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要去找小楓!”
這句話對皇帝來說何止是失禮,就算是風度再好的蕭燁逸也再難保持住麵孔,下沉了下去。
蕭燁軒知道自己心急了,但是為了能去尋找妻子,他忍到戰爭大勝,班師回朝,就等著交出兵權了,他等的太久了,把他所有的耐性都磨光了。
蕭燁逸沒有放開蕭燁軒的手,眼神冷了起來,“軒,我的百姓都在看著,別讓我為難。”
蕭燁軒有點愧疚,對於不合禮儀出宮迎接他的皇兄,一開口就是找妻子,的確不合適,“好,回宮再說。”
兩人在馬車上上演著兄友弟恭的戲碼,街道兩旁的百姓興奮的大喊。
不禁能看到東祁的軍神,還能看到聖上的陣容,淮州大街小巷裏此時都擠滿了人,比之蕭燁軒出征前還要誇張。
也因為如此,他們回到皇宮的時辰被推遲,回宮後少不了和一群大臣寒暄,蕭燁軒這回就完全不給麵子了,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的宴會,大步走到殿中,“皇上,請讓微臣交出兵權!”
大殿內一片安靜,坐在上座蕭燁逸一直保持著和藹的笑容,“皇弟如此急切,旁人若是以為我怕你謀反,才一回京就要收你的兵權了。”
皇帝開玩笑,誰敢不笑,大殿上立刻響起一片輕笑。
“臣弟明白,但是皇上,臣弟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請皇上成全!”
似乎意料到了蕭燁軒的固執,蕭燁逸表情沒變,還是和藹猶如早晨陽光一樣的笑容,“朕自然明白,可是兵權上交並非兒戲,你急於脫的一身輕,可也要按祖宗的規矩來,是不是?”
“臣弟”
蕭燁逸抬手阻止他繼續說,“明日早朝吧,你將兵符上交,朕便扯掉你遠征大將軍的頭銜,論功行賞。今夜是你的接風宴,讓朕好好犒賞你,也無需再回你王府了,盡管暢飲,夜宿清合殿吧。”
蕭燁軒一回淮州就要上交兵權,這的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樣急切的態度,似乎是想向皇上證明他沒有謀反之心。
難道安樂王有謀反的意圖?
就在人們還來不及多想,皇上居然讓安樂王夜宿清合殿,那可是當今聖上登基前的宮殿,是太子殿啊!
皇上還是和安樂王關係融洽,說不定這事還有什麼隱情,象皇上在暗示什麼
蕭燁逸不動聲色的拒絕讓蕭燁軒無法再硬著頭皮請命,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等於給蕭燁逸增加壓力,但是他真的很急,拖一天小楓就多以份危險。
尤其是最近,蕭燁軒總有一種很怪異的預感,很糟糕的那種。
悶悶的回到座位上,蕭燁軒猛灌酒,他許久沒有喝酒了,希望在酒精的作用下今天也睡一個號覺。
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官員都拚命上前勸酒,誰叫蕭燁軒是今晚當之無愧的主角,心情不爽的他無論是誰來敬酒都二話不說的喝,讓本想幫他擋酒的人無計可施,索性就隨他去了。
酒也是分情況喝的,高興的時候喝,越喝越高興,鬱悶的時候,越喝越鬱悶。
越是鬱悶蕭燁軒就越是喝,他酒量雖然很好,但是這樣的喝下去,也終於抵擋不住,醉昏了過去。
模糊中感覺到有人扶起了他,跌跌撞撞不知道去了哪裏,喝酒喝太多,亂呼出的氣息都都酒器,熏的蕭燁軒難受的很,他就強迫自己睡過去。
之後的事隻有個模糊的印象,到了什麼地方,然後有人幫他寬衣,擦身,還喝了漱口茶然後他夢到了南宮楓,再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燁軒口幹的厲害,頭也很暈,他記得自己昨夜喝了不少酒,會這麼難受也無可厚非,倒是睡眠還不錯,至少比之前的一個月要好的多。
他的血液好象突然被抽幹一樣,手指僵硬,全身發涼,蕭燁軒撫住自己痛的要爆炸的頭,使勁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到最壞的情況就氣的蕭燁軒眼球突出,眼眶發紅的象個渴望殺人的修羅。
“滾!”他不想去證實什麼,他要忘記昨天,也忘掉現在!
裏麵的女人沒有被蕭燁軒嚇哭,她安靜的穿上了衣服,蕭燁軒背對著她,他根本不想知道對方是誰,一點也不!
那女人似乎也很識趣,穿上鞋子,然後就朝門口走去,就在蕭燁軒等著她打開門的時候,女人也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