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員猶豫著,剛才沒有給南宮楓他們請安,是因為南宮楓示意他們不必,但是太子那邊一直沒有意思傳來。可是去請安了,會不會因此得罪二皇子呀,那些官員惴惴不安,不禁後悔來聽什麼曲子。
兩遍都沒有請安,南宮楓這一桌雖然與官員們同在二樓,但是按照尊卑輩分,還是太子優先的。
南宮楓看那些官員小聲議論了一會後,齊齊起身,避開他們最近的樓梯,下了樓,到大廳一邊給沈於真請安。
沈於真入座之後,隻留了五人侍衛,其他人都退出了酒樓,但是就算如此,也是頗有陣仗,讓不識沈於真身份,不滿他雅座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官員在樓下忐忑的和沈於真請了安,然後再上樓,到南宮楓這座請安。
他們這樣算盡了禮數,也沒有怠慢任何一方,到也算是周全。
南宮楓笑著看著前來請安的各位,沈孟溪沒有說話,一直看著南宮楓,顯然是以南宮楓馬首是瞻。
那些官員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誰說了算,對南宮楓更是恭敬起來。
“行了,也難為你們了。”南宮楓本就是好看極了,做了男子打扮後也不覺得娘氣,還有著男女莫辨的氣質,遠遠看了就覺得格外俊,離了近了後,那些官員都紅了臉。
南宮楓笑的更加厲害,“今天本來也沒有要為難各位大人的意思,各位不要見怪。”
南宮楓這話說的不夠誠懇,但是聲音格外好聽,聽的所有人都一臉沉迷,看著南宮楓傻笑。
“快回座位聽曲吧。”南宮楓說完用扇子悄悄桌麵,“這東西我還是聽不慣,不好聽,咱們走吧?”
南宮楓問蕭燁軒還有沈孟溪,說是問,其實誰都知道南宮楓說的話就是決定的事。
蕭燁軒笑的更加燦爛,沈孟溪則臉微微發綠。
南宮楓剛給了沈於真釘子碰,轉眼這桌子就不要了,這是在是有損太子的麵子。
那些官員也從沉迷的神情中回過神,各個臉色怪異,各懷心事。
蕭燁軒覺得南宮楓真是可愛極了,惡作劇惡毒的可愛。
太子又如何,隻要她不高興,照樣不賣麵子。如今她若是座在這裏講曲聽完,人家也許隻當她有原則,或者不畏權勢,或者是與太子不合。
可是太子剛弄了桌子坐下,南宮楓就要走了。
這就是明著暗著給沈於真難堪——也不是很想要這位子,就是不想讓給你!
這樣囂張的態度,雖然隨意的笑著,但是可避沈於真一進來全場安靜要誇張的多了。
也不能怪沈孟溪慌神,因為就算南宮楓如何囂張,沈於真都會把賬算在沈孟溪頭上。
南宮楓說完之後也不管其他人臉色如何,站起來,一把甩開扇子,“走,和你哥哥說一聲去。”
蕭燁軒簡直要大笑出聲了,給人難堪,還要去和人說一聲,這是在是太氣人了!可是蕭燁軒很爽,於是他很快就站了起來。
官員中有一直覺得沈孟溪無意皇位的,不然不會不關心朝政,每天到處跑著玩的,現在來看,想給沈於真難看的也隻是南宮楓而已。
也許是喜樂公主和太子殿下私底下有什麼過節,並不是二皇子要想與太子爭權的訊號。
可是這個想法很快就破滅掉了,沈孟溪雖然極度不願意,可還是乖乖站了起來,跟著南宮楓和蕭燁軒的身後,朝著沈於真走去。
留在愣在原地的五位官員,麵麵相覷——中原,要變天了!
話說這邊正緊張不已,碧歌那邊也是同樣的氣氛不佳。
在碧歌進孫府後,立刻就有人將她在門口前打了大總管一巴掌的事情告訴了孫書玲和孫夫人。
今天連受傷未愈的孫少爺也是在側,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大吃一驚。
碧歌腳步從容,意氣風發,一身華美衣裳和妝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更美五分。
當碧歌走進大廳的時候,眾人吃驚不已——這就是平時那個掃把星?
孫少爺握著做在椅子上,在碧歌進來之後,眼神變了數變,閃閃發著猥瑣的光芒。
要換平時碧歌一定想辦法避開,可是今天她想改變,在偷偷吸了一口氣之後,轉頭對著孫少爺展顏一笑,“哥哥好。”
孫少爺眼睛都要冒紅光了,手指亂敲著,“好好,妹妹今日格外懂禮。”
孫少爺還想說些什麼,孫夫人那邊“哢”的一聲,將茶杯蓋子狠狠一摔,孫少爺表情急忙熟練,慢慢垂下目光,隻是還時不時的偷偷瞥著碧歌。
要換以前孫少爺的目光能讓碧歌感覺紮人般的難受,可是想想蕭燁軒充滿壓迫威嚴,孫少爺這些不過小打小鬧。見識過真正厲害的,碧歌也就不那麼在意孫少爺輕浮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