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似乎是她(3 / 3)

“宇,最近在大學裏混得如何,。有沒有找到了女朋友,否則就暴殮天物了。”

“什麼暴殮天物?”宇一時回不過神來。

“你能不能把抱在我腰上的手放鬆一點?”鍾冰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好好好!”宇川忙把手鬆開,“上次你不是叫我摟緊一點麼?“

“這次不同。”鍾冰有點艱難地說著。

“有什麼不同?”宇川更是迷惑。

“這”,鍾冰的口氣都有點打緊了,好一會才說出一句,“因為上次我是個男的,而現在我變成個女的了”。

“這是怎麼回事?”宇有點驚訝。

“得了,你怎麼有完沒完,”鍾冰一急又恢複她女軍人的豪爽,“原本以為你是一根筋,卻沒想到你這樣貧皮。”

“今天我的心情好。”宇川那未泯的童心被激活起來。

其實鍾冰這還是第二次這要貼近成熟男性;上次宇川的拘謹讓她覺得好欺騙負,沒想到這次他竟主動把自己摟得這樣近,他身上的氣味讓她的芳心不由自主地猛烈起來。這種情況以任何男生身上都有沒有此反應的。

“你現在的聲音可比以前好聽多了。”宇還是頭一次問這樣的話題,或許來這裏的普通話標準一些的緣故吧。

“我們可不像你們一考完高考就病懨懨地苦著有等候通知的大學新生,我們還得到特種部隊訓練的,聲音都被叫得粗粗的,胸也被子練得平平的,一點女性特征都有沒有,什麼時我教你摔跤。”一說軍訓,她說話可就不太注意了。

“你真的很哥們,不過這種機會相信不大,”宇微笑地說。

“什麼哥們?”鍾表冰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嗬,你的確可以把我當作哥們的。”

“有男朋友麼?”宇川見她這樣說,很是“放肆”地問。

“喲,我的男朋友可有一連隊,你想我是誰流不息!”不知她是吹噓還是開玩笑,“不過沒有一個夠你帥。”

“我也覺得,”宇川接過她的話題,頓時引得鍾表冰又是一陣狂笑,宇川也是莞然。

在鍾冰那風疾電掣的摩托車速下二十分鍾後就回到鍾期海的家,“嘟嘟”鍾冰按著車笛一下,就詭異地躲在門口處,一會兒鐵門“嘰”地打開了,一個偉岸的男子站在門口削瘦的年輕人望一眼:

“你是宇……,唉!”那偉岸男子話未說,忽被從牆角伸出的一雙手掀住他的胳膊,頓時整個身子就被輪起來,但忽然緊接“哎呀”一聲清脆的痛苦之聲,宇川一瞬那被這情景驚呆了。

“妹,你沒事吧?”那偉岸男子站起來關切地問著剛才偷襲他,但被他反製住的鍾冰。

“我不太服,進院裏麵再跟你摔,”鍾冰一把躍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望了眼宇川辨解著,“我這是照顧你,怕在這狹窄的門傷著你!”說著又躍躍欲試去摔她大哥。

“得得得,我不如你,先讓宇進來吧。”那偉岸男子忙躲著鍾冰。

“你好,我叫鍾厚,是我爸的第一個兒子,這是我爸的第二個兒子鍾冰,你認識的,”鍾厚邊介紹著自己邊拍著“小子”妹妹的肩膀邊說,看來他也是挺風趣的。

宇隨著他們走進了院子裏,忽然鍾厚出手眼看鍾冰將被他抓住,但“嗆”地他反被摔跌在院子裏的白雪上,宇川這才發覺他被他妹一矮身攔腰抱住揣在地上,

“如何,是不是不能再小看我這個軍校摔跤女冠軍了。嘿嘿嘿!”鍾冰那白淨的臉上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宇,你和她摔一下,殺殺她威風。”鍾厚邊緩緩地站起來邊示意著宇,但宇看出鍾厚是有意讓給他妹妹的。

“喲,都有回來了,”這時慈祥的鍾期海夫婦走了出來,鍾厚馬上露出了恭敬的表情,鍾冰則有點撒嬌意味地走到她爸身邊。宇川忽然感受到身子一陣發冷,鍾冰那撒嬌的表情讓他感到有點肉麻,並且東北地區的嚴寒讓宇這個南方小夥子一下子能習慣過來。

