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戀兒整個人的價值觀都被顛覆了。
但是,一時之間,她也無法去用理智思考。
她茫然地看看這裏,看看那裏,就像走在黑暗森林裏的人,分不清方向,不知何去何從。
突然地,她的心裏產生了一種這個世界已經人都不是人的荒謬感。
可是,為什麼葉清先生能夠如此坦蕩真誠,勇敢無畏地熱愛陌生人呢?
“因為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已經愛了你。”
殷戀兒駭然地瞪大眼睛。
是誰在她的心裏說話!
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啊!
殷戀兒驚恐地望著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身穿黑色製服的男人彎下腰,動作粗魯地將殷戀兒拉起來,“少廢話!趕緊滾!”
殷戀兒急急地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再廢話一句,老子斃了你!”主人隻說讓滾,是滾出鎖城,將這些人扔到荒無人煙的地方,讓他們自生自滅,還是直接讓他們滾進地獄,主人可沒有明確指示呢。
黑色製服男打量殷戀兒。
這個女孩真的好年輕,容顏雖然不及主人的風華絕代,卻像純潔的百合花,眼睛裏的純淨,讓他看一眼,就想占有。
黑色製服男的眼裏釋放出非常露骨的信號。
殷戀兒臉色煞白。
被白白打傷的孱弱身軀,可憐地顫動著。
她隻是愛旅遊,為什麼在旅途中,會來到這個從沒聽說過的地方啊!
“陪我玩玩,我饒你一命!”
黑色製服男語氣輕佻地說,伸手要去碰殷戀兒的臉。
殷戀兒嫌惡地躲開,心裏害怕得不行。
若是被這種渣滓玷汙,那麼,她讓因為她的拒絕而殘缺的葉清情何以堪啊!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為何,殷戀兒突然直勾勾地看著黑色製服男的眼睛,鎮定地說,“因為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已經愛了你。”
本來想將殷戀兒拖走,占她便宜的狙擊手,看著女孩特別正氣凜然的眼神,突然地,莫名其妙地,他就覺得自己失去了那種興趣。
“少廢話!趕緊走!”
狙擊手推搡著殷戀兒,讓她跟上那些被遣送的罪奴,心說,“這女孩剛剛把這些罪奴得罪得透透的,將她和這些罪奴一起流放的話,這女孩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在鎖城的人,什麼酷刑沒見過,這個身份不明的闖入者,等待她的隻有慘無人道的折磨致死。”
然而,這位狙擊手還是“單純”了。
殷戀兒既然是身份未明的潛入者,怎麼可能會允許她隨便離開鎖城呢?
殷戀兒被東方碩扣下了。
與此同時。
葉清被抬進手術室。
白白叫來了花贏為葉清做手術。
花贏有心研究這個令白白另眼相待的奇美男子,便趕走了所有的醫務人員。
花贏拋著泛著淩淩波光的手術刀,似笑非笑地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的葉清,勾唇一笑,說,“比起你的下麵,我更想挖開你的腦子,看你的腦回路是如何構造的!”
白白要殺要剮的那些都是一再犯錯,無藥可救的鎖城毒瘤。
每次公開處刑,也是為了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這個叫葉清的小子,腦子裏隻怕裝的是豆腐腦,才會想當一朵聖潔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