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第一抹陽光緩緩升起,照亮了這一片天地。
狂風暴雨後的陽光總是那麼的迷人,天空中的一抹七色彩虹象征了美好的一天。
彩虹,美得讓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可是有多少人知道,沒有狂風沒有暴雨,怎麼會有彩虹。
如果人也和天空一樣,如此的單純如此的透明,那該有多好。
五年後,s氏夜晚的席家大宅內,王麗五十六歲的生日宴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張燈結彩,人聲鼎沸,祝賀的人源源不絕。
席家大宅的門前,排起了長長的車龍,一輛又一輛的車接踵而來。
但是三樓的房間裏的王麗和席戰卻是一臉的無奈,眼裏同時也浮現了一抹心疼和遺憾。
“慕白今年又不回來了嗎?”王麗歎了口氣問道,五年前的今天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無法被抹去的日子。
“隨他吧。”席戰頗為無奈的說道,五年的時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蒼老了許多,也和藹了許多。
“哎,還是沒有消息嗎?”王麗看向席戰,眉心緊緊的皺起
“沒有,說起來很奇怪,不管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關於屍體的任何消息。”席戰皺著眉,心裏不可思議極了,五年了,活人就算了,可是卻連一具屍體都找不到。
“你說會不會是”王麗充滿希望的看著席戰,找不到屍體的話,那麼
“別多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慕白的槍是戰鬥專用的配槍,一槍打中心髒,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好了,別想太多了,今天親家他們也會過來,我們下去吧。”席戰搖搖頭,他心裏曾經也這樣懷疑過。
但是看過了慕白當時用的那把槍,還有衛夜和歐陽澈的描述後,他不認為心兒還有可能活下來。
“好吧,我們下去吧。”王麗苦笑了一下,知道是自己太過妄想了,隻是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那個總是充滿了自信和笑意的女孩,他們對心兒都是抱歉的,從結婚的那一刻開始。
王麗和席戰走到大廳的時候,早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安家的人來了。”不知道是誰一句話,眾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大門處。
安向遠還是一向的溫文儒雅,但是眉眼之間多了一抹冷漠,盡管嘴角有一絲淺笑,可是卻是疏遠不已的笑,而任霞則是老了許多,和王麗差不多的年齡,但是看起來卻是比王麗要老上好幾歲。
“親家來了。”席戰和張麗急忙迎了上去,王麗的眼中始終有著歉意。
“親家,祝你萬壽無疆。”任霞臉上想擠出笑,卻還是僵硬得讓人心酸。
安向遠有些抱歉的看著席戰和張麗,“今天來的人好像很多,對了,慕白來了嗎?”
“他還沒來,估計不會來了吧。”席戰淡淡的說著,可是話裏卻有著心酸。
整個s氏的人都知道,席家的公子,人民解放軍第二十七集團軍軍長席慕白,五年前他的老婆安心被宣布去世以後,他突然就那麼變了,毫無預兆也毫無理由。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人們隻知道那一年安氏企業的千金,席慕白的老婆被宣布死亡了。
五年前,報紙電視上整整一個星期都是關於安氏企業千金安心的死,各種各樣的猜測,各種各樣的可能充滿了各大報紙和電視,眾說紛紜。
但是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們隻知道那一年席慕白變了。
整個人冰冷沒有一絲情緒和表情,甚至站在他身邊你都會覺得渾身冰冷,這是五年前開始人們對他的改觀。
“今天是心兒”任霞說著說著就酸了鼻頭,她怎麼也想不到本來在知道慕白去救心兒的時候的滿心期待,在眼中慢慢的浮現然兒他們幾個渾身是血的的樣子的時候變成了足以讓人瘋掉的疼痛。
她的女兒才二十四歲,還有大好的光陰和大好的人生,但是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
“別想了,累了的話先進去休息一會。”王麗眼眶微紅的說著,拉著王霞的手朝席戰和安向遠點點頭便走到了樓上的休息室。
“親家,來。”
“好。”
席戰和安向遠兩人朝對方勉強的揚起笑說著便朝廳內走去,他們兩個沒有任霞和王麗那麼輕易就能流露的勇氣,再多的酸楚和痛楚隻能埋在心底。
此刻半山腰的一棟別墅裏,一道偉岸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前院一語不發,絕美的臉上麵無表情,渾身的冰冷讓人感覺像是到了地獄一般。
突然房門被輕輕的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眼裏快速的閃過恨意後浮現心疼,顧葉緩步走到席慕白身邊,腦海中想起了席慕白的警告,吞了吞口水後還是張開了嘴,“慕白,今天是阿姨的生日,我們回去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