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指尖觸及到的冰冷,冷入心扉,安心猛地尖叫起來,用力想縮回手,卻怎麼也無法動彈!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他看著她慌張的臉,笑意更深,似乎很享受她的害怕,她的驚慌。
“雷欲,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有些懇求的看著她,眼裏是從來沒有過的退縮,她不想再次聽到那樣的聲音,也不想再次處於那樣的環境之中。
銀色,象征著尊貴,相反,也象征著同等的黑暗和血腥。
“放開你?我還要你幫我呢,怎麼能放開你呢,嗬嗬嗬”他的笑聲,現在就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樣。
“幫你?雷欲,你什麼意思?”心裏強烈的不安侵襲著安心,她雙眼裏有些慌張的看著雷欲。
幫他?幫他做什麼?幫他殺人?還是幫他對付他們?
“嗬等會你就知道了,對了,我教你怎麼握槍和開槍!來,先握住這裏”他拉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教著,拉著她的手慢慢的摸索,她閉著眼不敢去看,任由顫抖的手指被他擺布。
“知道嗎?這裏,隻要扣動這裏,啪!子彈就能飛速射出!你別看這把槍很少,但是卻是我特地為你定做的,裏麵的子彈比狙擊槍還具有威力,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他魅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低沉而有些嘶啞!
安心吞了吞口水,視線慢慢的移動,突然一抹銀色劃過眼底,雙眼集中在她和他的雙手緊握的銀色手槍上,身體緊繃得像是隨時要爆炸一樣。
“雷雷欲,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安心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可是她無法控製,就連她的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等會你就知道了,乖,乖乖的看好戲上演吧。”他鬼魅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笑意,殘忍而嗜血。
屏幕上幾道身影飛速的到處竄動,安心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她知道於事無補,雖然雷欲說他們今晚就會離開,但是顯然席慕白他們到這裏來救他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既然他已經部署好了,那不管是她還是他們都像是被困在圈子裏的羊一樣,隻能任他宰割。
安心看著覆蓋在她手上的修車手指,白皙,秀氣,這樣的雙手,用來彈鋼琴都嫌奢侈,誰能想得到,就是這樣一雙手不知道沾染的有多少汙穢
城堡外,狂風作響,暴雨裝飾,而城堡裏卻是一片黑暗,轉角的陰影處時不時的總有一道黑影閃過。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衛夜和歐陽澈站在陰影處,眼裏交流著。
人那麼少,而且那麼快就被他們給幹掉了,未免也太不對勁了,據情報雷欲身為黑手黨分堂的堂主,手下不可能沒人。
而此時的席慕白早已經衝到了城堡的三樓,全身武裝,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把槍支。
這裏
席慕白徒兒眼睛一亮,雙眼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房門,這裏有心兒的味道。
他緩慢的探手,悄無聲息的打開房門,房內卻是一片黑暗,顯然沒人。
不在這裏?席慕白心一緊,心裏頓時有些急躁起來,雷欲,有什麼你就衝我來,要是傷了心兒分毫,我發誓,窮盡天涯海角也要你生不如死!
安心看著自己握住槍支的手,突然用力的握了一下,眼裏瞬間浮現決絕,她不能讓孤狼突擊隊的人為自己犧牲。
“好了,好戲要上演了,接下來呢,我來教你怎麼開槍。”雷欲說著話的同時,一個響指在空中打響,本來無人的密室,突然間出現了一大群人。
“我們也該找個好地方,好好看戲了。”他摟著她的腰起身,冰冷的唇瓣貼著她的耳畔說道。他摟著她緩緩的朝門外走著,腳步悠閑而慵懶,似乎他們真的隻是去看戲。
而安心和雷欲握在一起的手始終沒有放開,那幾個黑衣人也跟著他們的身後走著。
安心不知道雷欲到底要帶她去哪,來這裏一個星期,她其實很少到處逛,此刻她有些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把這裏走遍,這樣她至少能知道要往哪裏走,才能把傷害減到最低。
他們一步一步的朝樓上走著,也許到了四樓,也許到了五樓,就在安心心裏還在猜測要去那裏時,突然的吹來的冷風和低落在身上的雨水讓她瞬間抬起頭。
傾盆大雨的天空,突然一道閃電,眼前的一切盡歸眼底,屋頂?雷欲帶她來屋頂做什麼?安心沒有出聲,雙眼深幽的看著中央的那間小木屋,任由雨淋在身上。
雷欲收回摟著她腰部的手,但是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卻沒有放開,雨水也低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因為黑暗還是什麼,他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