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在心裏說,“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有這個能力,改變有著‘罪惡之都’之稱的鎖城,那麼,未來一個月,就讓鎖城日夜暴雨,無休無止吧!”
而他……
隻要鎖城裏有一個靈魂是渴望擺脫罪惡的,那麼,他願意為這個純潔的靈的存在,承擔命定的職分,付上生命代價來拯救鎖城,盡管他現在並沒有清晰的計劃,一切行動都是依著自己的心思意念而行,他也願意順服!
當這些想法如流星閃過葉清的腦海,他下麵的疼痛,突然就消失了。
葉清錯愕地瞪大眼睛。
幾秒後,他低低地笑了。
他歎息一聲,自言自語,“好。我明白了。”
雖有千千萬萬的愚昧醜惡之人,隻要有一顆尚且算為美好的心靈住在這裏,舍了我這條性命又如何呢?
隻是……
他還是有私心的。
他希望這顆美麗心靈的名字叫白白,那麼,這完完全全都是他死的意義了。
房門被人推開。
葉清眼神平靜地看向緩緩走進來,永遠下巴微抬,驕傲矜貴的美麗女子。
他的心裏動了下。
他的白兒無論外表如何優雅高貴,她的靈魂一直是落寞孤寂的。
落寞孤寂的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他的白兒太過驕傲了。
驕傲的人,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又如何看到想要和他們真心當朋友的人呢?
既然他比白兒高了很多,就讓他一直低著頭,一直看著她吧。
一個五年不行。
那就再來一個五年。
當人生隻剩下這一件事,他就坦然從容了。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葉清的臉上還洋溢著滿懷釋然的笑容,對上一雙比素日更陰沉的美麗眼睛。
“為什麼這麼做。”
白白走到床邊,麵無表情地看著寧願失去男性尊嚴,也不傷害殷戀兒的葉清,這一次,她直白地問出自己的疑惑。
在手術室裏。
此刻。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葉清搖搖頭,看著白白的眼睛,誠實地說,“我不知道理由。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激勵著我,迫使我這麼做,而這無形的力量的主人同時也使我安心,他告訴我,我縱然舍己,也必然無恙。”
白白冷笑,口不擇言地說,“你長得比女人更美,還的確是必然無事呢!恭喜你啊,葉清姐姐!”
葉清的眼眸驟深,看著白白一字一頓地說,“我真的沒事,依然是個健全的男人。”
白白皺起眉頭,冷冷地說,“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舌頭了。”
葉清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坦蕩地看著白白的眼睛,說,“主人若不信,可以讓東方大人過來驗證。您清楚,他向來看不慣我,必然不會對您說謊。”
白白冷哼一聲,武斷地說,“這不可能!葉清,我看你不是需要花贏叔叔,是需要精神科醫生。”
葉清歎了口氣,說,“好吧!那就當是我不想麵對慘痛的現實,得了暫時性失憶吧,或者是精神失常了。”
白白微眯眼睛,仔細地研究葉清,不放過葉清臉上每一個微小的表情。
研究了幾秒,白白的心髒怦怦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