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眼神慌亂起來,肩膀漸漸垮了下去,“我知道我知道的”
以往蕭燁軒怎麼解釋他對皇位沒有幻想,可是誰都不相信他,現在他無所謂的承認了,安寧卻信了。
“那是什麼可以讓你支持到現在?難道還有什麼伏兵?皇上算漏了什麼?”
蕭燁軒怎麼可能直接告訴安寧,他撒了餌,也隻能讓安寧願者上鉤,不然一切都毀了。
安寧是蕭燁逸比較信賴的,也因為她足夠了解蕭燁軒,因為她在失去孩子後,依舊對蕭燁逸一往情深。
但是對蕭燁軒來說,蕭燁逸更是他打破這個僵局的鑰匙,能講安寧化為所用的關鍵,正好就是她獲得蕭燁逸信賴的那一點孩子。
因為南宮楓,蕭燁軒第一次那麼認真的考慮著孩子的事情,也讓蕭燁軒明白,孩子對母親來說,永遠是心頭最永遠的所在。
安寧或者愛著蕭燁逸,但是孩子的事卻是她的傷。
蕭燁軒已經將一切部署妥當,安寧並不認為蕭燁軒會輸,在這種絕對勝利的情況下,安寧會放鬆警惕。
蕭燁軒要誘使安寧做一些,對她來說無傷大雅的行為,並不是不可能的。
什麼無傷大雅的行為呢?自然是不會妨礙到蕭燁逸計劃的行為,比如——通風報信。
蕭燁逸想一網打盡,自然巴不得蕭燁軒的屬下在最後關頭救蕭燁軒,這樣蕭燁軒的罪名坐實,更可以堂而皇之的將蕭燁軒的其他勢力全部打盡。
因為蕭燁逸已經全都部署好了,絕對不會輸,所以做點什麼小動作也沒有關係——蕭燁軒要的就是安寧這麼想。
蕭燁軒移開了目光,眼神突然變的溫柔起來。
安寧卻突然如遭雷擊,蕭燁軒這樣的眼神她見過,在蕭燁軒看著南宮楓的時候。
安寧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蕭燁軒還在信賴南宮楓,蕭燁軒不相信南宮楓的背叛,在南宮楓即將嫁給別的男人的時候,蕭燁軒依然執迷不悟的相信著南宮楓。
對蕭燁軒來說,皇位都不算什麼,權勢和富貴也可以輕易放棄,那麼支撐他的自然就隻有南宮楓。
但是單方麵的感情可以這麼強大嗎?在這樣逆境中,依然支持著蕭燁軒不倒下。
“為什麼”為什麼蕭燁軒可以這樣深愛著南宮楓,南宮楓到底做了什麼。
安寧好像被嚇倒似的,突然站起來,剛邁了一步,因為長時間蹲著,退的血液不流通,猛的站起來後退就麻了,險些摔倒。
“安寧!”蕭燁軒不假思索的擔憂出聲。
安寧扶住了柵欄,她驚訝的看著蕭燁軒。
她和蕭燁逸這樣對待蕭燁軒,蕭燁軒居然還擔心她
愧疚和不安讓安寧說不出話來,她搖頭,等腿恢複知覺後,急忙逃也似的離開了。
蕭燁軒看著地上吃光的餐盤,剛才擔憂的出聲並不是計劃的一部分。
安寧雖然不是主犯,但也是蕭燁逸的幫凶,但是蕭燁軒居然還能擔心她摔倒,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婦人之仁了?
什麼時候奇怪的是,蕭燁軒並不討厭這樣的自己。
蕭燁軒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後慢慢握緊,內力依舊沒有恢複,經過這麼長時間經脈閉塞,他的內力大概已經廢了大半,將來就算解了毒,恐怕也不能象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但是他的心卻沒有被恨占據,因為他仍有希望。
南宮楓會嫁給楚墨新,這件事給蕭燁軒的衝擊無疑是,但是經過長時間的考慮之後,蕭燁軒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楚墨新對南宮楓絕對有著非分之想的,但是南宮楓又是如何想的?
南宮楓和蕭燁軒的孩子卻交給楚墨新撫養,光是這一點就讓焦躁不已,而且在蕭燁軒外出征戰的時候,南宮楓居然給了楚墨新一大堆錢財,讓他保護自己。
如果換做以往的蕭燁軒,在知道南宮楓要嫁給楚墨新已經暴跳如雷,可能真的如蕭燁逸和安寧所想的,會在地牢裏崩潰。
但是現在的蕭燁軒已經變了,或者說再遇到南宮楓之後他就變了。
能把天下無雙的安樂王迷住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泛泛之輩。
在南宮楓還是醜八怪的時候,蕭燁軒就被她吸引住,世人都被南宮楓的外貌所迷惑,沒能看到她內在本質,這對蕭燁軒來說是幸運的,但又有些生氣。
那些凡俗之人都是睜眼瞎子,他的小楓是這樣無雙的女人,他們卻看不到。
但是楚墨新看南宮楓時的眼神又讓蕭燁軒憤怒,有人如他一樣欣賞到了南宮楓的優點,蕭燁軒卻一點也不高興。
蕭燁軒從不知道自己會吃醋,還是這樣的酸。
就算在對華顏又興趣的時候,蕭燁軒也隻是對楚墨新憤恨著,因為南宮楓,蕭燁軒品嚐到對楚墨新幼稚到極點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