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歐曜走出禁閉室,他已經變了一個人,脫去了少年人的稚氣和笑容,冷漠沉靜並且漸漸變得和他的父親一樣無情。
歐曜記得父親歐毅對他說過的話:“歐家男人,尤其是未來要當家主的男人,愛情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奢侈,如果你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的話,不要和她在一起。”
那個時候的歐曜還不能理解父親歐毅的話,但現在看著齊小洛蒼白憔悴的臉,歐曜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因為愛人都是相濡以沫的,而歐家男人的背負太沉重,讓你的愛人替你負擔的話,會把你的愛人壓垮。
所以歐家男人娶的女人都不是自己深愛的那個人,父親是這樣,自己也會是這樣……歐曜是個沒有信仰的人,不光他是這樣,每一個歐家的家主都是這樣,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子的,絕不會去信仰虛無縹緲的神靈。
可人在彷徨無依的時候就會變得患得患失起來,會開始胡思亂想,現在歐曜就是這樣子的,他心裏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和齊小洛的假結婚請了教宗證婚才讓齊小洛生病,這是神罰麼?
齊小洛深夜被喉嚨裏的幹渴感折磨得醒來,她好想喝水,可她下意識的一摸身邊卻發現歐曜不在,而且平時歐曜睡的那部分是涼的。
齊小洛的心也變得冰涼,這個時候歐曜會到哪裏去?他終於放棄我了麼?果然自己還是逃不脫工具被遺棄的命運麼?
在這個時候齊小洛忽然想到齊思琪對自己說過的話:“你隻不過是替我擋災的工具而已,現在你已經沒有用了,沒有用了……”
嗬嗬,難道那命中注定的劫難還沒有擋完麼?難道我還在替齊思琪擋災麼?否則的話怎麼解釋這一次次的折磨?
眼淚從齊小洛幹澀的眼角流出來,流到嘴邊,鹹鹹的苦澀的味道,她掙紮著坐起來,十六歲獨自在珠城生活了四年,讓外表柔弱的齊小洛有著堅強的內在,她會害怕會恐懼會傷心會流淚,但她從不會真正放棄自己。
就算我是一棵人人踐踏的野草,也要堅強的伸直了彎曲的身軀,野草也要活出屬於自己的風景,我可以被人拋棄,但我絕不會拋棄自己。
齊小洛慢慢坐起來,慢慢穿上拖鞋,可就在她慢慢下床的時候,卻聽到客廳裏傳來低低的聲音,她聽不清楚,但她知道那是歐曜。
知道歐曜沒有離開齊小洛心裏一喜,但同時她心裏也升起了好奇心,她慢慢走到臥室門邊,輕輕拉開一條門縫,然後從門縫裏望向客廳。
她看到,歐曜卑微的跪在地上,不,那是最卑微的姿勢,不僅僅是跪,而是五體投地的匍匐。
低低的聲音從歐曜口中傳出來,他用的是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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