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必,我開始考慮怎麼和她的談話。沒想到她主動問起我來。“你要去多久?你還會回來嗎?”
“悅,我不知道需要呆多久,要看事情需要多久辦好。一辦好我就回來接你們過去,好嗎?”
“可我對我們的事我是一點信心也沒有。這些天我也想了許多,我當然知道你的用意,可我真害怕再一次受傷害。我覺得,無論是和阿楓在一起,還是和月簫在一起,你都會比和我在一起更輕鬆更幸福。也許,我們的緣分是盡了。”言辭間似有許多的無奈。
“悅!你怎麼這麼說啊?你為什麼總要這麼想!”我不禁傷感起來。
“我看還是隨緣吧。如果有緣分,我們還是會在一起的。你不要考慮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柳悅說。
“那你今晚主動和我是……”
“也許我們以後再難見麵了。畢竟我們深深地愛過,我也舍不得你啊。隻是,也許我們的確緣盡了。”
柳悅的話讓我既傷心又滿懷自責,我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她,流下了苦澀的淚水。
我們都不再說什麼。我的心一直無法平靜,整個晚上都沒有入睡,這些年來和柳悅在一起的生活片斷總在我腦海縈繞。
第二天我離開北京到了南海。走前柳悅抱著冠華為我送行。冠華稚聲稚氣地說:“爸爸,再見!”這時柳悅流淚了,我也流淚了。
阿楓比我早到。看到阿楓康複得這麼快這麼好,我非常高興。看起來她的心情也特別好。是啊,我們的希望很快就要變成現實了。
阿楓說她已經辭職了,現在專心籌辦我們的事務所。我沒有敢問月簫的情況,她也沒有向我提起。
我把柳悅送給阿楓的衣服交給了阿楓,阿楓非常興奮。接著又問起我和柳悅現在的情況。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長長地歎了口氣,說:“不說也罷。”
阿楓便不再問,也陪著歎了聲氣。我問起她和大喬的事,阿楓看了我一眼,馬上低下頭,說道:“這次他要和我一起過來我不讓。那些天多虧了他。可能過些日子他再來。他把工作辭了,也想過來做。”
我們商議好後,著手按有關程序辦理相應的手續。事情辦得很順利,一個月時間把全部手續辦下來了,房子也看好了。大家都很高興。
我們把開業的時間定在7月8日。阿楓說要不是她病了那麼長時間,我們一定可以在5月16日那天開業的。我說我明白她的心思,那天她給我打電話我就知道了。可惜是因為我和柳悅關係的影響,我們都不願也沒有心情談論那些。
離7月8日還有幾天,我打算回去看看孩子。臨行前,我和阿楓在海邊聊了一下午。說是聊,可除了工作,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該怎麼說。雖然我們心裏想了許多。
還是阿楓打破了沉默,說:“亦航,你把柳悅叫過來吧。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到她身邊。她是個好女人,好妻子,好母親。”
“可是,她不接受我啊。”我歎息道。
“不,我了解她,也知道你們的感情。她其實是需要你,你也需要她。聽我的好好和她談談,誠懇地道歉。她一定會原諒你。”
我想起了出發前柳悅的流淚,感到揪心似的痛;也想起了冠華充滿稚氣的聲音。於是,我點了點頭,說:“楓,我聽你的,我會努力的。隻是月簫……”想到月簫,我的心又沉重起來。
“我想她一定能理解你,接受你和柳悅和好的事實!”阿楓安慰道。
我便不再說話,因為我也聯想到了自己對阿楓的傷害。也許阿楓感受到了我的心情,也不再說什麼。我們就漫無目的地在海灘上走著,走著,聽著海浪的聲音,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天,漸漸黑了,白天嘈雜的海灘也寧靜起來,隻有海浪拍擊海礁的聲音。我感到有些冷了。我想阿楓一定也感到冷了。便說道:“阿楓,我們走吧。”向阿楓靠了靠,伸手攬住了她。。
“嗯。”阿楓應道,貼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