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我,梅子又叫了聲爸爸,問了弟弟的病,便也沒有更多的話。

一個小時後,梅子和我到了家。我先進門,梅子在後頭。柳悅正在逗冠華,看見我從外麵進來,厲聲問:“到哪去了?你不是說帶孩子嗎?我好不容易睡一下,睡夢中隻聽得孩子在哭,卻沒人管……”

“媽媽,我回來了。”不待柳悅說完,梅子進門叫道。

“你怎麼回來了?”柳悅驚問道。

“爸爸接我回來的。”梅子答道。

柳悅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說什麼。我忙走過去逗冠華。柳悅便起了身,說:“我去做飯。”

梅子走進自己房間,一會兒又出來了,過來和我一起逗冠華,要冠華叫姐姐。冠華便清脆地喊了聲姐姐。

“梅子,你來帶弟弟,我去幫你媽媽。”我說道。

“爸,你最好別去,她不會給你好顏色的。”梅子扮了個鬼臉,輕聲說。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這個時候你不要惹她,我看她煩著呢。你弄不好適得其反啊。我最清楚我媽了。”

我笑了笑,說:“好,我聽你的。”

“爸,我一定會幫你的。”梅子湊近我耳旁,說道。

我摸了摸梅子的頭,說:“梅子大了,越來越懂事了。這些天想爸爸了沒有?”

“想呢。開始我看你們不說話,知道你們吵架了。後來你走了,我也怪過你。可是媽媽卻要我不怪你,說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還說你比我那個爸爸好,要我對你好點;又說以後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爸爸。後來,我想到爸爸的好,也就不怪你了。其實,我媽媽也很想你的……”梅子吃吃地笑了起來。

雖然我們的聲音很小,還是讓柳悅聽見了。隻見她厲聲喝道:“梅子,說什麼那?還不快去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梅子的話給我帶來了希望,心情便也高興起來。吃飯時,我不住地給柳悅和梅子夾菜,柳悅隻是低頭拚命扒飯,一言不發。

在隨後的幾天,我和柳悅間的氣氛就緩和了許多。大概是我回來半個月後的晚上,我大膽敲了她的門,她竟然給我開了門。當我睡到床上時,她也沒有做聲。

我感覺我們之間有了些緩和,可也感到了我們之間的隔膜。我不知道該欣喜還是擔憂。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柳悅和我的關係並沒有進一步的好轉,她很少和我說話,對我的話也很少回答。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在想,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真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和她談。於是我也變得沉默寡言,專心籌備我的事務所。

5月16日,阿楓給我打來電話,說她的康複情況很好,問我孩子的病怎樣了,和柳悅和好了沒有,什麼時候過去。

我想她是特意選擇了這個日子的。前麵的兩個問題我都如實回答了。說到過去的時間我說隨時都可以。阿楓就為我歎息,說也許這次柳悅是打定主意了,讓我也不必太憂傷。接著我們把籌備的事情和議了一下,進行了分工。

月簫也打來過電話,說想過來看看孩子和我。我怕給我和柳悅的和解帶來負麵效果,隻好謝絕了。

事務所的籌備工作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我和阿楓約了3個合夥人,加上我們就是5個人。阿楓要我定個時間,幾位合夥人一起商談一下,把一些重大問題定了下來。考慮到多方麵的情況,我們確定把事務所放在南海,所以我們決定近日就去南海找有關部門聯係,然後是看地點找房子。

本來在營業地問題上我開始也考慮了北京的,可和柳悅關係的不明朗讓我無法確定。我想,如果我們關係能轉暖,她也是可以隨我去南海的,在那裏也可以發展她的事業啊。

我把情況告訴了柳悅,說過幾天我就去南海。柳悅沒有說什麼,隻是讓我把她答應送給阿楓的衣服帶過去。我本來想再說謝話,卻一時不知道能說什麼。

在離開北京的頭天晚上,柳悅主動要求和我做了愛。這一個多月以來雖然我們偶爾也做,而她主動提出卻是第一次。她的情緒很高,我也是很久以來沒有的放鬆和激動。這就給了我和她和好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