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又和沈如一變得如此親密?
周騫微笑著,說:“冉冉,你自己不是說過麼?我是雙麵間諜,能夠背叛主人一次,就能夠背叛第二次。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或許我從頭到尾都是站在真理之眼這一邊的呢?”
“你在說什麼?”我退後一步,想要調動力量,卻忽然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都跌坐下去。
怎麼可能?
周騫冷笑著,走到我的麵前來,挑起我的下巴:“冉冉,你不應該相信我。”
我與他四目相對,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一刻,我卻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某種充滿暗示的神色。
咦?
我一愣,強迫自己壓下滿心的焦躁。
不對。
這一切有哪裏不太自然。
我還是靜觀其變為妙。
而沈如一則在一旁囂張地哈哈大笑:“顧冉,你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你看,你們所謂的真愛,根本就不堪一擊。要我說,你就和我的大祭司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吧。他可是真心地喜歡你。”
她說著,抬起手來打了一個響指。刹那間,我看到沈如初的雙眼完全失去了光輝,如同傀儡一般,一步步來到沈如一的身邊,彎腰與她接/吻。
這畫麵深深刺痛了我的雙眼。我想要掙紮,卻被周騫抱得緊緊的。
“你們達成了什麼交易?”我扭過頭去,對著周騫用力啐了一口。他偏頭躲過,微笑著回答:“冉冉,我說過。你是我人生唯一的珍寶,隻要能夠得到你,我什麼都能做。”
沈如一笑著說:“我答應了他,等一切結束之後,就教他如何重塑你的心髒。這樣,他就可以永遠擁有你了。你看,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愛,說到底,都不過是占有欲罷了。隻要能夠永遠地擁有自己想要的那個人,對方的喜怒哀樂,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顧冉,你真是浪費了那一身強大的力量。”
沈如一說著,親密地依偎進沈如初的懷中。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將這個蛇蠍心腸的少女打橫抱起,而自己也被周騫輕而易舉地抱在胸前,雙雙飛離了地麵。
周騫不時觸碰我的頭發、臉頰、甚至更隱秘的部位,拿觸感隻讓我覺得像是有一千條蜈蚣在身上爬。
我掙紮著想要躲避,卻聽到他貼著我的耳朵警告:“如果你還想要救他,那就乖乖配合演下去。”
什麼?
我一愣,一時之間倒是真的忘記了反抗。沈如一在前頭轉過頭來咯咯地笑:“我的大祭司,拜托你別那麼猴急好不好?以後日子長著呢,你好歹等到地方了再享受,別讓那女人……汙了我哥哥的眼睛。”
“遵命,教主。”周騫果然收住了手,規規矩矩不再亂動,虔誠順從的表情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計劃著什麼,隻是忽然覺得我好像從來都不了解周騫,不了解這個因為覺得是為我好就可以毫不在乎地犯下種種罪行的男人。
所以,理所當然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或者說能不能再相信他。
他跳反的速度太快了,簡直讓人反應不過來。但是他又那麼壓低聲音讓我乖乖配合,這麼看起來,似乎他仍舊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那麼,就是他知道一些和沈如一有關、而我所不知道的情報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呢?
我盯著周騫,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頭到底裝著什麼鬼東西。
說來也真奇怪。同樣是自作主張,若是沈如初有所計劃,我就能放心地讓他在暗中布局,就算被算計也毫不在乎;但換成是周騫,我就完全無法忍受他自以為是地決定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信服沈如初的力量,而對周騫存有偏見的緣故。
但不可否認的是,周騫的心計真的很深很可怕。他可以那麼多年來偽裝成普通人與我戀愛、生活,又可以做雙麵間諜、甚至眼都不眨就殺了笑臉去重新博取沈如一的信任——又或者他從來就沒有背叛過沈如一。
和我不同的是,周騫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布局上。所以不論是情報質量還是對大局的把握,周騫都比我要更加有優勢。
周騫帶著我,回到了真理之眼的據點裏。據點的頂部建了一個圓形天台,其中有四根高大的圖騰柱,柱子上有鐵鏈垂下,正中央捆綁著的東西,赫然是屍魔睡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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