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畏罪自殺(1 / 2)

沒多一會兒,給餘姨娘診治的大夫和德仁堂掌櫃便都被帶了上來。宋暮煙瞥了李氏一眼,不出所料,跟在李氏身邊的丫鬟,神不知鬼不覺地多了一個。

她嘴角微勾,麵無表情地看向戰戰兢兢的大夫和掌櫃,學著霍崢的模樣厲聲質問:“餘姨娘每日用的湯藥有毒,可是與你們有關?”

掌櫃茫然地瞪著眼,反應過來後連聲哭嚎喊冤。大夫見狀也連忙跟著磕頭,惶惶然抬頭時對上宋暮煙如有實質的目光,又立刻垂了頭,連連用餘光去瞥李氏。

李氏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隻右手不經意間轉著手腕上的一串菩提珠子。

大夫的目光在那串菩提珠子上凝了凝,麵色刹那間變得慘白。跪在他身旁的掌櫃還在連聲為自己辯駁,他恍惚轉過頭,木然地附和掌櫃的話。

“都說與自己不相幹,可這毒總不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宋暮煙端起手邊茶盞輕抿一口又放下,茶盞與堅硬的紅木桌麵相撞,發出“咚”的一聲沉悶聲響:“不如把兩人分開審問,從診病到抓藥,都是什麼章程,過了那些人的手,都一一盤問。屆時再兩相對應。若是對得上最好……若是對不上……”

宋暮煙目光一寒:“王府的刑房總能拷問出來。”

跪在中間的兩人一抖,連忙趴伏在地:“我等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氏略抬眸,目光掃過兩人,又垂下了眼,隻手腕上的菩提珠轉得更快了些。

“王妃,這裏是宋府,不是大理寺。”沉默良久的宋知恪終於出聲,目光帶著強烈不悅:“毒也未必就是他二人下的,又何必搬出刑房恐嚇?”

宋暮煙寸步不讓:“父親若是覺得我動用私刑,將大理寺卿傳來也無不可。”

“你!”宋知恪一噎,他自然是不敢讓大理寺的人來查,傳出去宋家成了笑話不說……萬一真翻出陳年舊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要審便審吧。”宋知恪重重一甩袖。

“逐一,把人帶到旁邊耳房去。”

逐一聽令,將大夫先壓下去,暫時關在了旁邊耳房,隻掌櫃一人留在堂上。

掌櫃兩股戰戰跪在當中,宋暮煙坐主位,宋府其餘人分坐兩側,加上伺候的丫鬟小廝,十餘人目光都落在他一人身上,直看得他冷汗涔涔。

司昀問什麼他便答什麼,就連給餘姨娘的藥材總是次一些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交代清楚了。等全部詢問完,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司昀手裏的紙張都寫滿了,他疊好後呈給宋暮煙。才又開始下一輪審問。

大夫姓王,五十出頭,年紀已然不小。獨自在耳房熬了半個時辰,再被帶上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全靠逐一架著他才沒有當場癱軟在地。

司昀照例詢問,他隨軍時間長,審問雖然看起來溫和,問題卻一環扣著一環,直指核心,叫人連反應都來不及。王大夫不過答了幾個問題,就已經滿頭滿臉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