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似乎是她(2 / 3)

“會彈鋼琴嗎?”那姑娘詢問。

“不太會。”宇照實地說,畢竟他主修的是小提琴。

“那這個你會吧?”那年輕姑娘從鋼琴底下拿出一把小提琴。

“這個勉強。”宇微笑著。

“那你為我伴奏”,這姑娘也不顧宇川懂不懂,就把小提琴遞給他,並幫他支好譜架,看她挺相信宇川,宇川不覺把頭發甩一下,抿嘴笑了笑,先在心裏默念一下譜,緊接著那姑娘如夜鶯般的歌聲響了起來,讓所有的人不禁把目光地投到她身上,連習慣於閉著眼拉琴的宇川也不禁張開眼欣賞地望著她,盡管這是宇川第一次拉這曲子,但由於歌唱者在歌聲上地不經意提示,讓本身曾聽過這曲的宇川把原本生疏的譜也是第一次看就能拉得非常嫻熟,和這姑娘配合得非常默契,那姑娘也不隻一次把目光望向宇川,含笑的雙眼充滿著欣賞。

一曲唱完,所有在場的人不禁鼓起掌來,唯有那個想當主角但高音區上困難的年輕人眼中似乎有點不屑,偶爾鼓一下掌而已,這時台下也傳來一陣鼓掌聲音,巡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神采飛揚的中年婦女邊鼓著掌。

“淩老師。”學生們都有朝她尊敬地叫著。

“拉得不錯,拉得不錯,”那個淩老師熱情地拍了拍宇的肩膀鼓勵勵著,“沒想到你和重敏配合得這樣之好,大有前途。”接著把手中的包放在橫式鋼琴上,施然的坐在凳上,一切動作都是那樣優雅,讓宇川瞬間就產生了對她的尊重,“你是我們請來的小提琴手吧?”她指的當然是宇川。

“沒有,是我叫他上來的,不過我想他完全可以的勝任。”重敏邊說邊有點調皮地望著宇。

“但我不這樣認為,”那老師才剛要開口,那高音困難的年輕人先開口了,“我認為他的技術還需要多練習,”說著他從宇川手中接過小提琴,很自然地反搭在肩上。

“文閱,你的提琴雖然已過八級,但音樂需要的不是技巧,而是悟性,懂麼?”那慈祥的老師勸著這個年輕人,宇川也因此知道這年輕人叫文閱,的確這年輕人目前唱男中音更為合適,文閱臉上浮現一絲不快地退到後麵去了。

“我覺得你的音色不錯,特別是你說話很通,你要不要來一下。”淩老師邊按著琴鍵邊對宇說,果然是專業人士,“應該是練過四五年了”。

“那我試一下吧”,或許是知遇之樂吧,平時不喜表現自己的宇今天也來了興趣。畢竟經常聽這種音樂及練習之故,先哼了一會後找到感覺的宇川那如大提琴般的男高音響了起來,在視譜及重敏的帶引下很快就把《飲酒歌》唱了個囫圇,高音很自由不露痕跡地上去了,高音區的透亮令那老師也不禁驚訝起來。

“那好,既然是迎接新生的,那這個角色就由你來演唱。”那老師顯得很是高興地說著。

“不不不,我看還是由文閱來吧流不息。”不喜歡奪人所愛的宇川細心地發覺了站在後麵的文閱的臉色很是沉鬱,這時沒想到所有的人都有把目光投了過去。

“哦”,那個老師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文閱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他的技巧練熟一點後再讓他唱,下一次吧,好麼?”這老師就如母親一般溫柔地詢問著,那年輕人倒沒有說什麼。

“不,老師,文閱的肩膀沉一些及胸的氣靈活一些,他的高音也是很容易,再見”,宇那不習慣搶別人所好,說著就走了,

“哎,宇”,重敏開口叫住,“宇,”並躍進下台似乎相拉住宇。

“哼”,沒想到文閱一摔手也躍了下來,搶收先到宇麵前丟下一句,“假慈悲,叫你唱你就唱,何必這樣惺惺作態!”說著搶先地走了,沒他的脾氣比宇的還大得多。本來宇川也想一走了之的,但在望著那姑娘那雙微微帶淚水的雙眼,忽然有種非常熟悉又隔閡的東西,讓宇不禁有點怔了,有一個聲音似乎在腦海裏一晃而過,但怎麼也捕捉不住。

