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派出所裏麵,兩個年輕的警察拿著筆錄問我話,他們對我的語氣並不是很好。因為張家的律師一直在旁邊說是我的錯,在他的專業法律術語攻擊下,警察也覺得是我錯了。
“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抿著嘴巴不說話,選擇了用沉默去對待,因為庾昊天說齊銘到之前我什麼都不要說,說多錯多反而對後麵的情況發展不利。我也怕自己說錯話被人揪著不放,所以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和答複。
這一種不配合的姿態,讓警察有些不耐煩了。其中一位把筆錄摔在桌麵上,煩躁抓了抓頭發,“你再這麼不配合我們的問話就是妨礙公務了啊。”
另外一個拿著筆頭敲著桌麵,示意我不要死扛著了,趕緊回話。
我低著頭,還是不說話,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可惜我心裏早就是波瀾壯闊了,眼睛一直看著門外,祈求齊銘快一點到來。派出所對我來說就是心理陰影,之前我媽把我爸殺了之後,那些人也是這麼逼問我的讓我說那些東西,我不說他們就會吼我。
舊年的那些噩夢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的心理防線一點點的崩潰,整個人變得焦灼不安。甚至在那個律師說我是隨我媽這個殺人犯的時候,我差點就情緒失控要跳起來和他吵架。
在最後的關頭理智戰勝了衝動,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過來,不然當著警察的麵我發飆,我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個律師的確比較難纏,懂得攻擊我內心深處最害怕的東西,讓我崩潰。我扭頭不去看他,心裏從一開始數數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聽那個律師廢話。但是內心還是期待著齊銘快一點到來,我怕我自己撐不住。
千盼萬盼,齊銘終於姍姍來遲地出現在門口,我心終於落地了。
隻見齊銘像個玩世不恭的混小子,一路把玩著手裏的東西,走近我們之後笑嘻嘻著說:“李律師,你不是張氏集團的首席律師嗎?這麼點小事都要讓你出馬,是不是張家沒人了啊?”
被叫做李律師回應齊銘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淡然地說:“齊少你真會開玩笑,我隻不過是張氏的一個小律師,老板讓來就來了。而且我們都是外聘的,和張家有沒有人扯不上關係。”
“好像也說得通,不過還是你們老板器重你,張家的大小姐動手傷人這麼大的事都讓你來處理了。”齊銘把手裏的光盤遞給了警察,“這個是別墅裏麵監控錄像錄的,應該可以還軒優一個清白。”
警察去播放錄像了,齊銘走到我身後拍拍我的肩膀,愧疚地說:“不好意思來晚讓你受煎熬了,我去拷貝了一下別墅裏麵的錄像,耽擱了一些時間。雖然有些人特地毀壞了別墅裏麵的攝像頭和電腦,但是昊天是把那些錄像備份到了他公司的電腦上。”
我看見李律師身體有些發顫,臉色有些不自然。剛剛咄咄逼人勝券在握的姿態沒了,想來他現在應該是怕了。之前我是一個人,又無權無勢的,欺負我當然可以,現在齊銘可不是善茬。
錄像還原了一切,是張雅悅先拿水砸我的,還有張子傑之前衝我怒吼,庾昊天小姨子摔杯子那些動作都有,這一切都是表明我是個無辜的人。是他們傷人在先,我後麵的還手可以說是正當防衛,畢竟那時候我是受傷了,我完全是覺得我自己受到了危險才反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