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有這些都隻是“配菜”,我迫切要領略的“主菜”,就是那枚巨大的“卵殼”,以及“卵殼”當中的那個嬰兒。
想到這裏,我把那半截冷鋼大狗腿橫叼在嘴巴裏,四肢猛劃,向著那枚大“卵殼”而去。很快,我就到了那枚大“卵殼”的近前,雙手扒在“卵殼”上,往裏麵張望。
我要仔細看清楚裏麵的那個嬰兒,尤其是它的左臀部。
這個嬰兒就好像泡在羊水中的胚胎一樣,不停地擺動,變換著姿勢。
終於,它背對著我,讓我看清楚它的左臀了。
上麵果然有一個暗紅色的胎記——類似於兩條蛇身體纏繞在一起,二者尾巴和頭部分別一個朝左,一個朝右。
我心裏麵如同被錘子惡狠狠擊打了一下。
因為我的左臀部也有這樣一塊胎記。
還記得我小時候自己洗澡時發現屁股上有這麼一塊玩意兒,問父親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或者媽媽給我紋的身父親斷然否認,隻說這是天生的,其他什麼都不肯說,被我問得急了,他甚至一個耳光就甩了過來。
小夥伴們有時候就拿這個胎記嘲笑我,甚至有促狹的說我肛門裏能鑽出蛇來,我一度還拿石頭試圖把這塊胎記抹掉,抹得鮮血淋漓,甚至傷口感染發燒住院,這塊皮一長好,那個胎記就又如同幽靈般冒了出來。
這個嬰兒這個嬰兒到底是什麼貨色聯想到頭頂八角樓裏的那些牌位,我不由得暗想:難道這是下一個“林濟蒼”等我到30歲,甚至不到30歲就掛了,這個“林濟蒼”會取我而代之
想到這裏,我猛地就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懼——難道我的生命真的隻剩下不到5年了
對於死亡的恐懼,使得一個惡念從我心頭冒起——要是我殺了麵前的這個嬰兒,我的壽命能不能超過30歲
想到這裏,我把叼在嘴巴裏的冷鋼大狗腿拿在手上,倒握刀柄,直接戳了下去。
斷刃插入了“卵殼”外殼,我能感到一股滾燙的熱流從破口處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卵殼”中的那個嬰兒也起了變化。
它把臉朝向了我這邊,然後張開了原本緊閉的眼睛。
四目相對,我看不到它的眼珠和鞏膜,隻有兩團光——一黃一藍。
我不由得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事到如今,隻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我把冷鋼大狗腿往下劃拉,試圖在卵殼上劃出一個大得足以讓我鑽進去的口子,然後衝進去,把這個未來有可能代替我存在於世的怪物給消滅掉。
我看到有大量的陰影投射在“卵殼”上,映射出一個個扭動的身體——大量“海羅煞”正在撲向我這裏,它們要阻止我去殘害裏麵的那個“怪嬰”。我甚至已經聽到“啊啊”的叫喚聲響成了一片,旁邊那些小的卵殼裏的那些“海羅煞”胚胎似乎也被驚動,在各自的卵殼裏躁動狂舞起來。
但此時的我完全就進入了“一根筋”模式,發瘋一樣一門心思就要進入那個大“卵殼”,腦子裏就一個念頭:“擒賊先擒王,幹掉你,這些小嘍囉就不難擺平!”
那個“怪嬰”一直在盯著我看,隨著“卵殼”上的那道口子越來越大,我發現它的表情也在起變化。
不是恐慌害怕,而是高興——它居然笑了,不是蜜汁微笑,而是惡魔一般的詭笑。
媽的,我讓你笑,老子讓你笑!
此時,那個口子已經足夠大,我拉開卵殼外壁,就要遊進去。
就在這時,我就感覺左肩膀上一緊,被人捏住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要把那個人的手抖開,卻被他兩條胳膊從後伸到腋下,開始直接往上拖。
我心裏頭大罵,恨不得拿冷鋼大狗腿回身把那貨給劈了。
抬頭一看,是穆武靈。
穆武靈麵色冷然,他四下張望著,雙腿急速擺動,將我往上拉。
我順著他的也四下一看,知道這回形勢怕是真的不妙。
無數“海羅煞”已經從洞壁上回入水中,正在朝我們這裏遊動過來,密密麻麻,有如蝗蟲一般。
“嘩啦”一聲,穆武靈和我同時冒出了水麵。我深吸了一口氣,大罵:“你神經病啊,老子馬上就要”
一句話沒說完,穆武靈反手一個耳光就拍在我臉上,“啪”的一聲把我打得暈頭轉向,鼻子裏也開始冒血。
我勃然大怒,想撲上去和他拚命。卻看到他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我。
這種眼神反而讓我冷靜下來:難道我剛才真的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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