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給蕭景灝的信,你不記得了嗎?”我看著郝一佳臉上茫然的表情,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蕭景灝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就在我困惑自己的時候,郝一佳突然推了我一把,直接起身,冷冰冰道,“我沒寫過什麼信,你給我滾遠一點,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負責你別怪我不客氣。”
我被推火了,憤怒的站起來麵對麵看著她,怒道,“好,就算你沒寫過信,那你給蕭景灝打電話的事情呢,你打電話給他道歉的時候,我也在,你那時候的語氣,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啊,難道你是在蕭景灝麵前演戲?”
郝一佳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低聲咒罵一句,“媽的,那個傻叉。”
“怎麼,敢做不敢認了?”我冷笑一聲,盯著郝一佳道。
郝一佳抓了一把頭發,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焦躁,她手指頭指向我,語速飛快道,“我敢做不敢認?我做什麼了,你才是敢做不敢認吧,你兩麵三刀,假惺惺,表麵上裝的清純幹淨,實際上不過是個陪客人睡覺的賤貨,現在,你趕緊閉上你的嘴,從我眼前消失,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眼前的郝一佳,已然接近抓狂的邊緣,甚至有些神經兮兮的。
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站在郝一佳身後的男人,他眼中也滿是不解和惆悵。
從他的眼神中,我能明白,他在肯定那天我倆談論的那個問題。
那就是,郝一佳精神有點不對勁。
眼下的這個郝一佳,很不對勁。
“郝一佳,我可以走,你不用這麼激動,說實話,我剛來的時候,你可比現在這幅潑婦樣子可愛多了,那樣的郝一佳,才是我認識的郝一佳,而你,我不認識。”
說完,我給男人使了個眼色,轉身大步離開了。
沒走多遠,我就聽到郝一佳對男人的大聲斥責,用詞簡直不堪入耳。
我一直走到一個涼亭背後,躲起來偷偷看草坪上的郝一佳,我看到男人把她抱在懷裏,撫摸著她的後背,似乎是在哄她。
而郝一佳,相比於方才,已然安靜了許多。
我揪著衣角,盯著遠處的他倆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遊樂場。
這趟經曆,雖然讓我親自證實了郝一佳的精神上確實有些問題,但也讓我心裏無比難受。
郝一佳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可惜,以前我居然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種狀況,我隻把郝一佳對我的那些粗暴的行為當做是她的不可理喻和她的改變,我根本就沒想過,她那些不正常的行為背後深層次的原因。
不過那時候的我,也確實對郝一佳太生氣太失望了,失望到已經放棄了她這個朋友,怎麼可能去關心她呢。
我一個人思考了很久,實在是心裏憋得慌,所以給蕭景灝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蕭景灝那邊接起來了。
“灝。”我叫了一聲。
蕭景灝敏感的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連忙問,“發生什麼了?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他,“我今天見郝一佳了,她確實有點問題,而且我感覺,問題還很嚴重。”
“什麼問題?”蕭景灝沉聲問。
“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感覺郝一佳特別奇怪,剛開始我見到她的時候,她似乎很脆弱,甚至都不敢直視我,或者也可能是不想直視我,總之就是一副逃避的姿態,但當我提到你的名字的時候,她突然就變了一個人,她變得……”
蕭景灝急急插話道,“你還好吧,她沒有怎麼樣你吧。”
我搖搖頭,“那倒沒有,畢竟我們當時是在遊樂場的草坪上,大庭廣眾之下,很安全,隻是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讓我有些不舒服。”
蕭景灝沒吭聲,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