“你是沒有做錯,但我的電視機又做錯了什麼?”
季媽媽滿臉心痛,揪住女婿的耳朵,將他拽到沙發旁,“你看看!你看看!我花了二十五塊買的漂亮杯子又做錯了什麼?我在網上挑了半天,選的地毯又做錯了什麼?我的茶幾又做錯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個茶幾,好幾千塊啊!你個討債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