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衣服,光天化日之下從室外螺旋鋼筋消防梯頂層一直走到樓下,這就不僅僅是丟人了,而是帶著一種儀式感去死。楊柳一下子就哭出了聲,從門口轉回身,想要去扯袁陵君的褲腿兒,卻被其一閃而避的躲開。
楊柳轉過身又想去求薛斧,但是一見其油鹽不進,凶神惡煞的毛樣,心裏實在害怕,隻得可憐巴巴的望向汝軍。
眼瞅著汝軍俯下身子,楊柳以為有戲,捋了捋頭發,將就著理了理鬢容,道:“何苦讓我丟那麼大的人呢,不如我私下,哪怕是這會兒到裏麵去,就地給你卸卸貨,如果你嫌我剛跟衛道搞過,你嫌我下麵髒,我可以用嘴的,我的口活兒還是不錯的。”
“啐!”嶽季一口唾沫,啐到了楊柳的頭發上,不屑道:“你還真是不要臉哈,給人家看和給人家上,你倒是輕輕鬆鬆就選了賣肉,你以為人家會好好搞的你很舒服嘛,隻怕是會折騰的你生不如死,你怎麼又蠢又不要臉?”
“你這個嫁出去的老婦女怎麼會懂得名聲的重要?”楊柳都哭出聲了,直言不諱道:“讓人家背地裏搞一下,明麵上又有誰會知道?即使有人知道,隻要沒有看到,日後總還是過得去的。可是室外的那個螺旋消防梯,咱們要是就這樣不穿衣服的走下去,恐怕網絡上會傳得一輩子都洗不清。”
楊柳這樣一說,向來不過腦子的嶽季剛走到梯子前,也不由得遲疑了。她家那口子雖然說百依百順,即使懷疑孩子是女人在外麵偷人生的,但也一直不敢去打破去驗證,當然了,也有心疼親子鑒定太貴了這種小家子氣。
嶽季的男人非常要麵子,一直都哀求女人,隻要不要鬧的天下人盡皆知,隻要不丟大人,這個家就不會散,也請女人恪守夫妻之間最後的一點點底線。
就這樣走下去,恐怕是人盡皆知,捂也捂不住了。想到這裏,嶽季也停下了腳步,返身回望,想看看汝軍是怎麼答複楊柳的,到底有沒有戲,的確,讓男人搞一下,有什麼要緊,這不也是她一直以來喜歡和享受的嘛。
“怎麼辦呢?”同薛斧對視一眼,汝軍哂笑著蹲下身子,卻又不肯接觸楊柳,隻是道:“這要是從前,哥哥可能也不會如此絕情過分,甚至還有可能替你們向袁董事長求求情。可是最近我們也是自身難保,實在無心搞這些男女之事,當然了,多少也有些嫌你們髒。不過呢…”
“不過怎樣?”嶽季同楊柳的雙眼同時一亮,以為有戲,迫不及待道:“你說啊!”
“不過,據說網絡快手視頻上,最近有一個特別火的博主,不知道你們看到過嗎?”汝軍啟發道。
“什麼博主?”楊柳一臉懵逼,半晌才委屈兮兮道:“不會是那個用黃鱔…”
“黃鱔又不是哥哥身體的一部分,再說了,黃鱔是無罪的,咱們不能傷天害理,傷及無辜不是。”汝軍道:“再說了,黃鱔那都是過去式了,哥哥給你們個提示,就是最新出爐那個刷上熱搜第一位的,那個去找小姐,但是又嫌棄小姐髒,後來是怎麼搞的來著?”
嶽季心裏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道:“你說的是…”
嶽季苦笑著搖搖頭,不再廢話,徑直從室外梯,一絲不掛的向下行。
楊柳絕望的站起身,站到梯子前,向嶽季哭喊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倒是說啊,那個嫌小姐髒的人後來是怎麼搞的?”
“哈哈哈!”汝軍和薛斧哄堂大笑起來。
嶽季迎著樓下裏三層,外三層的眾目睽睽,視死如歸的往下,一瘸一拐,不回頭望楊柳,隻是很冷漠道:“那個博主叫歡腳大仙,嫌小姐髒,同時也沒什麼興致,但是又不想白白放過小姐,就將自己的整隻腳都塞進了女人那裏,從腳丫子一直填到了小腿肚!”
“啊!”聽女人這樣一說,楊柳身子晃了晃,眼睛一閉,兩行合著汗水的眼淚蜿蜒而下,知道在劫難逃,再耽擱下去,更丟人不說,恐怕薛斧隨時獸性大發,就會把自己像衛道那樣扔到樓下。
即使薛斧不下手,楊柳也實在是害怕汝軍真的會像快手上的那個變態男,將整隻腳都塞進自己的那裏,一直填到小腿肚。
相比較於丟人,楊柳更傾向於被人搞,畢竟搞完了,隻要自己打死也不承認,總歸是會過去的。可是如果被人虐搞,一整隻腳伸進女人的那裏,作為學醫的楊柳深知,這可能會是一生的心理陰影再加上難以治愈的撕裂感染。
楊柳也不在說什麼,踩著嶽季的影子,一步一個踉蹌的朝樓下走去。
樓底下嘩然一片,楊柳步履蹣跚,無數次想一躍而下,一了百了,但卻沒有勇氣。於是隻得頭腦懵懵的安慰自己,缺的隻是一件華麗的袍子,如果有了那身可以遮羞,欲蓋彌彰的袍子,那就可以將自我想象成為母儀天下的貝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