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主子是想投靠德妃娘娘?德妃娘娘為人奸險而且心胸狹窄。莫永寧小主的事情不就是德妃娘娘一手策劃的嗎?主子最近蒙受聖恩,德妃娘娘早就對主子心存不滿了,投靠德妃娘娘並不是明智之舉。”
“紓兒,你能想到的事情,我會想不到嗎?”沈煙凝微笑著說道:“附庸了她們隻會斷送了自己的前途。不過這段時間我們聽雨軒會很忙倒是真的。紓兒,記住禍從口出。”
沈煙凝剛說完,就聽到小信子的聲音:“賢妃娘娘駕到。奴才見過賢妃娘娘。”
“主子,這後宮的四夫人到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啊!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隻怕是沒安什麼好心啊!”
“紓兒!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小心禍從口出。況且這賢妃娘娘寵冠後宮,可不是方才那德妃娘娘啊!切記不要亂說話!”沈煙凝皺了皺眉頭說道。
“是,小主。”
“賢妃姐姐今日擺架聽雨軒,妹妹有失遠迎,還望姐姐見諒。”
鄭袖香唇瓣漾起陣陣笑意。明眸微轉。幽然撩起澤唇款款的弧,天青渲睫末端低垂,淡淡一抹笑容隨之後便言:“妹妹好生隨便,隻怕是剛才對德妃姐姐也說過了吧!”
沈煙凝微微淺笑著說道:“姐姐是說笑了吧!妹妹可是誠心歡迎姐姐的。”
鄭袖香勾起一抹微笑看著沈煙凝說道:“我們好像不熟吧!到現在為止是第一次見麵吧!你又何必叫我一聲姐姐,來攀親帶故的?這後宮之中最忌諱的恐怕就是拉黨結派了吧!”
沈煙凝表麵上低眉不語,心中卻想到:看來這鄭袖香來這裏並不是像蘭淑兒那樣打算簡簡單單的給我一個下馬威,而是著實要給我一點顏色瞧瞧。不過想想亦然,她--鄭袖香才是真正的聖寵正濃,寵慣六宮的人,如今有身懷帝裔,自然是驕拔的很。不過我沈煙凝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既然你已開始就想要給我點顏色瞧瞧,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失望。
沈煙凝轉而淺笑著說道:“姐姐貴為一品的四夫人,妹妹不過是個五品才人,自然是以姐姐為尊,叫上一聲姐姐也不為過吧!怎麼能算作是拉黨結派呢?難不成姐姐想要妹妹叫你鄭袖香?這目無尊卑的事情,就算姐姐要求妹妹去做,妹妹也是不敢去的啊!”
鄭袖香微微一笑,心中卻埋藏著深不見底的陰冷。自己如今是懷有了身孕,因此皇上也不便來找自己,便寵信了這沈煙凝罷了。難不成那沈煙凝還以為真的有能力和本宮一起分擔這帝王寵愛麼?
“大膽沈煙凝!一個小小的五品才人竟敢直呼本宮閨名?!實在是放肆!仗著帝王的寵愛,仗寵生嬌。不識宮廷禮儀,實在是可惡!”沈煙凝眼中帶著一絲狠光,拂袖將案桌上的瑤琴摔在了地上說道:“今日本宮若是不處置你這惡人,隻怕是會帶染了後宮的清寧!來人”
“慢著!”沈煙凝站了起來,直視這鄭袖香說道:“敢問賢妃姐姐,現在到底是誰在仗寵生嬌?賢妃姐姐一來,妹妹便向姐姐請安,以禮相待。可是姐姐卻故意要與妹妹疏遠,指責妹妹拉黨結派,此時可大可小。固然言行失當是妹妹的錯,可是姐姐為何又不細細想想?妹妹真心相待,姐姐卻不領情,妹妹心中可曾好受?說話是失了分寸,自是情理之中。可是姐姐卻說妹妹不懂禮節,委實好笑。賢妃姐姐現在若是要罰我,我是無話可說,但是賢妃姐姐就不怕落人話柄,貽笑大方嗎?”
鄭袖香眼中凶光閃現,狠狠的盯著沈煙凝說道:“你在威脅本宮?”
沈煙凝微微仰起頭,不卑不吭的說道:“妹妹不過是實話實說,哪有半點是在威脅姐姐?”
鄭袖香氣得身體發顫,突然瞥見了案台上的拿杯沒有了蓋子的茶,心中便有了主意。
“嗬嗬嗬”鄭袖香突然笑了笑說道:“好!好!好!你既是要與本宮論理,本宮就姑且與你說說。免得讓別人說我--鄭袖香以大欺小!本宮問你,本宮來你這聽雨軒,你可是真心歡迎本宮?”
“賢妃姐姐乃是四夫人之一,位居一品。不僅地位尊貴無比,而且還寵慣六宮。妹妹不過是一個五品的才人,與姐姐相比,有如雲泥之別。賢妃姐姐今番到訪實乃妹妹的榮幸,自然是無限歡迎。絕對是真心誠意的。”沈煙凝平靜地說道。
鄭袖香來到沈煙凝麵前伸手抬起沈煙凝的下巴,修長的塗抹著丹?的指甲微微用力往沈煙凝的肉裏紮。
“好一副花容月貌,千嬌百媚,我見猶憐啊!難怪留得住帝王心。隻是令本宮想不到的是你除了那副好皮囊之外,居然還如此伶牙俐齒。到是不曉得皇上喜歡的是安靜嬌媚的你,還是伶牙俐齒的你。”鄭袖香鬆開扣著沈煙凝的手,背對著沈煙凝說道:“沈才人說得如次動聽,
差點連本宮都給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