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心虛的抬起頭,還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醒過來了。
事實上,她多想了。
溫容庭確實睡著了。
上一次,她睡著了他也親過她,所以這一次,兩人算是扯平了。
溫容庭一覺醒來已經是暮色四合,殘陽如火燒般赤紅,在湛藍的蒼穹緩慢地往大地沉沒散開。
他動了動手臂,蓋在身上的薄毯滑落,而睡在身側的她也映入他的眼簾。
這幾天的時間裏,每天睜開眼就可以看見朝思夜想的她,他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瘋掉。
這樣的幸福,像是一個美麗而盛大的夢境,是一個五顏六色的泡泡,輕輕一觸就會碎裂。
但現在,她躺在他的身邊,如此近的距離,他看見她微紅的唇瓣,喉結動了動。
“如果這是個夢……那我多希望一直留在夢境裏。”
他的手從她麵頰撫過,眼神溫柔似涓涓細流。
宋燦閉著眼沒有反應,手搭上他的胸口,整個人都往他懷中縮去。
她如迷路在外的小貓咪那般的溫順,想要在寒冷的夜裏找到一個可以棲身的依靠。
她身體畏寒冷,自從上次流產之後,她就格外的怕冷。
哪怕是盛夏,她仍舊體質寒涼。
於是,他的靠近讓她感受到了火爐一樣的溫暖,這幾天的同床共枕,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溫暖,所以哪怕是在睡著的時候也習慣性的往他的身邊縮去。
溫容庭再次躺下來,任由宋燦靠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摸愉悅的笑容。
她安穩的睡在他懷裏,長發從他的指尖劃過,吹動他心中的情思。
“如果我反悔了怎麼辦?”他凝神看著她的側臉,沒有聽見她的回答,他歎息一聲,修長的手指攬住她的肩,“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一切都過去的。我不信,老天爺對我如此的殘忍。讓我一次次的錯失所愛。”
他如墨的桃花眼裏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的語氣又加重,“燦燦,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隻要我等,我一定可以等到你的是不是?
你的等了我十年,仍舊初心不改。
我怎麼能夠輕易的說要放棄呢?不配,我不配說放棄。
我要受你受過的傷,償你情思之苦。
“沒關係啊,我會等你的……”他的眼神變得飄渺遙遠,“一年不夠就十年,十年不夠就二十年……”
隻要生命不止,我終是能夠等你回眸。
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要受,所以我根本就沒有資格說要放棄。
經過上次的親密互動之後,宋燦對他再也不是那麼的防備了,偶爾還會答應他的要求,幫他按摩。
宋燦一直在心裏為自己找借口,她一直告訴自己,半月之約後她就和他再也不見,所以希望在這最後的時間裏對他好一點。
既然不愛不恨,那就放下吧。
佛說人生有八苦,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這裏麵偏偏沒有已失去這一苦。
溫容庭的初稿已經完成,雖然是初稿,後麵的預算那些還需要再嚴格把控。
不過初稿落下,也算是了一樁幸事。
七天時間飛逝而過,眨眼間,他們即將要離開山莊。
因為初稿完成,如果沒有大的問題是不需要再修改的,所以今晚上溫容庭特意請小組人員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