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撲通。
空氣裏靜得仿佛隻剩下兩人的心跳聲, 一聲比一聲要響, 似是硬要分出個勝負才罷休。
她耳紅, 再到臉紅。明豔如初熟的水蜜桃，惹人垂涎。
韓木木眼眸微抬, 咬了咬腮肉，稍稍冷靜, 開口打破這無聲蔓延的纏綿：“你應該明白, 我剛才隻是想確定你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也就是她的表白並非真心實意。就像粉絲見麵會上那次, 被逼無奈。
安歌也不惱，抬頭：“那你現在應該確定了吧。”
韓木木拿著筷子, 隨意夾了根油麥菜裹著白米飯, 嚼了兩口後漫不經心回答：“嗯。”
她如此，安歌自然佯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拿起筷子開始吃飯。經驗教訓告訴她，越是這種時候, 越要沉得住氣。
依著木木的性格，她會有點心虛。但更多的是, 內疚。
表白那話是真是假, 看她有多內疚就知道了。
如果表白是真, 那她往後解釋就為假，以故意試探為由就有耍弄之嫌。撒謊再加上言語傷害，內疚幾乎成為必然。
安歌很快等到了想要的答案。木木在道歉。
“希望你不會介意，我隻是一時覺得很新奇，我可以為剛才的事道歉。”安歌的沉默讓她心慌。印象中, 她很少這樣。
“沒事，我不介意。”她嘴邊依舊是溫暖的笑。
明明態度一如既往，可韓木木依舊心慌慌。
安歌不笑，她覺得她是在生氣，安歌一笑，她覺得她麵上雖然不氣，心裏肯定生氣。反正就不可能不氣。
抓著筷子又胡亂喂了兩口飯，飛快咽下仿佛吞了勇氣，她開口：“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就盡量不和你說這些，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配合你。”
安歌夾菜的動作一頓，抬頭對上她的視線：“你怎樣我都喜歡。”
韓木木從沒想到過的答案。
她隻想安歌要是喜歡這樣，那她就可以‘勉強’滿足她的要求，畢竟她對她好像就這點要求了。
可她那話……
韓木木腦中頓時飄過秦淮幾聲歇斯底裏的‘何德何能’。
清了清嗓子，韓木木抓著筷子一本正經夾菜：“看情況吧。我覺得你耳朵紅還挺可愛的，我想看了大概會說。”
安歌壓住上翹的嘴角，‘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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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為布置而來，可韓木木發現，等兩人收拾完餐桌，時間已然指向八點，卻一點正事沒幹。
當然，這正事指的是本來該幹的事。
“不然明天下午再去吧。”
韓木木隨意抓起手機看了眼：“這個時間點大多吃完飯沒事幹的小情侶都喜歡去逛家居店，太容易被認出來了，上班時間點逛風險小點。”
安歌抓重點的能力一向很偏：“你指的是我們嗎？”
“什麼？”
“吃完飯沒事幹的小情侶。”
“……”
安歌思想回到正途：“本來是打算帶你去席驍勝開的那家店看看，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很危險，還是不去了。”
“是吧……”
韓木木還沒附和完，見她拿著手機擠到她身邊來，興致高昂：“不過我記得他那家店似乎有官網，可以在網上買。”
她隨手兩下就點開官網的鏈接，將手機遞給她，又兀自拿過她的手機開始找官網，嘴裏念念有詞：“我們開始挑吧。”
韓木木莫名其妙就跟著一起挑了，當然，想法稍稍有掙紮那麼一兩下。
——既然可以網上買，那她們一開始出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韓木木一開始覺得挑家居這種事會很無聊，畢竟她當初有陪著秦玉芬一齊去某家居店逛的經曆。乏味又無聊，心很煩，累到想自殺。
秦玉芬大多數時候都會問她意見，但更多時候，她的意見說了等於沒說。韓木木就隻有幹看的份。
身邊人一換成安歌，哪怕隻是坐著玩手機，氣氛立馬一百八十度掉轉。
一開始她還有些拘謹放不開，卻架不住安歌不斷拿她看中的各種置物架落地燈在她眼前晃，韓木木被迫發表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