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寺裏話當年2(1 / 2)

我連問了三遍都不見半點動靜,水冰魄他們一齊往我身上看過來。易晴小聲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沉聲道:“徐來胡,你的籍貫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易晴輕輕碰了我一下,意思是讓我別再說了。

作為一個軍人來說,最為忌諱的就是有人拿自己的家人說事兒。他們常年駐守邊防,本就對親人帶有愧疚,誰拿對方家人威脅,或者當成笑料,需要承受的就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怒火了。

譚飛龍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衛平,我想我們沒必要再等下去了。”

我冷笑道:“徐來胡,你很聰明,但是,你別忘了,我是術士。有些事情,他們不能做,我卻沒有顧忌!”我的語氣中已經帶起了殺意。

“夠了!”譚飛龍拍案而起:“衛平,你判斷失誤,我不怨你,畢竟誰都有失誤的時候。但是,你一再用徐來胡的家人做文章,就有失厚道了吧?”

譚飛龍曾經是職業軍人,所以,他仍舊習慣於用軍人的方式去思考問題。

我現在的做法,無論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容忍。

我冷聲道:“我再說一次,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孩子出事兒,最好不要妨礙我!”

譚飛龍冷眼看著我道:“你說徐來胡是凶手,你有什麼證據,他人又在哪兒?”

我淡然道:“既然,你已經問了,那我們不妨從頭說起。”

“從我詢問那個寵物店老板開始,就覺得對方的行為不像是術士,至少,他不是純正的術士。江湖人不會給別人留下那麼多線索。”

我說道:“那個老板說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買蜈蚣的人穿著兩層衣服,還從袖子裏露出了一層灰布袖邊兒;而且那個人的腰部很鼓,像是故意塞了東西。”

“那時候,我就在想,那人是不是穿了一件帶著下擺的長衫!長衫不可能穿在褲子裏,想要下擺不影響行動,就隻能塞在腰裏。”

我點上一根煙:“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那人可能穿著僧袍或者道袍。但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判斷。無論是僧袍還是道袍,灰色都屬於低階修士的穿戴。品階不高的人,不可能使用如此詭異的咒術。我這才覺得,那人穿的可能是一件民國時期常見的灰布長衫。”

“那時候,我悄悄給宗小毛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幫我查一下,葉城在民國時期比較出名的術士或者廚師。我覺得,一個擅用食報的人,跟廚師或多或少會有些聯係。”

“結果,宗小毛第一個查到的人就是餘雙人。不過,除了地方誌裏記載著餘雙人是一個漢奸之外,他沒找到任何線索。那時,我也懷疑自己的判斷有誤,就沒繼續查下去。”

我說到這裏時,譚飛龍沉著臉道:“這些跟徐來胡有半點關係嗎?”

我彈掉了煙灰:“一開始,我也沒去懷疑徐來胡,後來,還是孫純給了我提示。”

“我?”孫純詫異道:“我提示你什麼?”

“你唱的那首歌,《等一分鍾》。”我說道:“徐來胡被殺時,我曾經被水冰魄給擋了一分鍾,這一分鍾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並沒有看見。”

我轉頭向水冰魄問道:“徐來胡被鬼魂拖走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沒有!”水冰魄搖頭道:“我的注意力全都在你身上,沒去注意徐來胡。”

“所以說,我們誰都確定不了徐來胡究竟死沒死!”我沉聲道:“等我衝進廚房時,看到的是一具被剝了皮的屍體和徐來胡的鬼魂,所以,第一時間以為徐來胡已經死了。可你仔細想想,如果當時徐來胡用的是障眼法呢?”

“這不可能吧?”水冰魄道:“我明明看見徐來胡的雙手、雙腳全都斷了……而且還是在你眼前……”

“就是因為他在我眼前斷了手腳,我才沒去懷疑其他!實際上,徐來胡從遇襲之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那時候,誰能弄清他究竟是不是徐來胡?”

水冰魄道:“你說的也太……”

“太不著邊際對嗎?”我笑道:“你仔細回想一下,你監視譚家別墅時,廚房那邊的監控有沒有忽然失去畫麵?”

“有!”水冰魄猛然抬頭道:“我當時在監視你,但是負責其他畫麵人卻告訴我,徐來胡進了廚房之後,他的人皮就飛起來一塊,那塊皮正好落在了攝像頭上,等人皮滑落之後,你已經闖進廚房了。對了!我看見你的時候,攝像頭上還沾著血跡,畫麵很模糊。”

我笑道:“也就是說,我們誰都沒看見徐來胡最後是死是活對嗎?”

水冰魄沉默了半晌才點頭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