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受傷的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夏雨洛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小臉頓時變得蒼白。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抗拒地推開紀雨沐,但是沒想到這個動作竟然令原本已經憤怒的紀雨沐更加失去控製了。
棕色的眸子猛然間抬起,他死死地盯著夏雨洛蒼白的小臉,刻意壓低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你竟然想要推開我?!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男友,當著他的麵,你配合我做點什麼給他看,這樣很委屈你麼?!”
夏雨洛還從未見過紀雨沐會如此憤怒,他俊美的臉上有著夏雨洛從未見到過的怒火在燃燒,那張熟悉的麵容因為憤怒而讓夏雨洛覺得陌生和可怕。
紀雨沐的確太憤怒了,他憤怒到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無法控製自己的舉動。看著自己的女人屢次三番地和一個他討厭的人在一起,他的確已經無法忍受下去了。
紀雨沐忽然變得粗暴的態度,夏雨洛腳上的疼痛,當著冷翎辰的麵被自己男友如此對待的委屈所有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夏雨洛的眼睛頓時泛紅了,她揚起小腦袋,一雙烏黑的大眼鏡委屈地看著麵前的紀雨沐。
一種無比強烈的失落猛然間攫住了紀雨沐的心。他望著夏雨洛,幾乎是用低吼的聲音說道:“這讓你很為難是不是?”
夏雨洛不說話。
冷翎辰忽然憤怒地俯下身去,有力的雙臂強硬地把夏雨洛摁倒在車窗上,俯身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顫抖的雙唇。
一向對自己溫柔有加的紀雨沐,現在當著冷翎辰的麵,竟然如此粗暴的對待自己,仿佛她不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成為了他發泄自己情緒的工具。委屈的淚水從夏雨洛的眼睛裏流了出來,一雙顫抖的嘴唇緊緊地閉著,她咬緊牙關,躲開紀雨沐強硬的吻。
趁著紀雨沐鬆開她的間隙,夏雨洛哭著掙紮開了他的懷抱,揚起小手,朝著紀雨沐的臉上“啪”地打了一記清脆的耳光。
“夏雨洛,你今天是為了那個男人打我麼?!”紀雨沐棕色的眸子猛然間皺緊,眼底因為憤怒和失望而泛起了紅潮,憤怒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在他的心裏湧起,吞噬了他的整個身體。
他不顧夏雨洛疼痛得顫抖的身子,一把摁住她瘦弱的雙肩,再次俯身強硬地吻了下去。
“夏雨洛,你配合我,證明給那個男人看!”紀雨沐用憤怒的聲音命令夏雨洛道,而懷中的夏雨洛,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和心裏的痛苦,小臉已經變得煞白了。
白色的法拉利裏,看到這一幕的冷翎辰猛然間皺緊了眉頭,他不由分說地走下車去,身後的車門被憤怒地“砰”地一聲狠狠甩上。
冷翎辰大步走到紀雨沐身後,有力的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把他推到一邊。
“她已經受傷了,難道你沒有看到麼?”
冷翎辰冰冷的聲音中帶著質問,烏黑的雙眸中燃燒著一把怒火,緊緊地盯著被推到一邊的紀雨沐,眼底充滿了危險的信息。
紀雨沐高大的身子站穩,冷笑一聲,走到冷翎辰麵前:“少爺,你終於又動手了?還記得我當年是怎樣被你趕出學校的麼?現在,三年後,這一幕不會再重演了。我,紀雨沐,已經再也不是當初的我了。”
紀雨沐的嘴角帶著複仇一樣的冷笑,三年前痛苦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當年。,偶是集團的少爺冷翎辰當著他的麵,強吻夏雨洛;讓他的手下把自己打了個半死不活,然後像驅趕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樣,連打帶嚇地把他趕出了學校。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紀雨沐便發誓:總有一天,他所受到的一切委屈,都會一個不漏地全部返還給冷翎辰。
所以在日本,他拚命地學習跆拳道,就是再也不想收到當年那樣的屈辱。
冷翎辰冰冷的眼神望著紀雨沐:“這裏是公眾場合,我不想在這裏和你發生爭執。如果你有什麼仇要報的話,我們約定好時間地點,隻要你不說停止,我一定奉陪到底。”
紀雨沐滿心的怒火正無處發泄,如今感情上的火氣、當年所受的屈辱、在日本度過的那段艱難歲月所有的一切都一並浮上心頭,自己的仇人如今正站在眼前,還有什麼機會是比現在更好的複仇機會呢?他不能再等了,就在今天,他要把所有過去的舊賬,和眼前這個自己所痛恨的人,一並算清。
紀雨沐的一個拳頭如同疾風一般地朝著冷翎辰揮舞了過去。冷翎辰皺了皺眉,迅速地躲開了紀雨沐那一個拳頭,從背後抓住了他的衣領,再次狠狠地把他推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