由於宇的留下,這《飲酒歌》排練得很好,之後宇川才知道這是為了十天後的全校大型迎新生晚會舉辦的,那個老師其實也知道文閱是個好料子,但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看來是難讓他有這麼大的進步,而臨時讓宇川先上。

或許在音樂裏才能找到真正的慰藉,平時很少參加演出的宇川欣然答應了一起排練。

晚上十點多宇才走出了大禮堂,隻見外麵已經堆積上厚厚的雪,不覺感到頗有涼意,或許衣服穿得太少了。

“注意穿多一些衣服,雪融時特別泠,不像你們南方。”身後傳來鋼琴姑娘關切的聲音,宇川有點訝異她何以知道自己是南方人時,她已經悄然離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天氣可真的變冷多了,宇川按南方的習慣想不穿大衣都有不行,還要戴上厚厚的耳塞方可,其實宇也不相起來這麼早的,隻不過一個電話吵得他不得不起來,一個溫柔悅耳的聲音讓宇川怎麼也想不起來到是誰,對方隻是叫宇川一定要呆在宿舍一個小時,說她一會兒就到,讓宇川有點摸不透腦殼,但又不得不爬起來,其他三個同舍還是剛剛進入睡覺的狀態就被這電話擾亂,自然要抱怨兩句。

或許是音樂的影響,宇川還意猶未盡地閉著眼摸擬地拉著小提琴。

“哎嗬!”

宇川張開眼打開門,隻見外麵一個留著齊耳長發的大姑娘正笑盈盈望著自己,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透沏讓宇川一望上就忙避開了,任何男子在這雙溫柔大眼注視下不會沒有到壓力。

“早上好”,宇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唇紅膚白的漂亮姑娘就是開學時的那個“小子”鍾冰,不禁有點懷疑地審視著這白淨皮膚是不是已抹上了化妝品。

“早上好!”那聲音一出來讓宇更是不敢相信那又清又亮全異於半個月前的聲音,現在讓宇開始有點難以接受地孤疑,再看她那身材更是穿得有型有款。

“走,我哥剛剛回,四年可不容易,我爸叫我來接你,你不會拒絕吧?”要不是她那依舊直率的說話風格,真難以相信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就是鍾冰,“你不讓我進屋坐一下麼?”

“那,進來吧。”依舊有點愣的宇川忙讓她走進來,這時其他三位仁兄都有從被窩裏探頭出來。

“嘿,兄弟們,還認得麼?”鍾表爽朗地和他們打著招呼,讓他們不禁都有張大眼,畢竟這可是全異於往日他們帶回來的那些女友那樣羞答答,都很是訝意一望著這漂亮姑娘,汪平這“色狼”更是忙著找眼鏡。

“認得,認得!”他們三個爺們忙連忙地回答。

“宇川,你把帽子也戴上。”她那直爽的聲音像是在命令下屬一般,不過此時心境已經趨於平靜的宇川再沒有計較什麼,地按她的吩咐把大絨帽戴上。

“她是誰?”待鍾表冰走出了門口,汪平馬上探出他那亂蓊蓊的頭悄悄地門,這讓宇川不禁一愣:

“你們不是認得她麼,她就是開學來幫我整理床鋪的那位。”

“噢!”汪平,謝涵,曾峰這才恍然大悟,裏麵似乎包含著遺憾,“早知道這麼熱情的竟然是姑娘,我早就下手了,太合我心意!”這句話出自於據說是隻要是有心儀的姑娘就拚命去追的曾峰,宇隻是苦笑地搖搖頭:他們不知其中個苦滋味。

“你們還沒有開學麼?”宇川登上了她那輛帥氣的摩托車邊問,因為在他印象中軍校是沒有假期的。

“我是軍校文學係的,文學是來自生活的,所以我們有點特殊,”沒想到鍾冰用全異於開學時炯異的口氣說著,但在看著這新興城市那漫漫白雪的宇川並沒有看到鍾冰臉上的兩抹紅雲,但鍾冰很快就把聲音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