“快進房吧。”還是眼尖的鍾冰先發現了。

在飯桌上宇川知道鍾厚被放兩個月的,回家娶老婆婆的,畢竟是快三十的人了,部隊也特體涼這個已經在部隊裏呆了十年的優秀幹部。

“媽,什麼時候幫我介紹一個,我的要求不高。”鍾厚似乎比他妹還要豪爽,直截了當地說出回來的意圖。

“是不是能生能養就可以了,我係裏有一個一米六二的,體重兩百磅,哥我介紹給你,”鍾冰邊挺著她那似乎永遠都不會累的肩膀邊挾了塊扣肉給宇川。

“可以啊,隻要爸媽能夠接受,”鍾厚接著他妹的話題,“我們部隊也有一個一米七多,但才八十斤不到,就像鍾冰那種身材那樣,我硬沒看上。”看來他這是在“射映”他那“男性”的妹妹。

“哥,你這是怎能這樣說話!”鍾冰嘟起了小嘴,但彎月般的雙眼,充滿著笑意,瞬間讓宇川覺得她還是算得上是美女的。

“得得,”鍾厚看見她的那種表情忙擺著手,“我們連隊很多人追她的,她可沒夠你漂亮。”

“宇,說一下你大學裏的生活,”還是李姨周到,發覺有些冷落了沉默的宇川,於是宇沒話找話說一些大學裏的生活,當說到憤然從素描考試走出,“易拉罐”事件,及“小提琴偶遇”,及昨夜的“歌劇排練”,鍾冰他們幾個笑得噴飯。

“原來你也是挺幽默的,”終於忍住了笑的鍾冰誇了宇一句,宇瞬間覺得得她的話和劉芸昨晚說的話似乎有點相似,其實宇川一向把生活中的事權當作小事,唯有高考這種打擊才讓磊落的宇一下子難以接受,一旦漸漸接受了現實,他就會變回以前雖然沉默但對生活充滿著激情的小夥子。

“走,我們去滑雪去,這麼早就有著這麼大的一場大雪,可真是難得。”鍾冰提議著,“宇川,說不定我會比你利害。”

“你肯定會比我厲害,我們那邊從來不結冰。”宇往上推了推眼鏡。

“哦,嗬”,鍾冰恍然,旋即快速地衝進去“叭”地把一雙冰鞋扔在宇川麵前,“這是我爸的冰鞋,看適不適合?”

“怎麼你一有宇就把你老爸排除出年輕人的行列了,”鍾期海邊從看報紙的老花眼鏡子上望著鍾冰邊說,責備中充滿著慈愛。

“爸,以前是照顧您的自尊心,現在不用了,您的確是老了,嗬嗬。”鍾冰又粗著喉嚨說話了,不過是壓著喉嚨,頓時引得這家子又嗬嗬地笑起來。

鍾厚兄妹和宇他們把車開到原野地區,大街上早已經有早起的小朋友有打雪仗、有的滑雪、有的堆雪人,孩子們嘻鬧的聲音在原野上飄來揚去,奔跑時在雪地上留下一片片足跡,互相追逐的身影讓這雪景熱鬧了好幾分,宇川見這情景也是童心大發跟入了孩子們的行列。由於宇的身高及突然的加入,便很快成為了打雪仗的孩子們共同攻擊的目標,一團團雪球從不同的方向襲來,砸在宇的帽上,頸上,剛開始宇川還能趁機進行反擊,但這就更激起孩子們的鬥性,漸漸宇川也有點招架不住了,特別“叭”地一下臉被子一團大雪球砸中,頓時一片模糊,眼鏡也被砸中,重心不穩“嗆”一下了掉在地上,頓時引起了孩子們的一陣哄笑,他們更“趁他病要他命”般地漫天的雪球更是從各個方向狠狠地砸向他。

忽然想站起來的宇川被一雙有力的手拉著在雪地上奔跑起了好一陣,宇才能擺脫他們們的攻擊,這才發現了是鍾冰“救”了自己。再回顧隻見那群孩子中有著不少的有力少年,難怪宇川會被子砸得那麼痛,宇川頓時聳聳肩膀作個無奈狀,頓時從孩子群中又爆發出更響的哄笑聲。